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先！”
一群男生蜂蛹而上，把老吴围在了里面。杨尧跟着起哄，说是今天必须要让老吴躺着出去！
宋茆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才觉得畅快了许多。
许书棉还没出来，她站在门外等着。透过镜子的反光，宋茆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如果不是她说话，宋茆还没认出这是谁。
黑头发的孙笑寒，着实难以辨认。
孙笑寒看见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有一年多了。
看着这个以往满头黄发找自己打架的女生，宋茆真不习惯她这头黑发。
她微微弯唇点了点头。
离开张锡的孙笑寒，活得只会比以前好，就连颜值也是上升的。
但是宋茆是不会夸她的。
孙笑寒又开了口，“你还和方延在一起？”
宋茆闻言淡淡地转头，“羡慕？”
孙笑寒摇头，“当初那些个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帮过我，我记着。”
宋茆朝着她说了句，“你当初确实很讨厌。”
她说过，孙笑寒若是不傻，就该离张锡远一点。
孙笑寒释然一笑，她当初可不就是很讨厌。
“方延是很不错，外面那么多妹子都追着跑。但是他们家的事，没多少人知道。”
她是张锡的前女友，不知道那个朝代的，但是在位最久的。她知道方延的事，并不奇怪。
孙笑寒接着说，“我可没挑拨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精神分裂这病真遗传，特别是母传子，你真决定跟他在一起？”
宋茆站在镜子前，波澜不惊，“我喜欢他就够了，无关其他！”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宋茆说了。
无论是不是有心挑拨，宋茆的态度都是一样。
许书棉就站在后面，孙笑寒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茆茆……”
手上的水声流尽，许书棉抬眸喊了宋茆一声，略带担忧。
“走吧！”，宋茆回头朝着她说了一句，率先走回包间去了。
许书棉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后进去。
方延此时和杨尧坐在一起，脊背挺直，唇角微扬。
老吴早退了，留下一群学生嗨。
杨尧灌了好几瓶的啤酒，边走边呕。众人无奈，只好找杨校长来接他。杨明雷一来，绕过还被方延扶着的杨尧，径直就看向了旁边的宋茆。
“茆茆也在啊！志愿填好了吗？杨尧那小子说能上你隔壁大学呢！”
他说话的时候慈眉善目，看得宋茆有点尴尬。
“回去就填！”，宋茆笑了笑。
“我说老爹！你就看我一眼行吗？”，杨尧从方延身上挣着站直身子。
杨明雷嫌弃地看着自己家儿子。
杨尧接着说话，“那是延的女朋友！”
他这话说出来，杨明雷满脸震惊地看着方延和宋茆。
方延弯唇看着杨明雷，而宋茆就站在他旁边，浅笑嫣然。
这……他们……
最后杨明雷满脸惋惜地带着杨尧回去了，他还边走边说，“你看人家小延！”
……
当晚宋茆就喝了几杯啤酒，出门的时候一吹风就红了脸颊。
她大步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方延！”
“嗯。”，他嗯了一声，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宋茆绽开笑脸，“我等你一起填志愿啊！”
方延轻笑，在阑珊的路灯光下开口，道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