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最终还是时节先开了口。
柳丹丹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笑嘻嘻道：“我很好啊，我赶着上飞机，先这样吧，再见。”
时节正想说话，那边却已经挂断了视频。
他张了张嘴，后知后觉的说了句：“……再见。”
“爸爸，你不开心吗？”
时念跑过来把手机还给他。
时节收起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爸爸没有不开心，好了，先去吃饭吧。”
“爸爸撒谎，你就是不开心了。”
时念拉着他的手，嘟着嘴道：“爸爸是不是想柳阿姨了？”
时节脚步一顿，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当时机场柳丹丹眼含热泪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他低头，指节捏了时念的鼻尖一下，“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快去吃饭。”
时念呶了呶嘴，有些不高兴：“大人就是口是心非。”
时节：“……”
李慧茹刚把饭菜摆上桌，隐约听到他们父女的话从房间传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阿节看不上小兰，难不成是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吃饭时，她故意旁敲侧击的问：“阿节啊，你之前一个人带着念念在宸京那么久，是怎么生活的啊？”
他当时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时念又因为早产身子一直不是很好，经常生病，要是没人帮忙，他一个人怎么带孩子？
时节一边给时念夹菜，一边随意的答：“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你问这些做什么？”
对于她将时念身世透露出去的事，时节很生气，语气并不是很好。
李慧茹尴尬的笑了笑，转而问时念，“念念，你说。”
看出她神色间的警告，本来刚跟柳丹丹聊完很开心的时念，笑容瞬间僵住了，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去，小声道：“有保姆阿姨照顾我。”
“除了保姆阿姨呢？”
“妈，吃饭！”
时节眉头一蹙，用筷子敲了敲菜盘，“你吓到念念了。”
李慧茹只好闭嘴。
但她并没放弃。
吃完饭，时节在收拾碗筷，若是往常，李慧茹这时候已经该走了。
到今天她特地留下来，说要帮时念洗澡。
浴室里，时念坐在浴缸里面，李慧茹蹲在旁边，问她：“刚才吃饭之前你跟谁打电话呢？”
“没……没谁……啊……”
李慧茹突然狠狠地在她大腿内侧拧了一下，时念痛呼一声，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李慧茹连忙捂住她的嘴，恶狠狠道：“能耐了啊，敢跟我说谎了？”
时念害怕的往后缩去，小声的抽泣着。
李慧茹又问：“到底跟谁打电话？”
这下时念不敢隐瞒，抽抽噎噎道：“是……是柳阿姨……”
“柳阿姨又是谁？她跟你爸爸是什么关系？”
她刚才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时节当时虽然没说话，但是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朋……朋友。”
李慧茹知道问一个小女孩这些肯定也问不出些什么，她根本就不懂大人之间的感情。
所以换了种方法问：“她是不是经常跟你爸爸见面？”
时念点点头，“柳阿姨人很好的。”
打她有记忆起，柳阿姨就经常去看望她，每次来都会给她买好多好吃的，还有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