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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流泪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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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王子不再盯着他们,凯文迪尔堂兄弟齐齐扭头,看向彼此。

詹恩死死盯着费德里科:

“操你。”

费德不甘示弱,冷哼回敬:

“操你!”

“要不你们还是打一架?”泰尔斯不耐烦地回头,言出粗鄙,“或者干脆操一场?”

詹恩和费德里科这才错开视线。

“我们能走了吗?”

卡西恩看着纠缠不休的三位贵人,语气里带着自己也觉察不到的嘲讽和不屑:

“看样子,在诸位大人把这里变成黑拳擂台之前,我们是找不到幕后黑手了。”

祭坛上安静下来。

泰尔斯深深望了一眼两位鸢尾花,摇了摇头,不无失望地举步离去,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等。”

一直盯着地面的詹恩突然发声了:

“那封遗书。”

泰尔斯脚步一顿。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詹恩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它太假了,满是漏洞,破绽百出。”

泰尔斯眯起眼:

“怎么说?”

瞧瞧,詹恩公爵这不是会说话嘛?

可不是只会哭天抢地打假拳。

费德里科望着打破沉默的詹恩,皱起眉头。

“且不提它为什么这么工整漂亮……”

詹恩盯着怀亚手上的那封遗书:

“若真如遗书所写,这位小博特是为了伤害希莱以报复我,那他就不该杀乍得维——他最好的选择,是纠集人手,趁那祭司在小巷里落单时俘虏他,严刑逼问他希莱的下落,再做下一步打算。”

“也许他是抓捕乍得维的时候出了意外,为了自保,不得不动手杀人?”怀亚怀疑道。

“即便要杀,也不该选在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一出手就没有退路的神殿里,冒险行刺。”马略斯幽幽道。

詹恩忧虑地点点头:

“而如果这刺客真的恨透了我,为了复仇能豁出一切,那该是无所畏惧……那他又为什么要在刺杀乍得维失败后,畏罪自杀?”

南岸公爵转向泰尔斯:

“他为什么不坚持活到你面前,亲口指认我的罪状,亲眼目睹我的痛苦?难道这不比留遗书更直接、更有说服力、更加解气?”

嗯,不无道理。

泰尔斯回望着詹恩,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因为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出乎意料,发声的人居然是费德里科。

众人齐齐转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说的小博特,但是一个带着血海深仇逃亡多年,为复仇无所畏惧的人?”费德里科看着那具盖着白布的遗体,略略出神,拍了拍自己单薄瘦削的身躯,“无论身体心境,都不可能有那副安乐富态的体貌——看看我就知道了。”

这次,轮到詹恩用复杂微妙的眼神看着他的堂弟了。

泰尔斯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

“而我之前看过了他的手,说实话,那也不像是隐姓埋名,落魄流亡,干过任何重活脏活的样子。”费德里科摇摇头。

可泰尔斯却眯起眼睛,望着费德里科的双手:

“而你流亡在夜之国时,夜幕女王也没让你去搬砖运货吧?”

费德里科欠了欠身,正待回答,但有人比他更快。

“他姓凯文迪尔,”詹恩幽幽道,“政治价值自然不一样——至少跟这个只混过事务官的毒贩儿子不一样。”

眼见堂兄发声支持,费德里科有些意外,两位鸢尾花对视一眼,眼中情绪难辨。

祭坛上安静了一会儿,一时只能听见怀亚记笔记的沙沙声。

“很好,这就累积了不少线索。”

泰尔斯轻轻颔首,眼神略过詹恩和费德里科,一语双关:

“现在看来,你们俩还是有点用的嘛。”

詹恩和费德听见此话,颇有默契地错开视线。

“此人不是自杀,是被别人灭口的,”马略斯突兀地道,“作为替罪羊。”

泰尔斯立刻转身:

“托尔?”

只见“恐怖利刃”看着地上的小博特,双目有神:

“我检查过他的颈部致命伤,跟塞在他手里的短刀匹配,但如果是自杀,刀口不会是这样的角度和长度。而且那一刀手法熟练,偏偏这家伙手上没有练刀的茧子。”

怀亚闻言连忙凑上前去,掀开白布,重新检查遗体,边看边记。

“具体的还要等警戒官和验尸官的调查,但是……”

马略斯看向众人,给出他的结论:

“这刺客是被人杀害的——被一个强壮有力、擅长用刀的家伙,从背后割喉杀害的。”

众人看着小博特临终前那难以置信的怨恨表情,齐齐一凛。

泰尔斯皱起眉头:

“你刚才怎么不说?”

马略斯微微一笑:

“气氛没到。”

泰尔斯挑挑眉毛,嘲讽道:

“谢谢。”

马略斯恭谨鞠躬。

费德里科看着小博特的遗体,摇摇头:

“我猜,这所谓的‘刺客’也是蒙在鼓里,被别的理由骗来乃至被绑来神殿的。他被灭口之后,就被丢在那祭司的遇刺现场,怀里再塞封陈情喊冤的遗书。”

怀亚疑惑道:

“为了什么?”

“为了希莱,”詹恩艰难地道,“为了把她、她的朋友,以及我,扯在一起。”

卡西恩神情微变。

“为了威胁,”费德里科适时地接过话头,“拿詹恩的家人,他的弱点,来威胁他。”

“为了刻意让我们看见这一幕,并自己查出线索,想通关窍。”马略斯补充道。

“这不是复仇书,”詹恩目光凝固,看向怀亚手里的刺客遗书,“而是一封没有明言的勒索信。”

泰尔斯神情凝重。

费德里科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堂兄:

“这是为了告诉他……或者告诉我们:他们盯上了希莱,正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而他们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警告,直到……”

费德里科没有说下去。

“直到我低头让步,束手就范。”

话音落下,詹恩痛苦按头,他身形一晃,被旁边的塞舌尔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就范?”

怀亚谨慎地道:“就什么范?”

没有人说话。

直到詹恩摆脱塞舌尔的搀扶,吃吃地笑出声来。

“我现在相信了,堂弟,这大概不是你做的,”詹恩对上费德里科的视线,表情释然,“你虽然可恨又该死,但不是你——那封遗书指向我的意图过于明显,以至于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在对付我。”

费德里科没有回应他,只是幽幽回望堂兄。

“你还没有那么蠢……”

詹恩冷笑一声,指了指泰尔斯:

“否则一旦被发现,这家伙不会让你好过的。”

但费德里科却没有半分洗脱嫌疑的释然。

相反,他的脸上满是犹疑和警惕。

“当然,反过来,我也一样,也一样……”

詹恩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我们在场的任何人干的……”

“那是谁干的?都刺杀到神殿里来了,谁还有这样的胆量本事?”怀亚忍不住问道。

但那一刻,王子侍从官突然注意到:

无论是泰尔斯、詹恩还是费德里科,三人的表情都无比凝重。

塞舌尔眯起眼睛,卡西恩纹丝不动,马略斯则抱臂沉思。

大家都沉默了。

詹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告诉我,堂弟,来,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走近有些失神的费德里科,伸手按住对方的肩头,严肃凝重,“以鸢尾花之名,你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向他们,出卖我们家族吗?”

面对堂兄的质问,费德里科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挣脱詹恩的手臂,偏过头,不无艰难地道:

“我,我没有。”

泰尔斯眼神一动:

“出卖什么?希莱?”

但詹恩不肯放弃,他紧扣对方的肩膀,强迫对方看向自己:

“即便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我……我……”费德里科呼吸急促。

“在你自己也无法意识到的情况下?”

费德缓缓抬头,似乎想要否认,可到了最后,还是无力摇头:

“我……我不知道。”

詹恩怔怔望着他,叹了口气,摇头放开对方,低头抚额。

“当然,我到底在问什么,你当然不知道了……”

费德里科低着头,不言不语,表情似乎有些羞愧,又有些恼怒。

“詹恩!”

泰尔斯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詹恩回过神来,不无惶惑地看向泰尔斯。

“泰尔斯,”他艰难地道,“是他,他来了。”

泰尔斯心中一沉。

“也许是对你的进度不满,也许是对我们三人的妥协不爽,甚至是对整座翡翠城的现状……”

詹恩艰难吐字:

“但他真的来了,亲自下场了。”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尽力不去感受内兜里的骨戒廓尔塔克萨。

“不,冷静,詹恩,”他试图安慰对方,分析局势,“他不可能事必躬亲,顶多,顶多是下面的人在操作具体的……”

“那也够我们喝一壶了!”

詹恩稍显急躁,他在女神像下来回踱步,狠抓头发,兼之方才斗殴留下的狼狈形状,全无南岸公爵的昔日英姿。

“而翡翠城经你们这么一搅,财政、经贸、军事、人手、盟友……不行,我的布置全荒废了……只凭借仅剩的手段工具,我挡不住他,也没有足够筹码让他忌惮……总不能把他儿子绑了……”

众人不无心惊地看着这个样子的鸢尾花公爵,唯有泰尔斯对此似曾相识:

争锋宴夜,那个在空明宫望台上孤独抽水烟的詹恩,有着同样的眼神。

“詹恩!”

泰尔斯大声打断他。

“即便真是他,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无论是翡翠城,还是希莱,”王子坚定地看着神色惶惑的詹恩,“我发誓。”

“也许没有那么糟,”脸色难看的费德里科也在帮腔,“我们还需要更多情报,以做确认。”

詹恩先是一怔,旋即冷笑一声,似乎不怎么相信他们。

“你,费德,你就是一颗棋子,什么都做不了……至于你,泰尔斯,你连希莱都劝不——”

但话到嘴边,詹恩却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詹恩?”泰尔斯皱起眉头。

詹恩咬紧牙关,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去找她,泰尔斯,派你最好的人手……不,不不不,不能带任何人,就你自己,只能是你,你一个人,立刻去找希莱!”

啊?

泰尔斯下意识瞥了瞥左右。

“我刚刚说了,我已经布置好了,希莱……”

“不够!”

詹恩严厉凝重的眼神让泰尔斯不由紧张起来:

“如果真是他们……我有预感,这不是他们唯一的一步,而他们还有更多底牌,还会有更多行动……”

“听着,希莱不会有事的,他们伤害不了她,也不敢伤害……”

“不!你不明白!”

詹恩打断了他,公爵无比焦急,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我担心的不是她,”詹恩看了看其他人,尤其是费德里科,但他一阵犹豫,但还是咬牙开口,“不止是……她。”

泰尔斯眉心一动。

不止是她?

那还有谁?

泰尔斯想起某个为人开心扉的名字,以及它变成的那截婴尸,顿感一阵不适。

“而如果,如果做下这一切的人,真的是他们……”

詹恩深吸一口气,脸色冷了下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们名义上的主人,你不曾与他们为敌……所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们都能做出些什么事……”

他幽幽道:

“……会用出些什么手段。”

费德里科神色微变。

泰尔斯则疑惑不已。

“但我知道。”

只见詹恩松开王子,颓然坐倒在神像之下,表情呆怔,嗓音嘶哑:

“我……我知道。”

————

尸鬼坑道。

“他们没告诉你吗,”洛桑二世的声音在黑暗的地牢中传来,“我的异能很危险,而你的距离……太近了。”

几步之外,一脸嫌恶的d.d捏着鼻子,正踮着脚提着灯,专心致志避开地上的肮脏积水,没空回答。

只听血族杀手冷笑道:

“你就不怕再次中招?”

多伊尔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干燥整洁的立足之地,他盘腿坐下,把不灭灯向前推去,照亮满身锁链的洛桑二世。

“那就试试看啊。”

d.d取下佩剑,不屑地对俘虏勾勾手指:

“来啊,再对我用一次异能。”

多伊尔拍拍剑鞘,深吸一口气,几乎要被下水道里的恶臭熏晕:

“这一次,我会克服它,无视它。”

这要求倒是罕见。

洛桑二世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来啊,别手软,拿出你最恐怖的本事啊。”

d.d憋着气,表情别扭地看着杀手。

“而我会向你证明,我能战胜它,”多伊尔渐渐习惯了周围的恶臭,但依旧咬牙切齿,“作为一个骑士。”

是么?

是为了证明自己?

为了骑士的名誉?

倒也挺符合华金学生的身份。

一个比一个轴。

洛桑二世沉默了一会儿。

“其他的守卫呢?”

“给他们整了顿好吃的,正在外边享受福利呢。”

d.d耸耸肩,晃晃佩剑,一脸挑衅:

“来啊,异能呢?你还在等什么?是怕了?怂了?缩了?哭唧唧了?”

多伊尔啧声摇头,露出一个多伊尔家的招牌式可恨笑容:

“哦哟哟,我知道,是不是吃老鼠没吃饱?饿了?”

下一秒,d.d甚至从不知何处掏出一只死老鼠,拈着它的尾巴,在洛桑二世面前晃来晃去,贱兮兮的笑容在不灭灯前来回。

但重伤难起的洛桑二世不为所动。

他只是静静凝望着多伊尔的眼睛。

“你哭了。”

嗯?

多伊尔一愣:“什么?”

d.d一惊之下扔掉死老鼠,掏出哥洛佛的手帕擦干净手,然后低头抹脸,可入手却一片干燥,脸上什么也没有。

妈的,被耍了。

于是他抬头时恼羞成怒:

“草你——”

“那天,我们交手的时候,”洛桑二世幽幽道,“别人也许没注意到,但我看见了。”

虽然身陷囹圄又身受重伤,但此时此刻,洛桑二世目光锐利,直指人心:

“你是流着泪,挥的剑。”

那个瞬间,d.d生生一颤。

“你说什么胡话……”

“有人以为,我的异能是制造幻觉,”但洛桑二世不顾他的打断,兀自继续,语气低沉,“但事实上,人们在‘邪祟呢喃’里看到的,都是在他们身上,真实发生过的过往,是曾经的人生。”

多伊尔的辩驳戛然而止。

“告诉我,华金的学生,你又是为了什么,才想要再看一遍……”

只见洛桑二世眼神一动,目光直射d.d。

“你的过往?”

哗啦!

d.d猛地站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血族杀手,惊惶又愤怒,却怎么也止不住手上的颤抖

“你,你……”

多伊尔沉默了下去。

洛桑二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待。

但下一秒,就见多伊尔身形一动,长剑出鞘!

唰!

剑刃停留在洛桑二世的鼻前一寸。

寒光四溢。

杀机满满。

但洛桑二世纹丝不动,除了一截头发被剑风带动外,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他那双沉重晦暗的眸子,在不灭灯的光芒下,对上d.d那对满布血丝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噗!”

长剑一晃,d.d再也憋不住,失声大笑。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

地牢里,多伊尔挤出扭曲的笑容,对俘虏抖了抖剑尖:

“嘿,我就知道你吓到了!哈哈,配上不灭灯的光影效果,我这招自创的军团十一式,就叫‘不灭跳吓’!哈哈哈!就问你怕不怕!”

洛桑二世依旧表情欠奉。

d.d扶着腰腹,垂下了长剑。

“哎呀太好笑了……把老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只见他笑得极度夸张,前仰后合不能自已,还伸手搓了搓眼睛。

“在骑士的世界里,眼泪,常被视为软弱的象征。”

在d.d那不同寻常的笑声,洛桑二世的声音幽幽传来:

“但是有人对我说过:倒也未必。”

兴许是笑多了笑累了,多伊尔的笑声渐渐弱了。

只见洛桑二世恍惚开口:

“眼泪,尤其是为他人而流的眼泪里,往往才蕴藏着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伟大的力量。”

无力动弹的血族杀手望向维持着僵硬笑容,时不时还发出笑声,可眼中殊无笑意的丹尼·多伊尔。

“一个还能流泪,还会流泪,还知道自己为何而流泪的骑士……”

多伊尔手中长剑微微一抖,映衬得不灭灯的光芒也随之震颤。

“要比一个不怕流血,不惜流血,不在乎自己为何而流血的骑士……”

洛桑二世轻叹道:

“……更难能可贵。”

d.d的笑声终于彻底消失。

过了好一阵,地牢里只听得见多伊尔的呼吸声。

“哼。”

终于,d.d冷哼开口:

“会对你说这话的人,自己就是个小哭包吧。”

洛桑二世先是一怔,旋即低声承认:

“是的。”

“哈,我就知道,”多伊尔低着头,抚摸着手中剑柄,心不在焉,“哭哭哭,就知道哭,运气都被哭没了……”

“确实,他会为了最微不足道的人真诚悲悯,流下眼泪,”洛桑二世回忆着往昔,“因此,那些最微不足道的人……才会为了他,更为了他那些曾真诚流下的眼泪……”

那一刻,杀手的感情无比复杂,既有惋惜,也有痛恨:

“流尽鲜血。”

多伊尔神情微变。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为什么。”

洛桑二世毫不在意:“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人吧。”

d.d猛地抬头。

“不,我问的是你。”

他冷冷质问:

“洛桑二世,你既然还记着华金的教导,为什么就非要为非作歹,坏事做尽?怎么就不能去做个好人呢?”

洛桑二世微微蹙眉。

多伊尔不解道:

“命运对你再不公也罢……为了复仇,为了争口气,为了……为了鬼知道什么,真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把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吗?”

洛桑二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谁说这是华金的教导?”

d.d顿时一愣。

啊……不是吗?

这话难道不是那个酒鬼糟老头说出来的吗?

额……那还能是谁?

正当多伊尔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洛桑二世又发话了。

“我试过的,试过做一个好人。”

血族杀手幽幽道:

“而信不信都好,这世上的大部分人,其实也都是好人……至少试过做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

洛桑二世眼神飘忽:

“而有些人……有些人甚至比好人还好,会让许多人——像我说的,甘愿为之而死。”

比好人还好……

d.d皱起眉头。

所以很值得为之而死吗?

所以才值得为之而死吗?

所以就值得为之而死吗?

他把疑问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洛桑二世轻哼一声:

“但是不管他们有多好……”

“他们都会变坏?”多伊尔轻声打断他。

洛桑二世顿了一下。

他望着多伊尔的样子,笑了。

“不是他们,”血族杀手否认道,“变坏的,根本不需要是他们。”

多伊尔又听不懂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死老鼠,叹了口气。

“胡言乱语,”多伊尔甩甩手,没了攀谈的兴趣,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开,打算换个场合再练‘不灭跳吓’,“本少爷才没空听你叽叽歪歪……”

那一秒,洛桑二世瞬间皱眉!

“别。”

“嗯?”

d.d百无聊赖地对着剑鞘口,准备收剑回鞘。

“别收剑。”

“啊?为啥?”

“因为你要靠它救命。”

“救命?”

救啥命?啥乱七八糟——嗯?

仅仅下个瞬间,多伊尔就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寒意,如浪潮席卷,从他的背脊直袭上后脑!

这让他浑身颤抖,汗毛炸开!

这是什么——不等惊呆了的他多加思索,多伊尔的终结之力就汇聚出一只狰狞恶蛛,在意识中攀上他的大脑,蛛脚直刺他的灵魂!

【不行,丹尼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刻,d.d痛得表情扭曲!

随着恶蛛收紧蛛脚,他的身体和精神像是突然沸腾的开水,在多伊尔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就自行动弹,逼他就地扔下剑鞘,前扑翻滚,又在背脊着地时双手握剑,回手一挥!

d.d只觉剑刃一震。

铛!

多伊尔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电光石火,他堪堪防住这追魂夺命的一击。

发生什么了?

金属的铿锵和手腕的震颤回馈到d.d大脑里的恶蛛,后者熟练地伸缩八肢,令他顺势起身,再用颤抖的手腕举起长剑,面对敌手,摆出防守架式。

d.d在剧痛中回过神来,呼吸急促。

有人,有人偷袭?

跟上次不同,这一次,他终于能在那只恶蛛之外,感觉到自己的些许意识。

而他刚刚……活下来了?

d.d惊魂未定,在蜘蛛的命令下,他强迫自己看向偷袭的敌人——咦?

多伊尔惊奇地瞪大眼睛:

他的眼前,除了仍旧被束缚住的洛桑二世之外,被不灭灯照亮的地牢……

空无一人。

敌,敌人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牢,多伊尔惊呆了。

还有……外面放哨的大家呢?

敌人是怎么进来的?

但仅仅下一秒,洛桑二世的高声暴喝就让他浑身一颤:

“左边!!!”

那一霎,多伊尔大脑中的恶蛛瞬间动弹,逼着他以最完美的姿态扭胯、转身、起架,拼尽全力守御左侧!

但就在d.d转过身的刹那,他才心寒地意识到:

来不及了。

他的防御架式还未成型。

敌人的刀锋已经抹上他的脖颈。

鲜血晕出。

【不行,丹尼尔。】

临死前的一瞬,d.d眼前一花。

【你是少爷……叫人看见了,要羞死我的。】

泪眼模糊的瞬间,多伊尔既来不及后悔,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只能勉强看清:

夺走他性命的,是一把形制古怪的单刀。

刀身狭长。

刀光凌冽。

而偏偏刀锋……

反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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