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书棉的样子，她就知道她要说的和谁有关。偏偏天意弄人，她们要来二中考试。这一番景象，又是无比熟悉的。
为了奥赛做准备，今天所有的学生都要清场，不允许到考试区域附近来，所以，这里除了考生以外，人迹稀少。
宋茆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掌，“没事，先好好考试，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M大，这次拿下一等奖就跨进去半步了。”
她这么说是因为她猜测，今天不会遇到顾攸了。
许书棉抿着唇点头，没再说话。
饶是她不说，这些天宋茆也看得出来她有些压抑，和之前把自己打满鸡血的时候不一样，更像是刚刚和顾攸分开不久的时候。
那种安静，宋茆懂。
分开进了考场，考试开始一个小时以后，宋茆又提前交卷了。
只参加数学竞赛的人考试没开始，还在准备，宋茆暗道学校真会省车钱。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们自己走过来，也不必等那么久。
宋茆找了个地方坐着等许书棉，今天不方便带手机，也没办法联系方延了。
她半仰着头，望着天空。
“啪嗒”一声，有个不明物体落在了她身后的花坛边上，刚刚好砸到花坛边角，好像是块小石头。
宋茆蹙眉，不知是谁在恶作剧，她抬眸去看，正对上一个被风刮歪，勉强露出眼睛来的斜刘海。
斜刘海？
自从上次宋彦教训了一堆人，宋茆差点都忘了这号人的存在。他……还在二中待着，看来顾攸还没动手。
“你想干嘛？”
宋茆睥睨着，面无惧色地问。
这里是在二中校园里面，宋茆倒是不信他能翻出天来。她仍旧保持坐着的姿势，风轻云淡地看着他。
斜刘海甩了甩头发，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看你长得漂亮，好心跟你说件事啊！”
他说着，站上了花坛边缘的石台。
宋茆抬了抬眼皮，前半句是真的，但是不需要斜刘海来提醒，“我们好像没那么熟，上次还打起来了，忘了？”
她陈述事实一般说起上次的事情，意在提醒他上次被宋彦打的事情，还有他倒在地上抱着头，对着宋彦求饶的场景。
果然，斜刘海的脸色不大好看。他一手插在兜里，“我要跟你说的是方延的事！”
宋茆张口，对他所说的事情直接忽视，“还有啊，我跟张锡也不对付的。”
总之，她和斜刘海的立场，不可能重合，“所以，我们有对话的余地？”
她一句又一句，斜刘海听得直蹙眉。他不学无术，和语文成绩全市顶尖的宋茆对话，确实有点困难。可是斜刘海并不关注成绩，也根本不知道言语上体现出来两人语文素养的差异。
他不耐烦地拿出手拉了拉衣服，“方延他妈有病，你不会不知道吧？”
“跟你有关系？”宋茆拧眉，方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谈论。
她表情厌恶，促着一双小鹿眼看着斜刘海，目光凛冽。
“所以我是好心提醒你！他妈疯了，而且——这病遗传！”
斜刘海伸出中指朝下甩了两下，面部表情极为不屑，说完他就把手收回了兜里，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