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被关在屏蔽房里的夏天套着一身病号服，乱糟糟的长发盖在脸前，趴在地上用马克笔不停地涂抹着。
这才没多久，屏蔽房的地面上已经布满了乱糟糟的“涂鸦”。
胖子抢过鼎羽手中的盒饭，吃了几口说道：
“妈的，挺好看的一个小女孩。”
“被蒋大少搞得跟特么的‘贞子’一样。”
蒋大少难得的脸红了一下，说道：“你那思路不管用！李队在屏蔽房里一样‘说胡话’，夏天关进去还是老样子。”
鼎羽对于这种结果似乎早有预料，斜眼瞄了一下蒋小华问道：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这丫头了吧？！”
“没发现你有这种‘爱好’啊？”
蒋小华尴尬的就差蹲在地上画圈圈，手脚都不知道搁哪里好了。
鼎羽对于两个“神经病”之间那种“感情”实在不想去过问，虽然俩人差了十来岁，但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瞪了一眼准备火上浇油的胖子，岔开话题问道：“不是说那些涂鸦里有发现么？”
沈薇递给鼎羽一个大号图画本。
“这是夏天开始乱涂鸦之前留下的画本，有不少被当做垃圾处理掉了。”
鼎羽打开画本翻到沈薇标记好的一页，看似杂乱的黑色线条中，隐约能看出来那是一幅风景画，似乎画的是山峰、河流。
“咦？”
另一张画同样是掩盖在黑色线条中，这张画让鼎羽依稀觉得有点眼熟。
“二蛋，把你的分析结果展示出来。”沈薇说道。
大屏幕上的监控视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儿童简笔画”。
鼎羽将手里的画本放下来到屏幕前，仔细打量着二蛋处理过的“画面”，惊讶的说道：
“这是艾格尔顿镇？”
“伐木场、学校、主街道、果园……”鼎羽指着画面上的“建筑”呢喃道，在空间泡泡里他曾经仔细记忆过小镇的地图，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他的画面是哪里？”
屏幕上变换的画面，与一幅幅实景“照片”重叠在一起。
“凯尔盖朗岛的悬崖？”
“斯瓦尔巴群岛的矿洞？”
“……”
好几幅画面都在现实中找到相似的对应地点。
不可能的“巧合”让鼎羽陷入了沉默，把这些“新发现”纳入自己思维图中，补齐了其中残缺的内容。
“夏天会不会是接收到了我们的‘脑电波’？然后不停地把我们经历的，我们看到的画面画出来？”李队问道。
鼎羽看向沈薇：“你怎么看？”
沈薇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我仔细检查过夏天，她似乎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我没有把握‘唤醒’她。”
“像是处于深度催眠的状态，如果强行唤醒会……会……精神分裂。”
“如果用‘玄学’点的说法，她应该是少了一个灵魂。”
鼎羽咂咂嘴，嘀咕了一句：“姥姥的，早知道把左冷那孙子找来了。”
“关于夏天和李队的事情，我有个完整的假设。”
“之所以屏蔽房不管用，因为他妈的根本与‘脑电波、电磁波’没关系，是‘灵魂’方面的问题。”
“李队在‘种子’发芽的时候，曾经出现过‘预感’，才会不计代价的以身试药。”
“而夏天父母出事恰好是在八年前。”
“八年前咋了？”胖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八年前，艾尔奥托夫妇离开美国，到了北极‘数据中心’，研制‘药剂’开始人体实验。”
李队很快把事情与新星的“数据中心”联系在一起。
“靠！这跟夏天涂鸦出我们的经历有毛的关系？”
“八年前她还没‘彻底疯’呢！刚住进精神病院。”
“蒋大少把夏天搞成‘艺术家’才一个月不到。”
鼎羽重新拿起夏天的图画本，一页页的翻动着，说道：“你以为她画的只是我们的经历？”
“时刻不停的画了这么久，只有这几幅跟我们有关。”
“其余的画面呢？”
“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很恐怖血腥的，并不在我们的经历中。”
“还有李队的‘胡言乱语’也是一样。”
“谁还记得被胖子在‘数据中心’打死的埃里希奥托奥托是研究什么的？”
“生物电磁学！”沈薇的声音和罗莉的声音同时响起。
除了远在蜗牛山的罗莉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其余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盯着鼎羽。
鼎羽叹了口气说道：
“刚才我也说过，我的推论是‘纯假设’。”
“假如新星不光在研究‘人脑’当做cpU，还在研究‘人脑’远程通信呢？”
“啊！！！！！！”
“幽灵网络！”
“一定是幽灵网络！”罗莉的惊呼声在大厅中回荡。
蒋小华脸上是完整的懵逼，其余人脸上是半懵逼。
“尼玛，啥情况？”
“咋又跑出来个‘见鬼的网络’。”胖子问道。
刚才的鼎羽的话，让蒋小华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什么人脑cpU，什么人脑通信，明显都是“生物计算机”的范畴，还有那个自己从没听说过的什么奥托，都说明鼎羽几人在离开实验室之后又有了惊人的冒险。
连忙举起手，期期艾艾的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见鼎羽轻轻的点点头，胖子拉着蒋小华坐在沙发上，说道：“来，耳朵支棱起来，哥们让你个没见识的货好好开开眼。”
“胖子，一边去哔哔，记住了，哪儿听哪儿了！”鼎羽警告了一句蒋小华。
胖子拉走蒋小华去吹牛逼的功夫，鼎羽也坐在大屏幕前，示意李队和沈薇一起坐下，开口问罗莉：
“你刚才说的‘幽灵网络’是什么意思？”
“我师傅曾经跟我讲过，我一直都当做‘都市传说’来听了。”
“张默提到过‘幽灵网络’？”
“你们也知道，师傅曾经依仗自己开发的e进制算法和二蛋一直是互联网上最神秘的‘黑客’。”
“他跟我说过，互联网、暗网在他这个级别的‘黑客’眼里，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真正神秘的是一个叫做‘幽灵网络’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