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萤一见是顾绮梦的电话，她按下接听键。
何清萤唤了声“小梦”，幸好顾绮梦那边已经提前把音量开到最小。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何清萤关心道：“小梦，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你竟然天天窝在家里喝酒，也不知道出去走走，真是浪费假期。”
何清萤觉得莫名其妙，疑惑还没道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肖梓馨的声音。
何清萤一时呆在那里，没有挂断电话，她沉默了。
“梓馨，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肖梓馨拒绝道：“不去。”
“那出去看看电影？说不定心情就好了，就转一转，说不定比你在家强。”
顾绮梦瞥了手机一眼，祈祷着何清萤千万要给力，可别提前挂电话啊，不然可就白白浪费她一番好意了。
“不去。”
这懒洋洋的态度，让顾绮梦有些来气，“肖梓馨，你到底要怎样，不就是一次失恋，你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为了一个渣女，你至于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吗？”
“她不就是耍了你吗？”
“你至于对她念念不忘吗？”
“你已经认识了她的真面目，你还这样糟践自己，你下不下贱啊？”
“人家根本都不爱你了，都有新欢了，你折磨自己有屁用！”
肖梓馨被这一骂，竟绷不住地流了泪。
顾绮梦的谩骂没有停，“这样的渣女，早走早好，省得你被她祸害！”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肖梓馨呜咽道：“你别这样说她，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她以前很爱我，曾经我们那么开心，你别骂她。”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她现在为了一个男的抛弃你，她就该骂，你竟然不觉得她恶心，还为她辩解，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是我的亲姐妹，我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看能不能把你扇醒！”
趁肖梓馨抹眼泪的工夫，她看了眼手机，还好，没挂断。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好爱她，我真的好爱她.....”肖梓馨哭出声来。
电话那头的何清萤自然听到了，她的心是揪着疼，鼻子也泛酸。
“爱有什么用，她爱你吗？她爱你的话，会让你这么难过吗？”
“呜呜呜——”肖梓馨捂着脸，眼泪被抹到手上，“她以前很爱我的，也说过不会离开我，为什么会这样...”
“恋爱期间的誓言，你竟然还当真，你是真蠢还是天真？”
肖梓馨哭泣不止，顾绮梦柳眉微皱，“还哭？还哭是吧？我给她打视频，让她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看她会不会笑话你！”
肖梓馨慌了，她放下手，连忙道：“不要！”
“不要打给她...”
“小梦，求你！”
近乎哀求的语气，是顾绮梦不曾从肖梓馨嘴里听到过的。
顾绮梦心中有些动容，“那你能不能收拾好自己？”
“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顾绮梦三步并两步走到桌旁，她抄起镜子对着肖梓馨，“看看现在的你，跟以前相比，你觉得你更喜欢哪个？”
“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陷在情绪里出不来，你让爱你关心你的人怎么想，怎么看？”
顾绮梦说得认真，这也是李玉宁劝她的，她赞同，也知道不能一直陷在回忆中，不然就算奶奶到了天上，也不会放心、开心。
她希望奶奶一直开心，所以她会尽最大努力去做。
肖梓馨不发一言，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这几天里，她一直在回忆里出不去，现实过于残酷，所以她更加贪恋记忆中的美好，可越是美好，当她睁眼看到现实的残酷，她受的伤害就越多。
看着肖梓馨受伤的模样，顾绮梦轻叹了一声，“去洗把脸，我点个外卖。”
肖梓馨呆呆地坐了几分钟，顾绮梦正要开口，肖梓馨起来了，朝洗手间走去。
水龙头打开的声音传来，顾绮梦坐到沙发上，她打开屏幕，通话还在继续。
顾绮梦挂断电话，她给何清萤发了条信息。
——【如果真的喜欢，那就不要放弃，如果是误会，那就见一面好好聊聊，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可如果确实进行不下去了，那就祝对方各自安好】
下一秒，何清萤便回了消息，说是误会。
顾绮梦再次确认了一遍，得到何清萤肯定的回答，她心里也有了底。
顾绮梦点了外卖，还叫了个家政上门打扫。
等肖梓馨从厕所出来，她已经洗好了脸，头发也梳了，看起来比那会儿要好太多，可在她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些颓废。
顾绮梦没有深究，她招呼肖梓馨坐下，“现在看起来不错，不像那会儿了，就跟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一样。”
肖梓馨听出了，顾绮梦这是在刻意损她，“那我得谢谢你了，辛苦监督我自己翻新。”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肖梓馨白了她一眼，“说你胖你就喘。”
顾绮梦的手摸向腰间，“你还别说，我这次出去玩，还真胖了点。”
“......”
肖梓馨有被无语到。
顾绮梦笑道：“现在心情好些了吧？”
肖梓馨点头，“好了点，谢谢你不余遗力地打击我，损我，只是为了逗我笑。”
顾绮梦冲她挤眼道：“客气什么，应该的。”
“......”
果然啊，顾绮梦这厮旅行了一次，回来之后就皮得很过分。
“这次旅行玩得开心吗？”
顾绮梦沉默了几秒，她挤出笑容，“挺开心的。”
“开心就好，不过跟李总出去，你能不开心嘛？！”
顾绮梦看向肖梓馨，“看来你是好多了，不然也没有调侃我的精力。”
肖梓馨耸了耸肩，“像李总这样的级别，吃住都是最好的，跟她一起出去，可不得跟着吃香喝辣？”
顾绮梦故意呛道：“吃香可以，喝辣就算了，我胃不好，还是你喝吧。”
肖梓馨撇了撇嘴，这家伙真是....
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