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凌九天轻笑了一声。随机用力把身上的伤口弄大。
看着身上流出的血液，凌九天笑的很开心，像一个手里得到糖孩子一样。
沈暮笙知道，自我毁灭，是有快感的。
对有的人来说，自我毁灭，坠入地狱，堕入黑暗是一件很快活很美妙的滋味。
人生本就疾苦，若是不及时贪图享乐，那还有什么意思？
沈暮笙伸出手握住了凌九天的手“我来……”。
既然无法阻止你，那我们，就一起沉沦吧……
凌九天似乎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像夜晚里，一个独居在草原上的野兽的声音，迎着风暴在抽泣。
用力地咬破自己的唇，有血液流出来。
味道是苦涩的。又带着一些轻微的甜，弥漫在沈暮笙的口腔里。
凌九天低低的笑着，笑着笑着开始哽咽。声音越来越大。沈暮笙下意识的抱紧凌九天。
颠鸾倒凤本来是一次美妙的存在，本来是人之常情，无关那些风花雪月，人间风流，却偏偏被凌九天跟沈暮笙，弄出一种慷慨共赴地狱的感觉。
很久以后，凌九天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墙壁。
沈暮笙紧紧地抱着凌九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男主大人就一直这样下去。
“呵呵，阿笙，你开心吗？”。凌九天问沈暮笙。
“你看，鲜血一点一点的从你的皮肤里流出来，你的身体，加上那些血液。看起来很美好对不对？”。
“那不是伤口，是一个个通往地狱的入口，阿笙，你知道吗，痛，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感觉啊。”。
所有的开心，悲欢离合，幸福，都没有痛苦来的实在。
因为，只有痛苦，才能让你知道，你是一个真正存在的啊，而不是，没有一丝感觉的活着……
有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该存在于这世间。
唯有痛苦，唯有血液，才能让我知道，我还存在于这里，还活着，还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
“九天……”。
沈暮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主大人，只能紧紧地抱住凌九天，给他一种安慰。
抬起手臂让沈暮笙看他身上的伤口，凌九天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阿笙，你看，只有他们的存在，我才能觉得我还活着！”。
双手缓缓推送灵力，沈暮笙想为凌九天医治。
可凌九天躲过了沈暮笙的双手。继续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
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过去，凌九天对沈暮笙说。
“阿笙，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蛮荒时期，黄帝跟蚩尤争夺天下共主之位。那时候，黄帝的手下有一大将，叫后卿”
“后卿是诋的亲弟弟，最初作为黄帝手下的一员大将帮助黄帝攻打蚩尤.”
“后卿骁勇善战，身强体壮，颇受黄帝重用.可惜的是，蚩尤有81个强悍的兄弟，个个强悍，再一次战争中，后卿不幸战死.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后卿死后，曝尸荒野，他的魂魄更是在四周游离.长期下去，后卿的怨念越来越重:后卿生前为黄帝拼死杀敌，死后，却没有人来给他收尸!后卿魂魄的心里更为怨恨黄帝.碰巧的是，犼的一份魂魄恰好漂游到这里，这魂魄虽然只是三分之一，但是作为和女娲一样的四大古神，其神通也是强大无比.犼对女娲心存怨恨，而后卿对黄帝也心存恨意.后卿为了报复黄帝，愿意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奉献给犼.为了再次复活，犼的残魂吞噬后卿的魂魄，并且利用后卿的残破身躯复活，成为了僵尸！”
“为了报复黄帝，后卿夜闯军营，在军营里大闹一通.虽然后卿的攻击力不强，但是远非一般的神仙能够抵挡。后来，女娲赶到，将后卿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