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萧珩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耗。一日不行，便两日，两日不行，便三日。审问犯人，他有的时间与他慢慢耗。只是，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耗得起！
方泽走了过来，像是对这种结果，很了然：“无审讯结果？”
萧珩点头，刚抓到他不足半天，他如果招了，他未必会信这探子说的话，不招，才更寻常。
“不知王爷能否把这人交给在下一刻钟？”
萧珩以为他来此地是为了协助他审案。圣上时常会安排他一些事，所以对于他来这里，他并不惊讶，可惊讶的是他接下来了一句话：“我与他有个人私怨想要处理。”
萧珩诧异。
“怎么王爷不信？”
萧珩摇头。
他思索了一会儿，同意了。
“可以。不过，我需在这里。”
方泽知道他会如此，也并不在意，有旁人在场。
他没有开口同犯人说话。
那人盯着他，似要拆他入腹。
方泽笑，二话没有说，拿起身旁的一鞭子，上去就开始抽打。
一鞭子下去，又一鞭子起，来来回回，鞭子渐渐染上鲜红的鲜血，甚至带着方泽衣衫上也沾了些许鲜血。
犯人吃痛，闷哼起来。
萧珩与营站在一旁，皆吃了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国师跟他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上来就对他一顿狂抽。
一刻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稳稳地停下，拿起一旁的白绫擦了擦手，他知自己此举有些欠妥，可到底无法压制住自己，他索性遂了心意。想要抽打他，便抽打了他。
没有了他，他也需受这刑罚。
他只不过替人行行刑。
知这两人必定惊讶，可他不在意，对萧珩点了点头，很快就施施然地走了。
中间，没有与犯人说过一句话。
有些莫名其妙。
萧珩不解地看着方泽。
营也是不解地看着方泽。
牢头更是一脸吃惊。
这真的是他听到的看到的国师吗？他不是没有见过国师占卜场上的风采，可现在的他与那时的他简直有天壤之别。如今的他说什么高风亮节？出尘脱俗？现在怎么看都像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更甚的，国师竟然叮嘱他不给犯人吃饭。
这要是饿死了朝廷重犯，他能说是国师特意叮嘱的吗？
显然不能。
因为必定没有人相信，这是国师口中说出的话。国师的话不能听，要不然小命不保。
“他与他有仇？”萧珩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犯人，对营说，“查一下，看看方泽与蜀国有什么关系？”
营抱刀：“是。”
萧珩摸了摸鞭子，鲜血染红了手掌。
方泽的来历，他调查了许久一直没有调查到他的只言片语，他就像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来，便得到了圣上的信任。人人都赞颂他出尘脱俗，可真正出尘脱俗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踏入尘世？
他明显另有所图。
想了想，他问起身旁的营。
“梅香在那里怎么样了？”
营抱住刀的手，愣了愣，王爷他这是没有放下？
“一切如常。”
萧珩点头，她安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