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还真不好说啊。
...
跟卡尔进行了一波“合理”资源交换的苏荼，在卡尔的带领下，来到了冥河星系的死歌书院。
死歌书院。
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死歌书院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坐落于此。
或许是卡尔对超神学院有什么情节，这死歌书院的建筑风格与超神学院的很像。
“我神卡尔。”
卡尔带着苏荼以及芬里尔、哈迪斯等人回到书院，一身黑袍的斯诺就从阴暗中浮现，用那像是破磁带的声音开口称呼道。
“唔？”
或许是看到了卡尔幻体上的裂缝，让他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退下吧。”
卡尔看了他一眼，表情十分平静的讲。
“是，我神卡尔。”斯诺应声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卡尔把苏荼等人带到了自己平日实验的地方。
与其他科研人员不同。
他平日实验的地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科幻，相反，还很朴素，几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
一张不大的书桌，桌子上也放着几本卡尔所写的笔记，整个房间除了书之外，丝毫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这里就是我平日最喜欢待的地方，研究虚空的漫长时间里，遨游在科研的海洋是我唯一的乐趣。”
卡尔说了一句，而后左手一挥，学士袍因他的挥舞的动作有写发皱。
伴随着他挥动的动作，苏荼等人视野中便是出现了大量的数据模型，粗略计算，至少有上万个。
这些数据模型各不相同，有关于虚空资料的，还有关于虚空质，虚空粒子，虚空引擎的研究模型...
琳琅满目，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
抛开立场来看，卡尔的的确确说的上是一个很厉害的科研家，他对于虚空的钻研，已经超过了已知宇宙内的任何一个人。
“这些...就是您所想要的虚空资料。”卡尔停顿了一下缓缓讲道。
虚空资料太过于庞大，他基本上都记录在大时钟之中，平日里研究实验也是通过于大时钟的模拟。
“传给我一份吧。”
对于这么多的资料，想要一时半会消化掉，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卡尔点了点头，虽有不舍，但也不得不给，这是资源“交换”的内容。
用这些资源...去换他的一条命。
苏荼接收到了卡尔有关于虚空的数据，很庞大，至于是否是全部，这苏荼也不得而知。
几分钟之后。
数据全部接受完毕，被储存在玄冥引擎的数据库中。
“好了，来讲讲你的计划。”接收完数据的苏荼看向卡尔说道。
有关于虚空的数据，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但这还不够。
这次来平行宇宙不光是为了这些虚空的数据，更是想要打开虚空大门，看看虚空是什么个东西。
“嗯。”
卡尔应了一声。
虽然苏荼砍了他一刀，让他的环体受损，让他有些受辱的感觉，但是跟虚空相比，这些受辱变得不那么重要。
“想要打开虚空，就要弄清楚虚空是什么，虚空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
说起科研类，卡尔那平静的眼睛中渐渐浮现出一丝炙热。
“通过暗能量观察，我们能知道在主观宇宙之下是暗位面，而虚空则是在这暗位面底部的一个位面。”
“在虚空之中主观宇宙所有的概念定律都可以颠覆。”
“证明这个观点的最有力证据就是我们所在的主观宇宙中，存在着虚空质的物质。”
卡尔一边说，一边利用大时钟模拟出他口中的内容，让苏荼能有更加直观的视觉效果。
“这些虚空质数量极少，收集起来极为困难，不过我还是利用某种手段收集了一些。”
“将这些虚空质，收集到一定数量，压缩改变结构，就获得了构成虚空引擎的最基本物质，虚空粒子。”
卡尔说话间一个虚空引擎的数据模型出现在苏荼的视野之中。
“通过这虚空引擎，我植入在有意识的机械体内，在这些机械体的试验下，我证明了虚空是可以改变已知宇宙定律的理论。”
他口中的机械体，就是部分饕餮以及其他冥河生命，那些饕餮口中的“赐福”，事实上就是改造成机械体，保留意识，达到永生。
“而我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打算弄更多的虚空粒子，来填充到我的幻体之中，从而达到改变形态，成为理论上生活在虚空的生物体质。”
苏荼：“...”
哈迪斯：“...”
芬里尔：“...”
之前的理论说的都很不错，很明白，到拿虚空粒子填充到神体改变形态的这个计划，让这三人都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为了适应虚空，不惜让自己变成虚空生物？
“当然了，寻常的神体，就算是四代神体，都无法承受的住虚空粒子对于基因的冲击。”
“所以...想要改变状态，填充虚空粒子，势必抛弃神体，达到我这样的意识体。”
卡尔说着说着有些兴奋了。
“你说的这些...跟打开虚空有关系么？”
芬里尔打断了卡尔这个老疯子的话。
“当然！”
卡尔声音大了几分，他似乎很讨厌有人打断他的话。
“虚空是存在虚空生物的！他们的实力我们是无法预测的。”
“所以打开虚空，让已知宇宙得到更高的进化，那么就势必提前适应，这样当面对虚空之时，起码拥有平等对话的实力。”
“请继续。”苏荼平静的让卡尔继续。
“嗯。”
卡尔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当我们的身体都虚空化后，那么就可以正式的打开虚空了！”
“在凯莎她们的理论中，空间是一个稳定的结构框架，但在我的观察下已知宇宙并不稳定，这个宇宙大部分的地方空间结构非常稳定。”
“但是在边缘宇宙的位置，空间结构却是混乱无比。”
“我老师的老师，也就是神河文明最伟大的科学家——丁格黑先生，在跟我老师基兰的实践下，设立出已知宇宙与边缘宇宙这个概念。”
“而打开虚空！势必要冲击已知宇宙的空间框架，而冲击这空间框架的最好位置，就是边缘宇宙！”
卡尔看着苏荼等人，在他的操作下，大时钟的宇宙树模型地图一阵变化，最终定位在边缘宇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