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图。
这是他的判断。
那些点，连起来像一张图。
当然……
现在他心中也无法太过笃定。
不过那些点的位置，早已记清楚。
“小娃娃，这么快就回来了？”尉迟敬德有些诧异。
“公爷！”众人齐齐拱手，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叶昊。
“公爷，不知可有泾河水域图？”叶昊不答反问道。
“你要水域图作甚，不是去查案吗？”尉迟敬德一怔。
“这个回头解释，现在我需要一幅水域图！”叶昊笑着道。
事实上，如果只是抓城内的细作，完全用不着这么复杂。
以叶昊的手段，骑着马溜达一圈，细作全部都能找出来。
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决诡事，而不是区区几个细作。
对于他来说，细作反倒没多大威胁，诡异才是一个难题。
“公爷，水域图来了！”没过多久，便有亲卫取来一幅水图。
“小娃娃，这便是泾河水域图，现在可以说了吧？”尉迟敬德道。
叶昊依然没有出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面上的这张水域图。
大唐不比后世，这张水域图稍显粗糙，而且精确度也不算太高。
好在叶昊也没有太高要求，只要那些点位大致能对上就可以了。
“毛笔，朱砂！”叶昊再次开口，俨然成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大爷。
“叶兄！”长孙泽递来一支毛笔，笔尖之上显然早已沾上了朱砂。
叶昊并未解释，手持毛笔，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在图上圈圈画画。
众人看的越发疑惑，却并未有人不识趣，反而都在安静的看着。
即便是尉迟敬德这个急性子，就算抓耳挠腮，也没有开口询问。
一个点！
两个点！
三个点！
……
当一个个点，被叶昊在水图上圈出来，众人眼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看了许久，众人依然没看出个所以然，但叶昊却忍不住眉头微挑。
这些点所在位置，如果和泾河联合在一起，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叶兄，你这是……”当叶昊停下笔的时候，长孙泽终于忍不住了。
“诸位，可曾看出一点什么？”叶昊后退半步，让出水域图的位置。
“这……”众人面面相觑，依然没看出来水域图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夫怎么感觉，像是一条蛇……”尉迟敬德嘀嘀咕咕，满脸懵圈。
“一条蛇？”其他几人喃喃，看了看叶昊，又仔细低头看向水域图。
“如果是这样呢？”叶昊笑了笑，用手中毛笔，在其他位置圈了下。
“这、这、这……”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脸上满是浓浓的惊骇。
在场几人，家世背景都不弱，一个长孙家，一个秦家，一个高家。
至于尉迟敬德，那更不用说，他本就是当朝国公，地位尊崇无比。
随着叶昊这几笔落下，众人眼中赫然已经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图案。
龙！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
祂可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存在，为鳞虫之长，也是民族的象征之一。
而且，当今天子的龙袍上便有神龙图案，只不过比眼前的更为精妙。
“小娃娃，这神龙怎么会……”尉迟敬德开口，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是啊，叶兄，这里怎么会有神龙图案……”长孙泽紧接着开口追问。
秦怀道和高大顺虽然没有开口，可两人迫切的目光，已经不言而喻。
“不知道！”叶昊摇头，倒不是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确实不知道。
”这……”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水域图实在太过诡异。
“诸位，可曾记得之前我们去过乱葬岗？”叶昊微笑着看向长孙泽几人。
“当然记得！”几人齐齐颔首，长孙泽道：“叶兄，当时不是没发现吗？”
“不！”叶昊摇头，道：“不是没发现，而是那里的情况同样比较诡异。”
“小娃娃，别卖关子，有什么就说！”尉迟敬德瞪了叶昊一眼，不满道。
“诸位，在场除了公爷，我等都是绣衣卫，皆知人死之后会有魂灵吧！”
见众人颔首，叶昊又道：“但……叶某在乱葬岗，并未发现任何魂灵。”
“这和水域图又有甚关联？你这娃娃，找打不成？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咳咳……”叶昊干咳，颇为无语的瞥了眼尉迟敬德，再次开始了讲述。
“泾阳一战，公爷功不可没，斩杀敌首千余，为何一道魂灵都没有？”
不待尉迟敬德继续追问，叶昊继续道：“这些魂灵，都被带到了泾河。”
“带到泾河？”众人看向叶昊，长孙泽道：“莫非这就是魂灵位置所在？”
“正是！”叶昊点头，道：“我们在河上查探过后，叶某记下了这些点。”
“叶兄怀疑，这一切都是突厥蛮子的阴谋，这头神龙……和突厥有关？”
“在下确实有这个猜测，只是这水域图……”叶昊点头，随后又蹙眉不语。
“这水域图确实古怪！形似神龙，却和真正的神龙略有不同！”长孙泽道。
“诸位，这会不会是走蛟？”高大顺忍不住开口，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不像！”众人齐齐摇头，长孙泽道：“走蛟，乃是蛟蛇化龙，不会如此。”
“那这到底是什么？”听到众人的否定，高大顺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什么？这不就是一个地形图吗？”尉迟敬德大大咧咧，瞥了一眼众人道。
“……”听到这话，几个年轻人默默无语，好像谁不知道这是地形图似的。
问题是，这虽是地形图，可这些点连在一起，形成龙的图案就太诡异了。
“公爷！”叶昊突然抱拳，道：“敢问公爷，当日泾阳大战血水去了何处？”
“何处？废话，那么多血水，当然都被冲到泾河之中了啊！”尉迟敬德道。
“遭了！”听到尉迟敬德这理所当然的话，叶昊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叶兄，什么遭了？”众人齐齐看来，被叶昊一惊一乍弄得不由满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