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接了！”
许书棉看着手机，宋茆马上按了免提。
“茆茆？”
顾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爽朗干脆。
他在电话那头，接通的时候分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刚刚在说话。可是电话是宋茆打来的，所以他这样问。
“是我！你知道那个张锡在哪吗？”
宋茆语气焦急，顾攸大概是明白她在担心那个方延。
“我不知道。”
他说得利落，但是宋茆的心却凉了半截。
“不过，约架的一般都会在广场背坡的河边。”
他接着说。
杨尧猛然懂了。广场的地势高，背坡的地方很少有人去，刚刚他忘了去那里看看。
“好！我先挂了！”
她的声音很急，马上就准备挂断电话。
“茆茆！”
顾攸喊住了她，没让她终结对话。
“什么事？”
宋茆没挂，等着他说。
“她也在？”
顾攸问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染上些许深沉。他刚刚听见的，是她的声音。
“嗯。”
电话这头没有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匆匆拿了包，三人跑到广场的侧面。这里大约有两层楼那么高，宋茆站在上面向下看。在下面有一片空旷的草地，寥寥无几的树木。湖的对面也没什么人，这个地方真的很适合约架。
再往近处，真的有两群人正在那里。其中一拨的前面，站着的正是方延。
“在那！”
许书棉指着下面，高声喊道。
顺着楼梯跑下去，就到了湖边。宋茆拎着书包，直步往那边走。杨尧跟在后面追着，还回头让许书棉跟上。
不过他觉得宋茆拎书包这架势，怎么那么像方延。
而远处的人说着什么，然后越走越近。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方延！”
杨尧加快了步子，跑在前面叫住了战局。他皱着眉头，握紧拳头走过来。眼睛有些红，是真的动了气。
看见来的是他，方延惊讶之后狠狠瞪了张烨卫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怎么喊的人？
张烨卫也是一脸讶异，这会还多了几分委屈。
走过来的杨尧现在不想质问他怎么回事，先站到他后面。他看了方延一眼，又别过头去。其他的事情，都要等解决完这些人再说。
眼神来不及维持，看到杨尧身后的两个人影时，方延直接黑了脸。
她怎么也来了？
后面的宋茆不去看他的眼神，直直地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许书棉被她拉在了身后。
她的外套拉链被拉到立领，头发揽在背后。她直直站在那里，粉唇紧闭。一双眼睛慢慢结了霜，看向对面的那群人。
“你回去。”
方延转过头对着她说。他眉眼微皱，声音透出生硬的意味。
“不。”
一个字的回答，宋茆就转过了头平视前方。
对面那人一头烂七八糟的颜『色』，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为首的皮肤发黑，衣服松松垮垮的。
他自以为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帅，其实看起来邋遢至极。这身高凑合，就是这气质也太差了。他斜着腿站在那，咧着嘴巴盯着宋茆看。那眼睛不知道是熬夜打了多久游戏，黑眼圈快要蔓延到脸颊。还有那口黄牙，多数是抽烟抽的。
不仅是他，后面那群也都是一个调调。
许书棉看得扁了扁嘴，“辣眼睛。”
她站在人群里，一句话差点让张烨卫笑出来。说实话还真的是辣眼睛，一个个的长相都这么随意。
孙笑寒的口味真重，宋茆心里就这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