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夜曲》终了。
女人们也适时终止了窃窃私语。
萧九寒这才发现，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沈寒曦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萧九寒看到那一袭白色晚礼服的影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陪同下，向着她这边而来。
傅容澜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
“郑总，怠慢了，想必这位就是萧总了？”
跟在沈寒曦身边的年轻男人对郑东霖更熟悉一点，态度倒是还算客气。
郑东霖摘下了面具，介绍道：“没错，这位就是我们萧氏的总裁。”
然后，又向萧九寒介绍：“萧总，这位就是朗瑞集团的沈董，这位是我跟您提过的白总。”
从沈寒曦走过来时，直到她在自己面前停下，萧九寒都在一直注意着她，沈寒曦的神情很冰冷，很高傲，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萧九寒更愿意把“高傲”换成另外一个词。
傲慢！
出于对这份傲慢的回敬，萧九寒也没有摘下面具。
她留意到沈寒曦直接把她这个大活人忽略了，视线在她周围寻找着，大概是在找萧笙儿。
萧九寒全当没看见大影后，直接看向她身边的人，朗瑞的首席执行官，白陌初。
很文雅的名字，人如其名，白陌初长相很英俊，气质温润如玉，看人时的目光也是温和有礼的。
萧九寒道：“我想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白陌初立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本来应该另外约个时间的，只是董事长对我们双方合作的项目很重视，所以一听到萧总来了申城，就急着想亲自跟您见一面。”
他倒是说得客气婉转，可惜，正主不给面子。
沈寒曦语气冰冷地问道：“萧总，我记得我还提了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带着令妹一起来。”
萧九寒冷漠地看着这个女人。
与其说这女人身上有股女王的气势，还不如说是盛气凌人的尖锐。
她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众星捧月的女神，或者是万人臣服的女王，仿佛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对她俯首帖耳。
萧九寒不吃她这套。
“要求？”萧九寒声音冷冽，隐隐透着一股威压，“你凭什么身份跟我提要求？”
一开口，便是毫不退让的剑拔弩张。
“你……”沈寒曦拧着料峭飞扬的剑眉，瞪大了眼睛，满面怒容。
影后被人捧惯了，大概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她以往见过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想巴巴的讨她欢心？
白陌初惊讶地看着萧九寒，又担忧地看向沈寒曦。
倒是跟在萧九寒身边的郑东霖，惊讶过后，心里暗暗觉得痛快，总裁出马，果然气势就是不一样。
萧九寒接着凉薄地睨了沈寒曦一眼，她比沈寒曦高出大半个头，这一眼，气势上丝毫不弱。
“萧氏和朗瑞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我来这场生日宴，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至于我带谁来，不带谁来，这是我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