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叔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陆嘉舟觉得自己也不能扫了他的兴致，但自己又是真的不太感兴趣，只得道：
“要钱吗？”
秃子热情得笑出褶子的脸顿时僵住，刚想说话，大叔就激动地扯住陆嘉舟的衣袖，一脸严肃地叨叨：“玄不改非，氪不改命，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你不要沉迷在这上面。”
“……”不是你先过来的吗？
陆嘉舟感觉这大叔跟陈子南一样无厘头，当下叹了口气就拽着大叔打算走。
“亚六！”秃子突然冲着两人叫唤了一声。
陆嘉舟没反应。
“你的名字吗？”大叔回头看了一眼秃子，好奇地问陆嘉舟，“你认识他？”
“不是，叔你就叫我小陆吧。”陆嘉舟没搭理身后秃子那不明所以的词，但实际上，他知道秃子是什么意思。
亚六，亚洲区第六名。
秃子为什么能知道他的排名？而且知道他的排名就代表秃子知道了他就是so！
说不慌是不可能的，而且一看这秃子架势就知道他的目标肯定是自己，不然为什么人来人往那么多人，这秃子偏偏只在他们路过时，才打起精神在叫唤？
所以这货到底是NPC还是玩家？他跟joker又有什么关系？
秃子最后说出的两个字让陆嘉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哎……”大叔看着陆嘉舟已经褪去笑意的眼睛吞了口口水，琢磨了下，老实巴交道，“小陆，毕竟我们现在要转去其他阵营，也不知道危不危险，要不先各自去打探下情况？”
被看出了心思陆嘉舟也没掩饰，他刚刚也在想用什么理由支开大叔，但没想到大叔已经猜到他的目的，并且主动提出：“那等下我们就在这树下碰面。”
来这个鬼地方一个小时都不到，就碰到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人，陆嘉舟心底的火烧得旺盛。
“客人，你又来了。”看见陆嘉舟返回，秃子丝毫不意外，微笑道。
陆嘉舟靠在他摊子旁边的墙上，笑意盈盈地把玩着一把瑞士刀，目光森冷：“诶？不是你想见我吗？难道我猜错了？”
“不是我想见你，”秃子的笑容很淡，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到敌意，他指了指陆嘉舟的上衣口袋，“是它指引着我过来找你。”
指引？这词再结合秃子这打扮更是神棍，陆嘉舟都想不出他的意图。
“这个？”正是之前小女孩塞给陆嘉舟的纸鹤，陆嘉舟捏着它端详，“这难不成是个追踪器？噗嗤……对我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吧？”
“你误会了，我们的存在只是为纸鹤持有者算上一卦而已，并不会干预玩家的游戏体验。”秃子从竹筒里取下一根签，递给陆嘉舟，“算我多说一句。”
“嗯？正犹豫着”接过秃子竹签那一瞬间，纸鹤在陆嘉舟手里涅灭成灰。
“赠与你纸鹤的那人，以后有多远就就避多远，最好不要跟她有任何交集。”
那个小女孩？
不用秃子交待，陆嘉舟也知道她绝非等闲，但也没想到，秃子对小女孩如此忌惮。
陆嘉舟的指尖在竹签上轻轻摩挲：“那……你和阵营里的joker一类人，究竟是人类还是……游戏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