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吗?”
他看着她,不依不饶。
“那,那你闭上眼睛。”
麦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紧张。
唐随笑,乖乖闭上眼睛。
麦穗羞着脸,慢慢靠近,在他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
唐随皱眉。
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就完了?”
“嗯,那你还想怎么样!”
麦穗调皮一笑,想耍赖从长椅上跳下来,企图蒙混过关。
被他一把拉了过来。
“今天的学习任务是学会吻我,学不会,就不许走。”他一脸严肃。
麦穗低着头,脸色通红。
着实佩服他怎么能把这种羞人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又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
毕竟他们早已成年,又谈了这么长时间恋爱,不就。。。不就是个kiss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深吸了一口气。
决定豁出去了。
薄唇微启,闭着眼睛向他靠了过去。
学着他的样子。。。
笨拙而又生涩。
他眯着眼睛,眼尾含笑。
他知道,她是真的很紧张。
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身体微颤,似乎还是学不会呼吸。
他有些心疼,温柔的揽住她的腰背,让她更贴近自己,立刻便感受到她砰砰乱跳心脏。
原来,从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她也是动了情的。
只是也许连她自己都并不知晓这种微妙的感觉和反应,意味着什么。
他嘴角微挑,带着迷人的弧度,缓缓闭上眼睛,顷刻间变换了形式,化被动为主动。
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乱了心神,白皙的脸颊泛着两坨红晕。
纠缠的鼻息,撩人的清香,在夏日的傍晚荡起旋旎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
夕阳西下。
四周静谧一片,偶有蝉声入耳。
两人乖乖巧巧的坐在石凳上。
低着头。
红着脸。
像两个犯错的孩子。
麦穗脸上火急火燎的,双手捂着脸,偷偷观察着唐随。
见他憋的脖子都红了,突然没由来的想笑。
“你笑什么?”
他抬眸看她,有些恼。
她低着头不说话,就那么捂着脸傻笑,就像偷穿大人高跟鞋被发现的小孩。
几分天真,几分无邪,几分羞涩。
“要去酒店吗?”她大胆的问,带着几分揶揄。
他愣了一下,想被人窥探了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羞恼至极。
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神情凝肃:“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是你刚刚。。。”
“刚刚什么?”
“没什么。”她低着头声若蚊呐。
想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省的大家都尴尬。
麦穗脸颊通红,心里大抵也是能理解的。
室友们陆续谈了恋爱。
偶尔夜不归宿。。。
大家闭口不谈,但心里都明镜是的。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有都是成年人,大学周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情侣酒店,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和他恋爱这么久,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拉拉手,最多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亲。
米多多开玩笑说,他们俩这恋爱谈的跟和尚尼姑差不多,太清心寡欲了。
没热情,没激情,没冲动。
这哪里是热恋中的情侣,倒像是迟暮之年,相依为命的老爷爷老奶奶。
麦穗当时不太懂,如今却觉得好像有点儿明白。
“我是说,如果。。。就是说如果你想,我也是。。。可以的。”她低着头,红着脸,大胆的表态。
反正她这辈子非唐随不可,有些事情早晚是要发生的。
如今社会开放,她大三了,又不是小孩子,这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
他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瞬间边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赞成婚前发生*行为。”他黑着一张脸,神情严肃。
“这么保守?”
她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原则。”
“可你刚刚明明就。。。”
有反应的。
“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就该对女生的未来负责。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可以控制自己的**,否则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
大四,麦穗和周楠一都决定考研。
唐随是本硕博连读,八年制。
她自然是要留在北京等他的。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即便这样她也还要再等他一年。
不过,她和唐随都说好了,等他博士一毕业,他们就结婚。
米多多和彭超则双双顺利毕业,决定在上海打拼。
麦穗和周楠一,顺利考上了本校研究生。
两人一起留校,也有个伴,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说来她和楠一,还真的是一对苦命姐妹花。
一个男朋友是医生。
一个男朋友是军人。
典型的有男朋友跟没男朋友差不多的职业。
李志就不用说了,军校管理严苛,手机都不能随便玩儿。
只能打座机以慰相思之苦。
大学的时候,李志放假了还会过来看她。
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一两个月联系不到他。
按周楠一的话来说,李志想找她,轻而易举。
她想找李志,比登天还难。
麦穗安慰她说:“没办法啊,谁叫你喜欢的是空军呢,人家本来就是在天上待得时间比较长。”
两姐妹相视一笑,苦中作乐。
其实麦穗的情况跟周楠一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四开始,唐随就越累越忙,忙到现在她读研一了,一个月也见不到他几次。
偶尔抽空跟她一起约会,他也是一脸的疲惫。
两人约好一起看电影,电影还没播呢,他便睡着了。
麦穗用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心疼坏了。
她知道他是真的累。
想想都知道了~
医大要背的书那么多,要做的实验也那么多。
一边准备论文,一边还要去医院实习。
光是在医院和学校之间来回奔波,就已经很疲惫了。
还要面对各种疑难杂症,无时不刻不面对着病患和死亡。
一场手术下来,常常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
每天睡觉的时间少的可怜。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麦穗很理解他,也打从心里尊敬唐随选择的职业。
于是大多数时候麦穗都很乖巧,不吵不闹。
他若有空了,她便会去学校找他。
他若不回她信息,不回她电话。
她也不恼,安安静静的等着。
即便一个月只能见他一两次,也从未有过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