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虽然是自想要培养起来的重点对象，但是就刚刚看见的那份计划上，有几处很是不妥。
如果按照林成公司的条件去做，凌氏集团所能获得的利润只够付人均工资跟奖金而已。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花凝灿点了点头，原本合同跟方案流程这一部分不归她管，但是自从上次凌天佑跟她那次谈话以后，被凌天佑一同委任到了她的头上。
不过相应的，如果这次合同谈下来，她的工资也会网上翻上一倍。
她很明白凌天佑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对凌天佑从此以后不再跟陈家合作的决定很不满。凌氏总公司的关系又错综复杂，凌天佑想在新的项目上开展起来其实有些难度。
而自己，是个很好的助力。
“不过还有个问题。”花凝灿看着凌天佑道：“林氏分公司那边说项目开展以后，想调一个员工来凌氏感受一下企业文化，促进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
凌天佑轻笑一声，“可以来，但是这个感受的时间，只能是一周。”
这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不是林成的意思，是林家分公司的真正负责的人的意思。
没看出来，他们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花凝灿点了点头：“是，凌总，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嗯，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没有了。”花凝灿抱着文件，“那我先出去了凌总。”
凌天佑应了一声，叫花凝灿走了。
这边办公室的门关上不过一两分钟，还不等故凝月从里间出来，凌天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正是林成：“这小子，还挺会挑时候！”
凌天佑按了接听，还没等说话，林成抱怨的声音就已经从对面传了过来：“喂，天佑哥，我我跟你说我家老爷子我真是服了，说好了这个合作我来负责的，结果还派了人来监视我！监视我就算了，还来指手画脚！”
天知道他费了多少口舌才叫自己家老爷子让自己认可了这个项目，结果自己刚来了点兴趣，就被那个叫陈鱼的人给搅和没了。
仗着跟在自己家老爷子身边多了几年，连自己都不放在了眼里了，什么人啊！
凌天佑转着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漂亮的几乎发光：“你多久没去过公司了？你爸怕你出错给给你找个助手也是应该的。那个人叫陈鱼是么？我在其他公司的名单上见过他。你爸把他挖过去的时候，给了不小的好处吧？”
林成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那时候的事：“好像是的……”
凌天佑了然一笑：“跟他好好学吧！他人行事虽然刻板冷漠了一点，但是在生意上的东西可是够你再学个三五年的。”
就今天花凝灿拿来的那份文件，如果不是他，在外人眼里或许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等到真正运行起来，才能发现自己最后所挣的利润少之又少，但是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过按照最后陈鱼的风格，为了下一次合作，肯定会在最后时刻额外给些甜头。
不然这么下去，谁还敢再跟自己进行利润少出力又多的合作？
而这一次，陈鱼完全是觉得凌家财大气粗，自己又跟林成关系不错，所以憋着劲在薅羊毛吧！
林成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有实力，但是我跟他是真的合不来，基本三五句就已经聊崩了。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谈生意？对了，这次他还要挑个人去天佑哥你的公司感受企业文化，这……这不是没事闲的么？”
听着林成的话，凌天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是来感受企业文化的？如果别人这么说我或许还信，但是陈鱼绝对不可能。”
公司里如果非要挑出一样没用又好看的东西，那大概就是所为的企业文化了。
林成不解，“难道他是去偷师的？可是这能学到什么啊？”
凌天佑淡淡笑道：“没事，就一周而已，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只要把合作项目做好就可以。林成，这可是你的第一战。如果打的不好看，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林成点了点头，“我知道。”
其实一开始他对做生意也什么太大的没兴趣，但是陈鱼出现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了斗志，非要将这次的项目做好不可。
当然，虽然现在合作还没有谈拢。
想到这里，林成接着道：“天佑哥，这一次你能不能稍微让一点利润给我们啊！就这一次，行不？”
凌天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反问道：“你看过陈鱼给出的方案跟合同吗？”
林成一愣，“看过啊！怎么了？”
听着林成懵懂的声音，凌天佑就知道他没有看明白那文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给他讲了一遍，林成终于恍然大悟：“鸡贼！太鸡贼了！他怎么能这样！”
没面对林成的暴跳如雷，凌天佑相对比反而淡定的多：“你信不信，他的手上还有另一份方案跟合同？”
林成一愣：“还有一份？”
凌天佑淡淡应了一声：“他是知道你跟我的关系的，所以想借着这层关系看看我会不会让步，我如果让步是最好，如果不能，什么都还没有定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回去问问他。”林成道了一句，忽然有些犹豫：“天佑哥，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啊？”
“这世上有人天生就适合做商人么？”凌天佑的声音悠悠的透过屏幕传了过来：“如果你不适合，我当初也不会找你。小成，自信一点。”
自从林成成年以后，他就几乎再也没有叫过他‘小成’这个称呼了。
林成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忽然打起了精神道：“好的，我会做好的。天佑哥，你放心！”
挂了电话，凌天佑抬头看着早就从里间出来，重新坐在沙发上的故凝月，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浅浅笑意。
像是灿烂的神，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