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报的最后一段，也是特别加粗的。
“可就算他是学生，做出这样的事，学校也不能这样包庇他！希望大家帮我留意左脸有抓痕的人！下面是我的qq号，谢谢同学们！”
两人回了班级，宋茆发现许书棉的脸『色』发白。
“棉棉。”
宋茆抓了抓她的手，想要安慰。她一惯胆子比较小，上次顾攸摔了一下她也被吓哭了。
“茆茆，那件衣服，我昨天见过。”
许书棉抬头，深深地看着她。她刚刚看到的时候，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你见过？”
宋茆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原来她不是害怕这个变态，而是因为那件衣服。
“是谁？”
既然她见过，所以她们所有人可能有和那个人有交集。宋茆担心的，是许书棉有没有受害。
许书棉摇了摇头，“我可以确定我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是谁。”
许书棉坐了下来，眉头拧在了一起。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能不慌。
“没事没事，那衣服那么是爆款，撞衫的肯定也很多。你看今天这事以后，肯定有很多男生再也不穿gl的上衣了。”
宋茆想了一下，这种衣服就算没见过人穿也都会觉得熟悉的。许书棉说见过，那也有可能是在广告上见过。
两个人说话间，班里已经陆续来了人。
“你也看了？”
数学课代表胡先和一个男生正说话，脸上还带着些吃惊之『色』。
“我才刚看一眼，就有保安来撕了。”
胡先拍了拍兜，“我拍下来了，等下给你看。”
两个男生坐了下来，许书棉收回了目光。
“也是啊，我根本记不得是谁。”
她轻轻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种事。
“别瞎猜了。”
宋茆拿出书来，等会还要考试，她要先稳住许书棉才行。
说来也是巧，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期中考试。难不成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有些学生心理焦虑以至于扭曲。宋茆觉得那个被偷拍的女生，一定落下了很大的阴影。
果不其然，就算是被保安到处撕了，这件事也在短短十几分钟里传开了。
很多男生都对这种行为表示，真是畜生。女生则纷纷决定以后结伴上厕所，绝对不一个人去厕所了。
『乱』糟糟的早晨，就连杨尧来得这么晚都听说了。
“嚷什么？”
老吴在前门处喊了一声，最终效果是0班和1班都安静了不少。
他双手背在身后，还是穿着那件夹克。四处安静了下来，考试就在老吴的一声呵斥后开始了。
万年不变的老规矩，第一门考语文，第一天上午，也只够考一个语文。
宋茆特开心，因为她居然和方延一个考场！
以前的学校考场都是按照成绩分的，但是后来发现这样有些人能按照名次找到自己的前后桌。
索『性』，后来就不这样分考场了。
嗅觉被墨水的味道包围，所有人都开始答卷了。
宋茆看着斜前方的方延拔掉笔帽，手下同步着他的动作。
“……”
一道凉冽的目光突然扫过来，宋茆马上低头写名字去了。
一点，一横。
宋茆大骇，差点写成了“方”字。
她用0.38的黑水笔勾了两边，把它改成了宝盖头。
“沙沙沙……”
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细细的声响。外面冷风吹着，偶尔会有声音呼啸而过。
她低着眸，长睫轻颤，开始认真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