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玉眼睛一亮，突然道：“不，我们能证明！”
他转头看向云灿，双眼渴望期待。
周柏年也反应了过来，双眼同渴望期待。
周禄......周禄是三人中最早明白的，一直微笑地看着云灿。
云灿：......求别看。
或者，眼神能不能正常点！
她不是肉包子啊！
在三人心里，此时的云灿就是肉包子，那种救他们命的肉包子。
“云小姐，求您帮帮我们，帮帮周氏。”周禄忽然起身，对着云灿就是一个大鞠躬。
“云小姐，您手中有同一套的龙纹樽，且底部也有刻字，还是与‘天地合’相应的‘君臣义’，只要您将手中的龙纹樽拿出来，众人就知道谁真谁假。”
“云小姐，求您帮帮我们，帮帮周氏！”周衡玉也站起身，同样鞠了个大躬。
他知道的，禄爷爷的躬是替爷爷鞠的，他不想让爷爷这么大年纪还弯腰鞠躬，所以亲自代劳，他作为孙子，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更何况，在他心中，爷爷是他的亲爷爷，周禄虽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却同样是他的爷爷。
这个躬，应该他来鞠。
就算痛死他也愿意！
云灿：......
咱就是说，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鞠躬，还是这种九十度的大躬！
不会鞠躬能不能就别鞠？
云灿现在算是知道周衡玉这鞠躬哪儿学的了。
她无语的看着眼前成直角的两人，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周柏年那蠢蠢欲动的四肢......
云灿颤抖地指着两人，对云环和云练喊：“快！快把这两人给我扶起来！不许鞠躬！谁都不许再给我鞠！”
周柏年被她的喊声镇住，动作生生停下，也就是这么点儿时间，周禄和周衡玉已经被云环云练两人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
等他们屁股都已经结结实实坐上椅子了，两人才反应过来。
周柏年左看看右看看，两秒后，也默默坐下。
云灿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夭寿啊，她差点就被一个古稀老人给九十度鞠躬了。
就差那么一点！
太吓人了......
云灿觉得以后有必要跟他们科普一下正确的鞠躬方式，不然自己真的容易折寿。
她可最惜命了。
当然，现在不是科普的时候，她只道：“不要再对我鞠躬了，不然一切免谈。”
周柏年：！！！对左右两人怒目而视！
周衡玉：“不鞠！绝对不鞠了！”
周禄：看来云小姐是误会了，等事情谈完，要主动解释解释，我们周氏的鞠躬有所不同。
解决完鞠躬大事，云灿回到正题，“你们想要我怎么帮忙？”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由周柏年开口：“云小姐，我们想请借您的龙纹樽一用，向收藏爱好者及言家说明，这龙纹樽一套四只，一共两对，我们的才是真品。”
“龙纹樽其中一套在您那里，我相信没有人会做出赝品，他们恐怕也不知道这龙纹樽是四只的。”
“嗯。”云灿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们按照古玩租借的价格给您？”周柏年试探道。
云灿扶额：“......我是说，证明你们的是真品之后呢？还有什么计划？”
周柏年和周衡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周禄，最后摇头，“没有了。”
云灿：“......就这？”
三人点头，“昂，就这。”
云灿：......
她真的是好奇，就他们这么“善良”，是怎么把周氏坚持到现在的？
哦对了，周柏年之前说过，周氏博物馆是靠收藏好爱者的信任走到现在的。
得，破案了。
运气好。
云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半晌，只能道：“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们，也不需要你们付租借金给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周衡玉。
云灿勾了勾唇，“帮我一个忙。”
——
钱明坤最近有点上火。
云灿去北城三天了，还没要回来的意思，董事会里本来不太同意想要拿捏一下她的人，现在都开始着急了。
钱明坤更是。
本来当时说的时候他就有点心动，后来跟董事会的人一合计，又去自家儿子那里旁敲侧击问了问，心动就变成了冲动。
因为钱胜前说：“灿灿那资产老多了，就加州你知道不，她一出门，那就是横着走，你看那加州老牌家族的孙子儿子，都得跪下来喊她爸爸！”
钱明坤：......老子现在就让你跪下来喊爸爸！
揍了钱胜前一顿，钱明坤气顺了点，但心里的冲动更甚。
他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有点胳膊肘往外拐（想让他同意合作条件故意夸大其词），但绝不会无中生有。
就算云灿在加州没有他口中那么夸张，但也绝对不会差。
最近几年地产越来越难做，钱明坤早就想往国外发展，这正是一个机会。
这次他让点利，下次再合作的时候，也就更好开口。
只要能给他引荐一下，打通些关卡，他百泰地产又为什么不能开到国外呢？
钱明坤越想越火热，谁知道第二天一打电话，好家伙，人在北城，刚下飞机。
没办法，他只能等。
第二天，没回。
第三天，没回。
第四天......等不到第四天了，第三天下午，钱明坤就没忍住给云灿打了个电话。
“云小姐，我是百泰地产老钱啊，我就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回申城呢？咱们合作该敲定了
啊。”
云灿听到他的自称，眼皮直跳，“钱总，我这边可能还要两三天时间，您要不......再等等？”
钱明坤：......
他等不了了！
云灿也没想到这边的事会这么久，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合作的事情您跟我的助手聊，他叫云深，负责申城的业务，我待会儿把您的号码给他，他可以全权代理我。”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来，云灿不是故意搪塞他或者吊着他，是真的有事。
钱明坤松了口气，但说实话，他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