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宁踌躇，一时间也没好点子。
“秦安安还可以再用用，让她去对付墨泱。”她想了半晌。
李绮：“可以试试。秦安安冲动又没脑子。还有秦天，他也可以利用。
秦家那俩孩子，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了，都没什么脑子。”
庆功宴办得很热闹。
宴席结束，步景桓和墨泱回家的路上，正式聊了这次电影的投资分成。
他说：“两个亿是给你的，赚回来的钱都是你的，赔了也是你的。剩下的钱在投融部，你想要就去拿，还剩下1.5亿。”
又说，“我会催华盛影业，赶紧把《寂寞》的分成票房结算给你。可能三个月会到账。”
墨泱诧异：“这么快？”
上次她投资的《丑陋的前女友》，步景桓和张召蕴一直帮她催，蓝雨影业一年才结算给她。
这次的钱更多，三个月账都没算清，怎么结算下来？
“……我会想办法。”步景桓说。
墨泱笑了笑：“我没那么急。”
景阳影业的投融部有1.5亿，她自己身上有七千多万，哪怕像《阿宝》那种奇幻类的大项目，也足够她投资的。
步景桓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他喝了不少的酒，酒香从呼吸间溢出，带着男人特有的清冽，似迷魂剂，墨泱心跳得有点快。
步景桓的声音低沉：“墨泱，这次电影的顺利上映，你踏入圈子了。今后的路，不管有没有我，你都能走好。”
墨泱心头的热切，似被泼了一瓢冰水。
这话什么意思？
墨泱念书时候，有句网络语很流行：喜欢和咳嗽一样，藏都藏不住。
步景桓内敛深沉，可他偶然间流露出来的情绪，那样浓烈。
浓烈到墨泱自以为他把她放在心尖上。
很多事，墨泱给他时间去梳理，等他一步步走近她。她总以为，他们俩现阶段算是“两情相悦”的。
可突然间，他在暗示什么？
三年婚姻，还有半年到期。
“步景桓。”她连名带姓叫他，“你说清楚，什么叫‘不管有没有我’。你现在还只打算跟我走三年吗？”
步景桓侧头看她。
商务车的车厢里关了灯，只城市霓虹偶然从车窗照进来几缕，落入了他眼眸。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越发无波无澜。
“你呢？”他反问。
“如果我有十年光阴，我想和你走十年；若百年，那就和你一生一世。”墨泱说。
步景桓猛地用力，将她抱到了怀里。
“你呢？”墨泱固执问他，“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也要和你一生一世。”他道，笃定而沉稳，掷地有声般，“墨泱，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这一生都会跟随你。”
——就像我们分开的那几年。
——我仍是会看着你、等着你。
墨泱贴在他怀里，听到了她想要的表白，心却还是虚虚的。
回到家，墨泱在客厅就亲吻步景桓，不肯放他上楼。
步景桓回吻了她，停下来的空隙里，他呼吸滚烫：“我去漱口，一身酒气。”
“我不介意。”她道，“景桓，我要醉了。”
两人情浓，沙发成了战场。
他掀起了波浪，墨泱差点溺毙在浪头，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这一场，步景桓似拼了命发泄着什么。他没有照顾墨泱的感受，故而墨泱觉得挺疼的，腰腹似散了架。
结束后，他抱着她上楼洗澡。
墨泱依偎在他怀里。
她也有点醉，又累，洗澡时候，在潺潺水声中攀附着他肩膀：“景桓，我墨泱从来不吃回头草。
你最好把心情整理明白。你要是弄丢了我，将来你就找不回来了。”
步景桓的手，穿过她湿漉漉的青丝，为她细细洗掉头发上的泡沫。
他安安静静的，情绪一丝不漏。
半晌，他才回答：“我从来没有弄丢过你，墨泱。你在这里。”
他将她的手，按在他心口，“你在这里，永远不会丢。”
墨泱吻了吻他唇角。
两人没出浴室，墨泱又被他按在墙壁上，换了另一种姿势。
接下来两天，墨泱都在休息，她哪里都没去。
步景桓照常工作。
他还去了趟辉腾集团的总部，和步辉聊了点公务。
墨泱休息好了之后，先去找孙皓。
她要和孙皓聊下一个阶段的电影。
“……皓皓，步总说投资收益全部给我。而我的收益分一半给你。”墨泱说。
孙皓被她吓一跳：“你疯了？我掌握不了这么多钱。”
拿着心亏。
墨泱还想要说什么，孙皓道：“宝贝儿，咱们学生时代的感情，你要是不信任我，以为我现在说假话、今后又不满，那你就是看轻了我。如果你信任，我出个主意，你看看行不行。”
“好，你说。”
“《寂寞》那部电影，男主演蔡应拿了一千二百万的片酬。因为你没有拿片酬，我们不好算分成。但投资收益分我一半，这个不恰当。
你也给自己算一千二百万的片酬，我拿三成佣金。你要是没意见，今天咱们就定下来，签一个正式合同。
往后呢，你的每个商务、每一部电影，都要明确划分属于你个人的酬劳，我都从中拿三成。”孙皓道。
“我想分你一半。”
“三成已经很高了，好些一线大咖的经纪人才拿一成。”孙皓道，“感情归感情，生意算生意。
如果混在一起，那感情会变质，生意也做不成。我不想咱俩今后成仇敌。”
墨泱听了，点头：“行。”
这天没有签合同，墨泱找了个律师。
她让律师就她和孙皓的合作、工作室的费用等各种问题，都拟定一个正规合同。
《寂寞与盛放》让墨泱正式踏入了电影界，往后的路就需要好好规划，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的。
他们的工作室还需要法务、会计，也不能再这么瞎折腾。
墨泱和孙皓算是正式合伙了。
“我们也搞个聚餐。快要十一假期了，等醉醉回来，你叫上你家属，我带上我老公，再找学姐。”墨泱说。
孙皓道好。
想了想，又问，“你请你小叔吗？”
墨泱：“请吧。”
“那就醉醉一个单身狗了。”孙皓笑。
墨泱失笑。
孙皓又问她：“你现在和步总之间，算是彻底稳定了吧？”
墨泱回避这个问题。
步总真的好难搞。
两年前的时候，墨泱还觉得自己很快能攻略他；现在两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不上不下被吊着。
步总好绝一男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孙皓又问。
“再拍几部电影。”墨泱说，“步总好像不想要，他可能更愿意丁克。”
孙皓不再问了。
墨泱和他把工作室推上了正轨，给了他分成，又和他一起出了一笔钱，放在工作室的账户上。
雇人的事，都由孙皓负责。
墨泱打电话给墨钧言，问他人在哪里，又问他有没有空一起聚个餐。
墨钧言：“我在外面打牌。对了，有个小妹妹很喜欢你，你过来玩。”
墨泱听了，心里咯噔了下。
小妹妹？
他又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