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不需要我去说吧。”
李先生拿起能量石准备离开。
“我来的目的就是换能量石。”
现在换到了，就能直接离开了。
老人抬头瞅了李先生一眼。
“这就离开了？不再待一会儿？”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难道就没有情分了？”
李先生板着脸：“谁和你有情分了？”
以为他不清楚这家伙的性子？虽然两人没有什么相处过多久，但是他几十年前就一直听说过这家伙做的大事，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巫师们。
老程摇头笑了一声：“行吧，想走就走吧。”
看来打探不出消息了。
李先生背上包，离开了。
老头仍旧坐在小木桌旁边，啜着茶水。
“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和我无关了……”
……
李先生背着包，直接回了车站，买了车票就离开了。
界孽跟随在后面，看着李先生路途中打晕了一个年轻男人，带到了图书馆。
年轻男人醒来发现自己被束缚在墙壁上，双腿和手臂都被镣铐困着，面前走来一个老人。
“你……！”
年轻男人目露惊恐。
“嘭——”
年轻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
界孽将李先生搬到一旁，微笑：“吓到你了吗？”
“没……”
“一会儿我就帮你打开镣铐，你直接就走吧，这里的一切当做没发生就行了。”
界孽从空间里取出绳索法器，将李先生捆在凳子上，之后给年轻男人打开镣铐。
年轻男人有些懵。
他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咚！”
“不好意思，你也先睡会儿吧。”
界孽将年轻男人打晕，扛起来，空间跳跃到了附近的一个巷子，将男人扔到地上，空间跳跃回了图书馆。
李先生醒了，瞪着眼睛看着界孽。
他发现他竟然挣脱不开。
“果然醒了。”
界孽拉着一个凳子坐到李先生旁边。
“你准备换体到那个男人身上？”
李先生沉默着。
“为什么需要换体？”
李先生没有说话。
界孽啧了一声。
看来还需要催眠啊，不然一点都不乖。
“现在告诉我，你换体的原因是什么？”
界孽凑近，双目涌上黑色的漩涡。
“你……”
李先生看着界孽的眼睛，暗道不好，但是无力反抗，目光逐渐空洞。
“为什么换体？”
“因为……现在是末法时代……灵气不足，我的修炼已经提升不上去了，我想活着。”
“陈天和冷清珑换体，你怎么计划的？”
“我是偶尔看到这两个人……当时没想过多少，只是在新道街设置了一个阵法，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换体成功，我就有实验素材了……”
“为什么不私密进行？”
界孽皱眉。
“没有办法……”
李先生喃喃道：“现在的时代，就算我是巫师，没有手段，没有资源，也没办法直接让几个人消失……我也没有多少资金能够从人贩子手里买人。”
“如果实验素材活在外界，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材料，确定换体后的一些不良反应。”
界孽挑眉。
所以，原主这算是倒霉吧？
毕竟，这个阵法很可能会有其他人遇到啊。
“为什么要帮着陈天杀了冷清珑的父母和哥哥？”
界孽托着下巴。
如果只是为了实验素材，没必要自己出手杀了实验小白鼠的家人吧。
“他们发现了异常……为了保证实验，只能杀了他们。”
“好吧。”
界孽轻叹：“茉莉味的香是什么香？”
“一种名为鸠的香。”
“详细说一下你得到这种香的来源和另外所有关于‘鸠’的消息。”
界孽神识动了动。
啧……
又来了个麻烦。
算了，先问完再说。
“鸠这种香是在我十几年前从O国布伦得到的香……”
“听说这种香是布伦郊区一家小店制作的，店主人在巫师行业也很有名。”
“店主人姓司徒，名为御景，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当时司徒御景需要一些稀少的妖怪，我恰好捉了一些，就换了一些香。”
“后来我才听说，这种香很难得。”
“我当时估计也是因为运气好，才得到了一些香，大概二十支。”
“听说了鸠点燃后有延年益寿，增长修为的功效后，我一直舍不得用，直到末法时代的到来。”
界孽皱眉。
姓司徒？
和她之前得到的信息对上了一些。
一切都已经了然了。
复仇？
界孽站了起来。
李先生身旁出现了透明的边框，屏障不断弱小，最后炸裂，化为灰烬。
随风吹散。
“洛箐那家伙……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妙啊。”
……
“怎么了？”
洛箐打开门，看到季程和身后跟着的男警员，一脸诧异。
“洛小姐，我们还需要再调查一些细节，就来了。”
季程笑了笑。
洛箐心中一紧，打开门后退：“来吧。”
季程和男警员跟着走进了房内。
“洛小姐为什么要出来住呢？”
季程随意地扫了一眼房内。
很干净，甚至达到了非常清洁的程度。
“听说洛小姐十几天前还在学校宿舍住着，后来才搬出了宿舍，因为学校宿舍环境条件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
洛箐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个人面前，坐到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是因为清珑。”
“那时候我和清珑刚成为朋友不久，我听说清珑准备把自己喜欢玩偶扔掉，我觉得很可惜，就主动收下了这些玩偶。”
洛箐眼眶有些红，神态疲惫。
“请节哀。”
季程抿唇。
洛箐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失去了朋友一样，看不出破绽。
“能带我去看看这些玩偶吗？”
“当然可以。”
洛箐站起身，带着季程去了一个房间。
“如果这些玩偶能给你们带来一些线索，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
洛箐低声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清珑。”
季程看到一整个房间的玩偶楞住了。
挤满了一整个房间的玩偶，其中以人偶数量居多。
而人偶大多是按人体正常身高制作而成，仿真度很高，乍看下，还以为房内站了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