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然呢……”
成玉琢认为不是错觉，她分明看到mad老师潦草的发型上又多飘了几根黑线，显然是无语到了一定程度。
因此少女笑得更开心了。
“诶呀哈哈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嘛哈哈哈哈~”
“并不好笑好吧！”
mad抱住自己，一副反过来害怕的样子，“这种玩笑少开！你才多大，是想让我进局子吗！？”
他又马上道：“我一个有老婆的人，至于喜欢上你这种小丫头片子？”
“诶？？？？”
这回轮到成玉琢失声了，“你有老婆？”
“对啊。”
“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为什么要说，谁上课的时候把家庭状况挂嘴边啊！”
“唉……”
mad老师一愣，“你又在唉个什么？”
“我替梨酱、恩妃欧尼她们难过，原来你有对象了啊……”
“成小玉你搞什么飞机，瞎点什么鸳鸯谱！”
“没，没什么。”
成玉琢嘿嘿一笑，转而问道：“既然我都是你的学生了，那什么时候请我到家里做客，让我见见师母吧！”
知道mad结婚了，成玉琢心情莫名地开心起来。
也不是莫名，她其实很清楚，因为这代表——mad和wendy原来真的没什么，他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想到这个，成玉琢忍不住拍了一下mad老师的背，力气不小，害得当事人咬牙切齿。
“诶你又干嘛？”
“我就知道没看错你！老师！”
“诶不是，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mad都无语了，这人突然就傻乐个什么？怕不是突然脑子出了问题吧？
要不……把收徒邀请撤回一下？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在门口磨磨蹭蹭半天，终于有说有笑进了屋内。
这边的屋子完全是另一番格局。
一进门就是宽敞得过分的大厅，整体装潢是极简风格，极简得座椅都不剩几套，让来参加试音的音乐人都只能站着或席地而坐。
一见成玉琢和mad进门，这些人不约而同弯腰鞠躬，大声的问好声搅出阵阵回响。
“pdnim！”
“陆pd好！”
“您好！”
称呼虽然不太统一，但全都是毕恭毕敬的语气，震得成玉琢耳膜都有些疼。
而mad老师却只是笑笑，伸出手招了招就算作回礼。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帮学生带带路，然后过来提前调试设备，准备待会的试音。”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提供任何优待，但似乎也完全没在大家面前跟成玉琢装不熟，大大咧咧就表明关系。
成玉琢甚至隐隐觉得，他似乎在“学生”两个字上咬重了些，生怕大家听漏了。
而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就齐刷刷集中在短发少女身上。
这回成玉琢倒是没条件反射，手招了招就算是问好。
这一招手，下意识目光一扫，她的眼神没一会就定住了。
有熟人。
还是不太想遇见的熟人。
之前不欢而散的徐穗珍，此刻站在几位同龄人身边，朝她眯着眼睛咧起嘴角。
“好了，伱这边准备一下，我进棚先忙。”
当着大家的面，mad拍拍成玉琢的肩膀就离开，走之前还没忘记拉一波仇恨。
“今天来的人这么多，你可千万稳住，别让我丢脸啊！”
成玉琢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行事一惊一乍的老师是在搞人心态！
他好像是生怕自己的学生发挥太好一样，时不时就上一点强度，从各种角度挑拨着人的情绪。
所以……是在锻炼自己的抗压能力？
成玉琢歪歪脑袋，但这也太儿戏了吧？万一自己真的失误怎么办，岂不是就错过一个不错的表演机会？
不过这时候没时间想太多了，因为徐穗珍已经朝成玉琢走了过来。
她不光来，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那几位同龄人也跟了过来，俨然是一个画风统一的小团体。
噢…都不用她们做自我介绍，成玉琢明白过来，这些应该都是徐穗珍所在组合的成员们。
她们是一起过来参加试音的。
不过……
作为还未出道的练习生，先问好的其实应该是成玉琢来着。
徐穗珍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见成玉琢表情和身体都没有一点反应，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们，只是又笑了笑。
她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那天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小玉！你居然也来了！”
感叹完徐穗珍就开始自说自话，“但想想也是呢，你实力这么好，肯定要来试试。”
她又道：“不过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pdnim的学生……”
成玉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其实挺不想搭理徐穗珍，但徐穗珍是带着队友过来，一言不发就直接走开总有些不太礼貌。
如果是以前，不礼貌也就不礼貌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成玉琢已经是以出道为目标的正经练习生了。
既然进入了这个行业，她就应该遵守这个行业的游戏规则。
成玉琢一边略微躬身，说着“前辈们好”，一边在心底犯起嘀咕。
听说有特别小气的前辈总爱摆架子，别人稍有疏忽就要炸毛，动不动就要教训人，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动脚都是家常便饭。
嗯，这类狗不理前辈，她所在的s.m尤其多。
最爱规训艺人的s.m，最热衷于不把练习生甚至艺人当人，动不动就是言辞甚至肢体上的羞辱，用pua手段控制艺人是家常便饭。
兴许是媳妇熬成婆，这些s.m出身的前辈们就算没被公司逼成精神病，也有相当一部分成为性格扭曲，脾气古怪的臭疙瘩。
他们生怕年轻时受的苦全成了白费，而现在的后辈们能过上不用被霸凌的好日子，所以往往加大力度，尽情挥洒自己的前辈架子，是半岛演艺圈诸多陋习的有力扞卫者。
还好，徐穗珍的队友们不是这种早出道几个月就非得当人祖宗的家伙。
虽然成玉琢的问号不太诚心，她们也没什么不满，嘻嘻哈哈地回礼问好。
而就是在这群人之中，成玉琢听到了那个颇为熟悉的，被mad老师单拎出来过的名字。
“你好，我是(g)i-dle的队长，田小娟。”
老实说，成玉琢是先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面前站的是谁。
她之前对这位艺人有印象，但眼前这个踩着恨天高，妆容大胆的女孩实在和脑海中的印象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