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呵。
冯奚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做声。
还好这家伙没声张。
就见凌炎背对着她，垂着头支支吾吾的，叶小白也不催促就将他望着，夕阳光撒进院子里，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冯奚看着都有点捉急。
这孩子自尊心也忒强了？
看来有空得磨一磨他的脸皮！锻炼出一副能多厚就多厚的时候，那就无敌了。
终于，听到凌炎的声音了，清脆又压低，“能否拜托你教我武功。”
叶小白闻言轻声道：“原来是这事啊。教你武功，我得收徒，不过我不收徒弟的。”
被拒绝了？
冯奚大约也能猜测点小少年的心思了，就连她也知道在这地方，手无寸铁又没银子，真的很废。
但这孩子，却这么早便意识到了。
他想变强大。
凌炎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被击碎，但他并没有丧气，而是不服输一般霍地抬起来眼神清澈却又坚定地看着他道：“你怎样才肯收我为徒！？”
叶小白也十分认真地道：“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没有收徒的习惯呃。你若当真想要学习武功，不如等老叶过来的时候，你找他。他教习拳脚比我厉害。另外进军营也要更稳定一些。”
冯奚差点想冲过去推开叶小白说道，你才进军营，你全家进军营！
这要是进了军营，搞不好很危险的！
冲锋陷阵上战场就不说了，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来掰正他的正义道德观。另外到时候这小子长大了，眉眼之间更像皇帝，那不是直接就被认领回去当暴君了吗？
不行，绝对不可以的！
还好，凌炎却仿似根本不想跟随叶栖山，只是执着地望着叶小白，“我只想拜你为师。求小白哥成全！”
冯奚松口气，至少跟着个江湖人是不容易和朝廷人士打交道的。
不过这小白哥听起来怎么那么地小白鸽？
她甩开脑袋里跑了题的思路。
叶小白有点头痛地挠了挠头，毕竟小孩子眼神太过真挚和热烈，他不好再一口强硬地拒绝。
“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医术，武艺实在一般。”
这一般实在是有点谦虚的。
凌炎道：“小白哥不用太过着急，给我一点儿时间让你愿意接受我。”
然后朝他拘谨地弯腰点头，转身跑开。
叶小白看着那孩子竟忽然笑了，实在是可爱又执着。
可他真的不愿收徒啊。
……
冯奚在凌炎转身跑的时候赶紧先撤了，在房间里坐着装作啥也不知道地喝着茶，见小少年沉闷地进来，便朝他招手，“小炎，刚刚干什么去了？”
凌炎走到她跟前，胶原蛋白满满地小少年气息的脸蛋上眸光十分诚挚，“阿姐，今日我没能保护到你，我很愧疚。不过，从今日起，我会努力！”
说着，再一次转身跑开了。
冯奚：“？？？”
他要干嘛？
喝下那口茶，她找到叶小白希望能够看她面子，虽然她面子也不值钱，让他收徒，果然叶小白根本不领情。
“抱歉，我真的不收徒。”
冯奚按着桌板，语气强硬起来，“到底怎样你才肯？”
叶小白不为所动：“怎样都不肯。”
冯奚咬咬牙，“这样呢？”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