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直『射』点慢慢移动，此时已经过了北回归线。
今晚月明星稀，宋茆甩了一群人跟在方延后面。她慢慢踏着步子，特别想伸手扯一下他的衣摆。
“方延。”
她绵绵地开口。
像极了之前她给方延送糖，这时她也将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
她白嫩的手心还有两颗糖，都是香草味的。路灯光昏黄，糖纸还闪着偏光。宋茆眨着眼睛，灵动可人。
他一看便知，糖里面是没有纸条的了。
“喏……”
看他不接，她又伸了伸手。
因为刚好说话，两根头发顺着风钻进了她嘴里。她皮肤白，黑白对比鲜明。
可他没动。
宋茆觉得不适，松开他的衣摆把嘴巴里的头发撩了出来。粉唇微张，在灯光下尤为神秘高贵。
他闭口不言，不知为何，宋茆觉得他又有点高冷了。
她俏丽的鼻子微微皱着，忍不住了。宋茆幽怨地睁着眼睛，胡『乱』将头发往后拢了一下。
这风，吹得『乱』七八糟的。
“下次你打架不让我去，我就不去还不行嘛。我手都受伤了，你还冷着我。我……昨天看见你拆她的情书，我吃醋了！”
她摆着糖的那只手，外侧就是一片暗红。
看他还不接，宋茆索『性』直接塞进了他校服里。
方延被她扯着校服，还在回想她刚刚说的某句话。昨天看到他拆情书，所以后来她才躲着自己的吗？
“你小测为什么不写？”
他终于理她了，开口是这么个问题。他知道她不是因为手，她今天根本没在意那点伤。
宋茆讪讪转过头，“谁说我没写。”
她总不能说，我醋坛子翻了，气炸了，所以小测没写。
不仅如此，她周末抑郁过来的，作业一个也都没写。
“你那是别人写的。”
他回身，步子却比之前慢了。
“你怎么知道？”
宋茆猛地抬头，她也是小测发下来才知道的。许书棉抄得急，还有几道填空根本就是杨尧抄的。
他侧眸往路边的树木看，嘴上云淡风轻地。
“杨尧说的。”
“哦。”
宋茆敛眸，“所以你不生气了吧？”
只要她的brilliant没有二心，她的热情就不会泯灭。
可他光走不说话，又留了她一个人。
宋茆不依，颠颠地追上去。
“方延，以后我都靠你罩着你看行吗？”
“方延，是我冲动了。”
……
“方延，我也是担心你们，杨尧他——”
她还没说完，他就回身了。
宋茆停了嘴巴，后面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我们在一中，杨尧的身份不该参与进来。”
他看着宋茆，深深叹了口气。方延眸『色』很深，当杨尧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责怪张烨卫了。
如果杨尧在别的学校上学，那是另一回事。可是一中不一样，他不能让杨明雷下不来台。
宋茆眨着眼睛，她当时拎包就跑根本没想过。
如果群殴事情闹大了，别人都好说，偏偏杨明雷是最难出面说话的那一个。原因无它，身份太特殊而已，
“对不起。”
她轻声道。
她只怪杨尧不早点说，却没想到方延到底为什么不带他去。
往日她和许书棉顾攸三人，都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从来没顾及过后果。三个人在一起，能把宋彦的学校翻个底朝天
顾攸原来像兄弟，后来，越来越像哥哥。
如今他不在，宋茆还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
“宋……”
他没开口，就见她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