故凝月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陈蕊背对着自己，似乎在等什么人。
今天的天气一般，上午还是阳光晴朗，下午就已经开始多了几片乌云，遮住了大半阳光。
偏偏就这样的天气，叫人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想到凌天泽的死，故凝月眼里多了一抹戾气。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凌天泽，又让凌天佑面临了现在痛苦绝望的境地。
故凝月拿出手机，给鹿轻轻发了个消息，晚一会儿再过去找她。
鹿轻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还是回了一个‘好’。
过了一会儿，陈蕊似乎没有等到自己要见的人，又或者是两个人又约了其他的地方，陈蕊走进了商城。
故凝月隐匿在人群中，在身后默默跟着陈蕊。
眼看着陈蕊进了一楼的女士卫生间，故凝月眼睛一转，闪身离开了。
三分钟后，卫生间内响起了一声隐隐约约的惨叫，随后便立刻消失了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保洁大姐面面相觑：“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听见了，好像是在里面，进去看看？”
两个保洁大姐走进了卫生间，但是里面却安静一片，连个声响都没有发出。
“有人吗？刚刚有人……”
话没有说完，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女声已经突兀的响了起来：“痔疮犯了……”
两个保洁大姐闻言了然一笑，转身出了卫生间。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从头到脚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女人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出了商城，找了地方将身上的保洁服装扔进垃圾桶以后，故凝月露出一个俏丽的笑容。
而此刻，卫生间门口，鼻青脸肿的陈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与高贵，握着手机连嘴唇都在颤抖：“给我查！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立刻！查不到你们也别再出现了！”
周围不时有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眼中有打量有鄙夷，分明是对她的种种臆想跟揣测。
“这么漂亮的女人，不会是给人做小三，被正室打了吧！”
“啧啧，说不准。现在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不定被包了吧！”
“这货色，一年不得个几百万？”
“哈哈哈，怎么？你还想去包？不如你去问问，趁着她被人打的这段时间，能不能便宜点？”
“不了不了，我不喜欢脏货，谁知道被多少人玩过！”
“……”
不远处，故凝月听着这些议论，再看陈蕊已经被气的发抖的手指跟嘴唇，嘴角划过了一抹笑容。
陈蕊现在知道被人说三道四是什么滋味了？不知道这A城第一美人被人当成第三者，听到这些难听的话以后，再遇见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在陈蕊怒不可遏的时候，故凝月身姿摇曳的出现了她面前：“陈小姐，真巧啊！”
陈蕊看见来人明显眼神一顿，随后更加严肃了起来，该死，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了她？
即使刚刚她已经带上了口罩，但是已经脏了的衣服还有眼角的青紫也还是掩饰不了她被人打过的事实。
“故小姐。”陈蕊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想再故凝月面前输人又输阵：“是啊！真巧。”
故凝月打量着陈蕊脸上刚刚被打的痕迹，总觉得这伤痕在陈蕊的脸上格外的漂亮。
“陈小姐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故凝月明知故问，笑彦彦的看着陈蕊道：“谁这么大胆子，要不要我叫天佑帮陈小姐教训那个人一顿？”
陈蕊抿了抿嘴唇，纤细的手指已经攥成了拳，但是奈何这里人多眼杂，不能动怒：“不用了，大概是哪个疯子吧！我从未与人结仇，这件事我会自己查的。多谢故小姐的好意，而且我想凌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天佑了。故小姐已经是凌家未过门的儿媳了，也该为凌家考虑考虑了！您说呢？故小姐。”
故凝月微微眯了眼，陈蕊这大女主的口吻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被她打成这样了，还在教他做事？
看来，自己给的教训还是不够大啊！
不过也确实，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不过是个利息罢了！
真正要还的，还在后头呢！
“是啊！我觉得陈小姐说的非常在理，我作为凌家将要过门的儿媳妇我确实要为凌家多想想了。特别是对天佑，最近看他为天泽的事情伤心难过，唉，我也十分痛苦。”故凝月直视着陈蕊的眼睛：“不知道害死了凌天泽的人，现在是否心安呢？不，她怎么会不安呢？她估计连良心都没有。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她的父母替她报应了么？”
陈蕊脸色微变：“故小姐是什么意思？天泽不是自杀吗？”
故凝月没有回答陈蕊的问题，一双眼睛几乎要将陈蕊整个人都射穿。
陈蕊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她从来没有过。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面前的废物身上感受到。
“凝月，你在这里啊！”
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故凝月转过头，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一身黑色长裙的鹿轻轻牵着纪浅浅的手出现在了视线里，纪浅浅一改之前的少女画风，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温柔姑娘，比之前的模样更加叫人惊艳。
见到故凝月的目光看过来，声音如水般温柔：“凝月姐。”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
故凝月转过头对陈蕊道：“不好意思，我约了人，陈小姐再见！”
说罢了这句话，故凝月看都没有再看陈蕊一眼，转头走向了鹿轻轻跟及纪浅浅。
望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陈蕊几乎要将手里的手机都捏碎了。
故凝月为什么会跟鹿轻轻走在了一起，而且还这么亲密？
明明之前自己也拉拢过鹿轻轻，被鹿轻轻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机会，现在她竟然跟故凝月这么亲密，这是故意在打自己的脸么？
鹿家……没关系，凌家倒了，下一个就是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