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顾，我只是想要EOY的研究，而你，是我最好的伙伴。”
老莫斯是生意人，懂得怎么将话说漂亮。
傅修遥却很直接，“是的，你想要长生，想要青春，但你太操之过急，你做了什么事情，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老莫斯却露出了笑容，“EOY的研究是拿到许可的，你比我更清楚。”
“是。”傅修遥脸色淡淡，视线犀利，“但你不断纵容你手下的科学家肆意研究和实验，完全超出了EOY的研究范围。”
老莫斯很淡定，“这又不是我要求的，我也不想啊，我巴不得他们一心一意研究EOY。”
“好笑，老莫斯，你私底下的研究者在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傅修遥轻笑，这个人精怎么不会监督他们？
他只是选择性回避了这些事情，因为他想通过纵容，通过他巨大的财力，让研究者死心塌地为他服务。
如果这些人心思是好的，这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像L博士这样的疯子他都纵容默许，这怎么会让人接受？
傅修遥从前并不知道EOY最开始的研究有多肮脏，以为只是正常的研究，直到封致廷同她讲解。
事实上，EOY的研究远比封致廷这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可怕。
为此牺牲的人，不在少数。
EOY开始时的研究不敢对外公布，那些在火中死去的科学家也没有被世人知晓。
罪恶和房屋一同化为废墟。
“你……”老莫斯皱眉，她知道太多了。
曾经，他把她当做可以任意拿捏的少女，让她乖乖帮助他做事。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他越来越控制不了她。
不是因为她掌握了EOY的秘密，更多的是她背后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他在养虎为患。
也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明明如此脆弱，却在实验室叫住了他。
异国人面容，用着流畅好听的m语，“先生，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吗？”
清晰的头脑，冷静的性格，全能的才华。
她，真的是一个难以逾越的人。
她会成为创造下一个神光庄园。
“所以，顾，你想怎么办？揭露我？你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EOY的研究都在你手上，你才是实验室的主人。而L博士，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老莫斯精明一笑，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是。”傅修遥微微颔首，笑容优雅，“我不是想和你作对，问题是，你有没有和L博士继续联系？”
老莫斯右手微微一颤，动作细微，但还是被傅修遥捕捉到了。
“是吧？”声音清冽。
赫柏发现她根本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
“哈哈，哈哈。”老莫斯在笑，但根本没有任何笑意到达眼底。
“你真的很聪明，顾。”
这种聪明，让人想要佩服，又想要摧毁。
从药物研讨会那精心的算计开始，傅修遥就猜测是谁在背后下这盘棋。
能操作这么多的，无疑是知道最多的老莫斯。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封致廷说L博士出现在m国，那么，L博士是怎么逃脱层层追捕，他隐藏这么多年，靠什么活下来的？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庇护L博士。
最可能也最不可能的保护L博士的，正是莫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