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拳头死死握住，她恨不得把手中的酒杯砸向对面那个油腻腻的张总。
奈何对方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许墨硬着头皮说着一些恭维话。
业务员会来事，见许墨喝了一杯，立马端着酒敬张总，“许总，你不知道，张总是我崇拜的对象。”
“哦，怎么说？”
“你猜，张总进入现在的公司从小主管到公司的副总用了多长时间？”
许墨故意卖关子道：“那至少也要5－7年吧。”
“错，张总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简直是我的偶像，今天有机会跟张总同桌喝酒是我最荣幸的事情。”
张副总嘴角都快笑裂开，对着许墨说道：“许总会招人。”
“张总客气，小柳是我们公司嘴最笨的人，我是第一天听到他说这么多话，可见他是真的崇拜你。
不过话说回来，张总大才。我公司合作不少人，只有张总是这个。”许墨竖起大拇指。
小柳一脸虔诚看着张总，姿态放得很低，“张总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吗？”
张总被他们两人捧得飘飘然，嘴上客气道：“谈不上厉害，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
“张总就是太谦虚，我实在是佩服。”
小柳立马坐到张总旁边，给张总倒满酒，“张总，请你赏脸，我实在是太敬佩你。”
“小柳是吗？你不错。”
许墨冷眼看着张总被小柳灌得有几分醉，自己偶尔敬张总一杯，不要钱的好听话一直往外扔。
张总半醉半醒之间签下了合同。
许墨出去结账，并让工作人员叫了两辆车，自己单独坐后面一辆，小柳扶着张总坐前面一辆。
安全把张总送到家，许墨又把小柳送回去，最后让师傅送自己回家。
李沐风知道她今晚要签合同，本来想陪着她一起，许墨不同意，她说自己也要锻炼一下，不然他公司的单子都是他和欧阳靖帮忙拉得，自己这个许总当得不够服众。
时钟的短针指向7，许墨还没有回来，李沐风心里有点着急，小菲和阿杰回沪市，就你一个业务员小柳跟她身边，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就在李沐风胡思乱想之际，院门打开的声音清晰传进他耳朵里。
李沐风扔下双胞胎，直接跑了出来，“墨墨，是你吗？”
许墨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出来吹一下风觉得头晕晕的，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喝了酒？”李沐风闻到她身上冲鼻的酒味，看样子喝了不少。
真是不让人省心。
“怎么还喝酒了？”李沐风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语气有多冲。
许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轻启朱唇，“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是担心，这么晚你还一身酒气回来。”
“哼，你生气了。”
“我们先去洗个澡。”
“哼，你嫌弃我。”
“没有，你现在一身酒味，对孩子不好。”
“哼，你不关心我。”
“我关心你，洗完澡就你舒服。”
“洗澡。”许墨拉着李沐风往洗手间走去。
双胞胎看着站不直的妈妈，呆在原地。
许墨进了洗手间，把李沐风轰出去，“女生洗澡，你少看。”
李沐风哭笑不得，“我担心你摔倒了。”
“我才不会，快走，我要关门了。”
“你不要锁门，有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进来。”
“知道了。”许墨吧嗒一声把门锁了。
站在洗手间门外的李沐风欲哭无泪，等她出来，他倒是要好好问一问，她今晚干什么去了。
许墨不断洗着手，她感觉自己手很脏，不断搓肥皂不断地冲洗。
整整十来分钟，水哗啦啦的流，李沐风站立难安，手举起来好几次又放下。
“墨墨，你好了吗？”
许墨被打扰很不开心，嘟着唇对着门外的李沐风喊道：“吵死人。”
李沐风见她说话，心里安了不少，就怕她洗着洗着睡着了。
磨人的二十分钟里，李沐风一直关注里面的动静，听到她正朝外走的声音，立马退到两孩子旁边。
洗过澡，许墨酒醒得差不多，她看着李沐风那关心的表情，笑着说道：“我没喝多少，只是吹风人有点晕。”
“今晚怎么会喝酒？”
“小柳谈的那个副总是个酒鬼，不喝酒合同签不了。”不管多忙，许墨睡前都会给自己抹一层面霜，夏天面霜太油，她就薄薄涂一层。
“你们签了。”
许墨点点头，“小柳不错，是个会来事，哄的张副总一杯接着一杯喝，七分醉的时候才把合同签了。”
“你喝了多少？”
许墨伸手抱住李沐风的手臂，乖巧的伸出3根手指头。
“只喝这么点，身上味道这么重？”
许墨撒娇道：“是他们两个拼酒，我坐在一旁沾染上，我跟你说我可乖了，那个张副总喝醉了，是小柳和司机扶他上车，我自己乖乖坐后面一辆，把他们安全送到家，我自己回来，所以才这么晚到家。”
许墨说得越多，李沐风觉得自己越是不放心，“那个小柳不是不错，观察一段时间，要是能担任业务部主管的身份，以后公司洽谈就交给他。”
这回换许墨哭笑不得，见识关主管、周经理和张副总这样的人，她算是长见识了。
今天要不是小柳回来事，真的说不定自己能从晚饭上全身而退。
许墨决定月底发工资的时候，给小柳的提成加一点。
“再考察一段时间看看，想做生意应酬必不可少，有个人分担会轻松很多。”
李沐风一听这话，立马劝道：“一个企业做大不能靠个人的力量。财务现在把持在张燕手里，白婷负责坐镇巨墨，这件事本来是要交给她。
就像东临的钱经理，当初培养他就是为了他能独当一面，我现在在京城，他能很好处理东临的事情。
而我只需要参与重大决定，这样我就有时间处理更多事情。
汉堡店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开业，到时候你忙起来，巨墨那边还不是一样要放手，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自己肩膀上。
打个比方，你现在处于白婷的位置，白婷处于你的位置，她时不时插手你的决策，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