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大大方方地领着鼎羽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小公司。
迈着模特步跟前台的金发美女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奔公司最里面：
“亲爱的汉娜，我又来打扰你了！”
办公桌后面颤巍巍的站起一座肉山。
鼎羽望着那个身高一米六，腰围一米七，正在跟沈薇拥抱的中年女士，小声嘀咕了一句：
“卧槽！这……特么的上称至少得二百斤吧？！”
沈薇回过头，隐晦的瞪了鼎羽一眼，用流利的德文给汉娜介绍了一番，然后又切换成英语：
“汉娜，祁老板的秘书。”
“老板不在的时候，公司所有的事情都由汉娜负责。”
鼎羽隐约知道自己来时候的路上好像“得罪”了沈薇，她说德语是故意给自己难堪。
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自我介绍道：
“在日内瓦滑雪的时候曾经跟你们老板有过一面之缘，约好了有时间会过来拜访。”
“今天正好路过慕尼黑，有单最低200万欧元的生意，不知道他有兴趣没有？！”
汉娜脸上的赘肉颤抖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操着郊区口音的英文说道：
“太不巧了，老板刚巧不在。”
“您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谈。”
“200万欧元的小生意我可以做主。”
鼎羽干咳了几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沈薇坑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沈薇开口替他解围了。拉着汉娜那肥大的手，叽叽喳喳的嘀咕了许久。
又接过汉娜的电话，鼓捣了几下打了个电话出去。
然后领着满头雾水的鼎羽离开了海叔的公司。
临走的时候不知道跟汉娜又说了句什么，鼎羽看到那座肉山浑身的肥肉都颤抖了一下。
“娘希匹的，这次回去说什么也得学几句德语，省得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鼎羽暗暗发誓。
坐在车上，沈薇点上一支烟，笑嘻嘻的看着满脸郁闷的鼎羽。
“别这么严肃嘛！下次不开玩笑了！”
“我上次过来时候的身份是个跟海叔有点小暧昧的‘掮客’。”
“借着六爷的渠道，给汉娜介绍了几个‘私活’，从她嘴里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你刚才的反应还挺快，你的身份确实是个‘大客户’，顺路来拜访一下海叔。”
“临走的时候我随口问她，海叔说在慕尼黑有间公寓，我过来的时候可以临时住。”
“然后呢？”
“她说我记错了。”
鼎羽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经过，突然伸手撩开沈薇遮住耳朵的头发，一只蓝牙耳机映入眼帘。
取下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说道：“小姑奶奶，别玩了行不？”
“你是不是监听海叔秘书的电话了？？”
“我们离开她是不是联系谁了？”
罗莉清脆的笑声在耳机中响起：
“哈哈哈，你们离开她马上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又发了条消息出去。”
“让她儿子尽快回家。”
鼎羽高速运转的大脑几乎在瞬间就搞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看了看时间对沈薇说道：
“沈秘书，去对面汉堡店给本大老板买碗牛肉面，多加肉。”
“今天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吃饱了好干活。”
沈薇抢过耳机戴上，将车子掉了个头停在不远的汉堡店门口。
……
坐在车里的两人，紧盯着对面公司的大门。
车里满是炸鸡那油腻腻的香味，吃撑了的鼎羽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看着沈薇用薯条沾着番茄酱一根根的往嘴里送。
一份垃圾洋快餐居然让她吃出了“优雅”的感觉。
打了个可乐嗝，捶了捶胸口感慨道：“洋垃圾要是天天这么吃，早晚得变成海叔秘书一样的身板。”
“话说回来，海叔那老骚包的爱好还挺奇葩。”
“小破办事处前台长的跟世界小姐似的，自己的秘书偏偏跟‘相扑’一样。”
“难道德国这边流行‘视觉差’？”
“要不就是海叔有什么特殊癖好？！”
沈薇手里的薯条精准的粘在鼎羽的腮帮子上。
“说话注意点，胖子听见你这么褒贬海叔非得急眼不行。”
鼎羽表情突然一正，边发动汽车边说：“死胖子要是知道，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我没他那么无聊。”
“你不是去过几间海叔留在欧洲的办公室吗？”
“你回忆一下女职员里漂亮的多还是难看的多？”
沈薇被这问题的莫名其妙，看鼎羽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只好回忆了一下说道：“基本都是普通人，没有特别漂亮的，但也没有汉娜这么‘魁梧’的。”
鼎羽若有所思的看着汉娜打着电话急匆匆的从公司里出来，远远的吊在后面。
本来做好了要跟踪很远的准备，谁知道只跟了不到一公里，过了三个路口，汉娜的车就停在一栋看起来很豪华的公寓楼下。
鼎羽打了个响指，夸赞沈薇道：“你这招打草惊蛇玩的不错。”
“海叔说的公寓九成九在里面。”
“你这么肯定？万一是汉娜自己租住的公寓呢？”
“一会儿给你解释。”
鼎羽戴上耳机问罗莉：“知道汉娜上了几楼了吗？”
“稍等。”
“这里的安保措施不错，我需要点时间。”
“电梯刚才停在八楼，这一层一共10间公寓。”
“等我入侵监控系统。”
没想到这一等又是半小时。
“808，她从808出来下楼了！”
鼎羽拉开车门跳下车，对沈薇说道：
“你跟着她，我进去看看。”
“必要的时候拖住她。”
“罗莉负责监控和联络。”
鼎羽举起自己的电话放在耳边，好整以暇的站在公寓门口。
在汉娜出来的同时与她擦身而过，推开还没关严的大门进了公寓大厅，按下了电梯。
进了电梯间开口问道：“没回来吧？！”
“目标已经驾车离开！”沈薇回应。
刷卡的电梯，在罗莉的操纵下直接将鼎羽送到了八楼。
“监控处理好了。”
“只要不惊动其他住户，可以随意行动。”
鼎羽敲了敲耳机，无奈的说道：
“两位姑奶奶，能正常点不？”
“大点声说话没问题！”
“别搞的跟谍战片一样行不？”
“我特么的是到海叔的公寓看看，不是潜入银行保险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