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进攻，审配比起郭图还是差些火候。
至少审配不会想到再曹操的背后调来水军前后夹击。
刘莽始终在献帝的面前进行干涉。
据说献帝的大殿中这几日一直有一位长相清秀，温文尔雅，不露喜忧的少女不断拜访。
少女在和献帝讨论冀州和曹操战事一事。
这时候，袁绍送到献帝处的使者还没有离开，他看着少女似乎对于停战有很多看法，想要改变献帝的决定，于是挺身而出，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对方。
他不知道，在少女的背后，他的老师是刘莽和通政学院里的几位大儒生。
这就是刘莽传信的内容，估计现在那位使者就快要顶不住压力，回到袁绍的身边，并且告诉袁绍一件事。
献帝觉得袁绍打曹操其实也不是很仗义的一件事。
可能袁绍还是会拿尚方斩马剑来说事，说曹操想滥用尚方斩马剑祸乱朝政。
这个问题刘莽也帮袁绍考虑到了，不久之后会发生一件事，这件事会让袁绍连最后的这个由头都失去。
曹操的阵地中，现在是一片欢呼声。
战船受到了曹操军队的热烈欢迎。
夏侯渊很清楚，自己肯定不能说当初在江上梦射他们的人是他。
他说他们是原本藏在战船上伺机而动，等到危机时刻，他们铤而走险，将战船控制住才换来的胜利。
曹操知道这一切哪有这么简单，与其说是战船的倒戈带来的胜利，倒不如说是袁绍手下那些关系复杂的谋士带来的胜利。
但是夏侯渊还是被当做了英雄，他下船的时候曹操看他的眼神很不好。
不光是他杀了张计，而是曹操数点了一下，从船上下来的臧霸部队与夏侯渊不多加起来有近千人，反而是战船上原来的水军数量很少。
这么大的人数优势还要靠着偷袭才能控制战船，曹操至少是不信的，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当时在船上杀自己手下的人的，一定全都是臧霸和夏侯渊的人。
但是他不想为难夏侯渊的英雄形象，本来很多人提议把夏侯渊杀了，有了这样一个由头，曹操也好不再动手。
夏侯渊和曹操的关系很好，他一眼就看看出来曹操的想法，他的心中一虚，小心从曹操身边经过。
夏侯惇这时也来了，他看着自己的这位表亲，重重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心想夏侯渊终于出头了，让人刮目相看。
曹操亲自会见了臧霸，臧霸看到他还有些害怕，怕曹操发觉他手下的人都是他干的。
还好水军将领的嘴巴很严，他什么都没有说，对一切供认不讳，他把自己的嫡系军队留在了战船开赴的地方，他带过来的都是董卓派给他训练的预备水军。
这些人被曹操当做战犯关了起来，而夏侯渊和臧霸按照一开始的约定，善待这位水军将领，臧霸预备等把水军将领带到刘莽的军中之后，再把他送回扬州。
淮南都是刘莽的，想要送个人过去再简单不过了。
“这次将军帮了我大忙。”曹操看着臧霸，拱手说道：“将军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孟德有的，什么都不吝啬。”
臧霸想了想，开出的请求让曹操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臧霸想要的居然是张计军队中随行的那位书生。
这位书生曹操没有印象，貌似是张计喜欢的人才。
臧霸帮了不小忙，曹操也就随他去了。
臧霸欣喜万分，连连道谢。
倒是那位书生知道曹操的决定之后，哭笑不得，他自己只觉得跟着臧霸肯定不是一个好选择。
但转念一想，现在刘莽的凉州是最大的企业，还是国有企业，政府编制，好像也没有太亏。
第二天，臧霸离开的时候，曹操突然叫住了他，臧霸发现曹操一身便装，却骑着马。
曹操原来也要去刘莽那里，想跟着臧霸一起过去。
臧霸还以为曹操和自己主子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没想到居然曹操也会去找刘莽。
刘莽正坐在临时搭建的校场上，他看着校场的大门，等着臧霸回来。
他有好你多问题想问臧霸。
比如郭图的战船是放在什么地方，还有几艘战船，到底为什么他会有董卓的战船，董卓的目的是什么?他都需要了解。
但是看到臧霸的时候，他还看到了曹操。
他猜到曹操会来，但是没有想到曹操会这么早就来。
曹操的坚守其实有刘莽放一部分建议在里面，刘莽曾写信告诉曹操，让他如果有办法，尽量不要把战火蔓延到百姓身上。
因为如此一来，刘莽可以让曹操建立一个体恤民情，与袁绍截然相反的形象。
这样，献帝能够帮曹操说一些话，让袁绍住手，或者是刘莽的武装介入。
只是他没想到曹操居然如此刚烈，死战相逼。
刘莽不得不为曹操鼓鼓掌，但是曹操这么早来是干什么?难道是想看他亲手给曹操鼓掌吗?
曹操跟着臧霸骑马入校场，看了一圈刘莽的军队，隐隐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他的部队刚刚才被打了个七七八八。
他走之前，荀彧简单统计了一下，部队伤亡将近五成，这只是短短几天的战斗，竟然损失如此之大，这在古代战争种属实少见。
就连曹操都感觉这是他经历过的最野蛮的一仗。
曹操看着这些军队，心想要是自己有凉州的大军该多好，就不需要跟着袁绍且战且退地打。
刘莽远远就招呼曹操，喊道:“孟德兄！别来无恙啊！”
这句话是废话，这么惨烈的仗打下来，怎么可能别来无恙。
所以曹操没有搭理刘莽，绕过他，走进校场里的营帐中。
曹操站在桌子旁，看着刘莽的地图，叹息一声说道:“好干净啊。”
刘莽看着曹操，说道:“这儿的确是挺干净的，要是孟德兄想要看密密麻麻的，我可以带孟德兄到东大营去，奉孝亲自带孟德兄参观。”
曹操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坐收渔翁之利，就不要让鱼肉自己去看了罢。”
刘莽微微皱眉，“孟德兄这是什么意思?”
曹操撑着桌子的沿边，看着刘莽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道:“你到底在计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