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
补完课，宋茆趴在桌上看他。他总是坐得那么端正，而她就这么颓在桌上。
“嗯。”
他又嗯了一声。
“想喝『奶』茶。”
她眨着眼睛，现在外面好冷，一杯热的『奶』茶加波霸就太完美不过了。
她和许书棉在一起，两个人常常把喝『奶』茶当成冬天的乐趣。顾攸和她分手的那时，宋茆常带她去买『奶』茶。
方延侧眸，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眼睛。她总是有那么多想法，总是有那么多期待，总是充满活力。
他没说话。
宋茆嘟了嘟嘴，趴在左边胳膊上怏怏地画她的数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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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凉凉的触感，她侧头去看。她这么一动，他的手就离开了。
宋茆的头发看上去极软。他触上去，比想象得要温热，还带着些洗发水的香味。很久以前，方延就觉得她的头发看起来特别柔软顺滑。
“干嘛？”
她转着眼睛，理了理头发，有两搓还支得老高。
“坐好。”
他收回了手，指尖还残留着温度。
“好的。”
她听了他的，马上坐直身子，摆出三个一的标准姿势。他想笑，宋茆这副样子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去哪？”
宋茆看他走的方向不太对，她慌忙拉住他的校服袖子，他别是不送她回家了吧。
“买『奶』茶。”
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好嘞！”
她嫣然一笑，弯着眼睛麻溜地跟上。方延要请她喝『奶』茶，宋茆颠颠地就跟了过去。
“喝桶装？”
宋茆踮着脚看菜单，发旋落在他眼前。她眨着眼睛，征求他的肯定。
“你一个人能喝完就买。”
他一句话，就打破了宋茆的美好想法。果然，宋茆想的是一个杯子两个吸管。
“你先欠着，哪天我们一起喝桶装。”
方延不给她一起喝的机会，宋茆瘪嘴要了一个中杯。
她抱着热『奶』茶，嘟嘴吸了一口。滑滑的波霸流进口中，她咽下。方延走在她前面，用一只手掌着车子。他把书包挂车把上，一边走边晃悠。
他腿真长，宋茆心想。
“理科好好考。”
方延停了步子，站在车边看着他。
“你语文也要。”
她绽开笑脸，盈盈一笑她总是笑得那样明媚，方延本来应该转身走的，这会还没。
她又踮脚，伸手靠近他的头。
他站着没动，她纤长的手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方延额前散落的头发又挡住了他的眼睛，宋茆轻轻把它撩到了一边。
方延反『射』『性』地眨了眨眼睛，清明的眸子闪烁。她满意地收回了手，脚尖也落了地。
“我强迫症。”
她笑。
之前方延和她一起蹲在1班后门，那根头发也碍着她观赏方延的美貌了。
“所以你就得把疤撕掉？”
方延记得，她手上结的疤掉了一块，就算痛也要扯掉才行。
宋茆不置可否地点头。
“方延。”
她又仰着脸看他，五官精致地摆在她眼前。
“如果我这次理科考得好，有没有奖励啊？”
上一次月考，宋茆也这么问过他。无疑，他说没有。宋茆抬头看他，他的口型是不是又要说没有。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在夜光下开了口，还好，不是没有。
“我——”“别太过分。”
方延有点后悔，又打断了她。挠痒痒，开车，调戏，宋茆都干得出来。
“保证不过分！”
宋茆认真地保证，眼睛里撒满了细碎的光影。
她觉得自己是飞回家的，而且是非常舒适地腾云驾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