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猜，我就明告诉你，就是肖空，你的前同班同学举报了你！他不仅用捐款建立贫困生助学金的方式回馈学校，还挖出你这样一条蛀虫。这样的方式回馈学校更加难能可贵！
我们作为一所师范类的院校，培养的是教书育人的人。如果学校的干部都能如此道德败坏，怎么能指望培养出来的学生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为人师表呢？！”
情绪激动之下，彭放的嘴角甚至有些抽动。
肖空，你小子够狠！等我过了这一劫再收拾你！马青心想。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系主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彭放虽然平时严肃，但像现在这么大动静还是第一次。
“马青，事关学校的声誉，给你三天时间把所有的钱都退赔到学校的校风校纪办公室。”彭放顿了顿道，“学校已经掌握了涉及你索贿的相关材料，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希图蒙混过关！如果发现你有不老实的行为，一切后果自负！”
马青听到校长对自己的处理，心中一惊。
三天时间还上所有的钱，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人知道，他在几年前就染上了赌球的恶习。所有从学生那儿索贿来的钱都被他输在了赌球上。
马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会场的，只知道当他走出主楼，重新看到湛蓝湛蓝的天空时，天空仿佛急速旋转起来。
“啪！”地一声，马青倒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昏了过去。
三天以后，肖空和于观、杨重再次碰头于小饭馆里。
“你们的培养费，包括将来的去向都已经搞定了。”肖空通知二人。
“真的？谢谢肖哥！”于观和杨重对视一眼。
“你们什么时候能跟我去帝都？”肖空问。
“随时。”于观道，“我们这几天分头学习了国际上最先进的一些大数据模型构造与分析理论知识，却一直苦于数据量不够，没有办法去做分析和实践。”
“那太好了。在天纵，你能够接触到海量的数据，只要你有思路，有方法，数据从来都不是问题！”肖空道。
“哇噻！这设备也太先进了吧！”新员工入职会后，肖空把于观和杨重二人带到刚刚隔出来的开发部。于观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两台电脑，两眼烁烁放光。
普普通通的桌面上摆着两台刚刚运到的电脑，高高的架子上六个硕大的32英寸显示器连接着一台巨大机箱的电脑。
“这台电脑的处理器、内存、硬盘都是顶配。为了适应海量数据分析使用，还使用了最高端的显示卡。”肖空向二人介绍着。“在网络连接方面，公司已经使用了最先进的光纤网络，保证最迅捷的信息传递。对了，只要你们二人需要，你们的电脑每年更新一次。至于出差用的笔记本电脑可以向公司申请。”
“公司的数据在哪里？”杨重问肖空。
“数据自然在数据中心。你们先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我会慢慢给你们提出一些项目要求，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再接触到公司的核心数据。”肖空安排道。
“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
“肖哥，我已经联系了营销与传播行业联合会的人，你什么时候有空谈谈评奖的事？”王虎问道。
“就明天吧。”肖空安排道。
第二天下午，在王虎的带领下，肖空在一片灰色的老式建筑楼群中见到了营销与传播行业联合会的负责人。
“肖总您好，我是联合会的秘书长赵智清。”
宽大的会议室里，已经五十多岁的赵智清穿着一身化纤的西装，显得不那么合体。
“赵秘书长您好，我是天纵的肖空。”肖空主动伸出手与赵智清握在一起。
寒暄结束，双方直接切入正题。
“之前小王跟我们联系的时候说，你们有兴趣参加今年的评奖？”赵智清试探道。
“我们天纵是行业里的新公司，对这方面也不是太懂。所以想了解一下情况。”肖空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细。
“噢，小王也说你们刚刚成立没几年。那我就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赵智清真的把肖空当成了行业里的新人。
说着赵智清打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
“这几年经济形势好，新成立了不少营销策划公司。好多小公司全凭一两个客户的关系，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案例。所以我们组织了一批有威望的行业专家，加上一批资深的业内资深人士，一起成立了这么个行业协会。也算是帮助、扶持小企业快速发展吧。”
“现在申请加入协会的企业多么？”肖空问道。
“多啊，太多了。都是像你们天纵这样的小企业。”肖空看得出来，赵智清开始pUA自己了。
“我们协会也不是随便什么企业都给加入的，优中选优是我们的原则。不少刚刚成立没多久的营销策划公司，加入我们协会之后，只要说是协会的成员，甲方马上就另眼相看。业务突飞猛进呢。”赵智清给肖空画饼。
“你看，我们的会员数量从前几年的几个，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个、上百个了。”赵智清指着投影机打出来的一张折线图道。“这一页是我们的一些会员单位，在获得我们颁发的行业奖项之后都取得了不错的业务增长。”
肖空看着赵智清展示出来的协会背景资料，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一眼假”。这种演示资料也就骗骗刚刚入行的小白，对于肖空这样的行业老鸡贼完全免疫。
肖空也不好当面戳穿赵智清的骗局。毕竟这是王虎介绍的关系。
“如果我们想参加这个评奖，有些什么要求呢？”肖空干脆地问。
“那就要看你们的实力喽。”赵智清以为肖空已经慢慢上钩，“如果你们有比较拿得出手的案例，可以参加专家评选的那种，就提交几个过来，评议费是20万。如果没有案例的话嘛……也不是没有办法。”赵智清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