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郑梦娟消息的那一刻，杜瑶立马结束手头的事情，画上精致全妆，穿上最凸显气质的长裙，甚至喷抹上老妈的高级香水。
尽管做足准备，要给杨曙营造全新的会面印象，但此刻杜瑶承认……
她破防了。
这个男人甚至不说一句完整的话，只回答两个字便足以伤人。
“杨曙，你可以别这样吗，我们正常的谈一谈，有问题就解决问题，难道要让矛盾影响我们一辈子？”杜瑶神色哀怨道。
杨曙神色淡然，语气平平：
“混响。”
“我真服了！”
杜瑶压着嗓音，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歇斯底里。
白木棉则站在杨曙侧后方，悄咪咪吃完两块大刀肉，莫名安心了许多。
而教练作为局外人，一直在旁边看戏饮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杨曙懒得和杜瑶扯皮，回头给教练使眼色，示意他休息好了，可以继续练车，但是……
你踏马怎么笑得幸灾乐祸？
【玩弄女人感情的家伙，遭报应了吧？】
【小小年纪不走正道，有几条腿够你劈的？】
【这小眼神嘛意思？让叔给你解围啊，享受的时候有考虑后果吗，现在后悔晚喽~】
你踏马。
杨曙一脸无语，死老登心声真密啊，和某个图书管理员一样。
再说了，你哪只眼看到我劈腿，懂不懂好朋友的含金量啊？
这时，杨曙眼神一亮，看到两位熟人朝这边来了。
“小哥，我又回来了。”
“小赘婿~”
是去拿分红的黄毛托尼，和黄脑漫女莉莉姐。
两人交谈中，发现杨曙是共同好友，便一起来打个招呼。
教练见大老板来，立马收起吃瓜脸，热情相迎道：
“老板下午好啊，你送来这学员机灵得很，一点就通，学得贼溜快！”
莉莉姐听后也高兴，逮着杨曙头发一顿rua：
“其他学员还在计理论学识，姐能让你提前开大车，高不高兴？”
杨曙感激地点头：
“高兴的嘞。”
高兴归高兴，但你先别开车，容易引起误会。
杨曙查看众人心声，好在没人误解。
白木棉就不说了，小呆子一个，根本听不出门道。
杜瑶还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黄毛托尼则一脸淡定，表示习以为常，莉莉姐大学时就这样。
教练老登年纪大，也听不懂。
几人闲聊间，托尼将话题引向理发店，把杨曙的宣传海报又提了一遍。
属于是没话硬说。
但莉莉姐听说杨曙总分600以上时，嘴巴惊讶呈o形：
“呀，你成绩居然这么高？”
“比较一般吧，”杨曙谦虚道，“主要是努力加亿点点天赋。”
“这么厉害呢，那能否抽个空，给我家女儿补补课？”
莉莉姐高兴地揽住杨曙，声线忽然变化，嗓音入耳酥酥麻麻，从天灵盖直挠脚底板。
杨曙直呼受不了，这声音就像搞ASmR似的，无视防御直击脑内，刀刀真伤。
“姐，小学生没必要补课吧，我就一小镇做题家，别摧残小孩童年了。”
杨曙试图婉拒，但莉莉姐仍坚持：
“小杨弟啊，其实教题是次要，我想培养女儿的思维能力，学习聪明人的思考方式。”
说着，莉莉姐上前两步，踮脚在杨曙耳边说着悄悄话：
“我女儿身体有缺陷，目前休学在家，情绪较为敏感，阿姨想找一个合适的家教，最好心思细腻一点的。”
杨曙愣了一下……不知为何，每次听闻苦难，都会莫名共情悲悯。
原来，黄漫阿姨的女儿有残疾。
“行，阿姨，回头把令媛的情况发我，我提前做攻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杨曙接受莉莉姐不少照顾，这时候根本没法拒绝。
“你还令媛上了，”莉莉姐调笑道，“还有，别叫我阿姨，记得改口。”
【嘻嘻，之前还叫姐姐来着】
你又嘻嘻个牛魔！
两人相互打趣，教练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
不是，大老板被掉包了？
又是悄悄话，又是改口…哪有这样接触学员的？
她知道杨曙是关系户，否则老板也不会叮嘱多关照他……
可你丫的这关系太硬了吧，大老板、二老板都围着转，你通和驾校太子爷啊？
教练后退一步，恍若置身局外，瞬间看清了很多东西。
似乎……在场所有女性对杨曙都很好，甚至有推崇之意，相对而言，自己和二老板仿佛外人，无法融入这场“三女一男”的临时性社交。
这一刻，年过四十的教练悟了。
自己仿佛一块没感情的背景板，存在的意义便是衬托某人。
之前还笑杨曙桃花债太多，身陷修罗场无法脱身，可现在连大老板也如此……
不是，他到底有啥好啊？
大老板，我好歹是你亲员工啊！
虽然杨曙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教练却仿佛被滋了一脸。
总之就是非常酸。
与此同时，杨曙转头看向教练：
“咱继续练车吧？”
“哎，行行，继续吧。”
教练连声应答，头顶浮现心声：
【这小子到底有啥魔力，莫非是老板的私生子？】
私你个红裤衩！
杨曙爽了，让你丫的幸灾乐祸。
随后，莉莉姐和黄毛托尼离开，杜瑶自知无趣，也悻悻离去。
剩余三人继续练车。
……
下午六点，科二计时结束。
杨曙正要走，教练忽然开口：
“我出去给教练车加个油，捎你们一段吧。”
“行，把我们放在路口就行。”
小富婆已经呼叫了张叔，但蹭教练车少走几步也好。
刚出驾校大门车就停了，教练抛下一句“你们稍等”，便钻进小卖铺。
等他回来时，塞给杨曙两罐红牛和苁蓉：
“今天练车辛苦了，拿着路上喝。”
“？”
杨曙懵了，咋还有教练给学员送礼的？
倒反天罡？
“这不太好吧，教练？”
“没事，明天好好练车，你懂我意思就行。”
杨曙看到教练心声后懂了，他是想升职了。
杨曙当即恭维道：
“您太会来事儿了，肯定能升金牌教练！”
教练听了嘎嘎乐，心想送礼真是一门艺术，办事果然快。
杨曙在路口下车，刚跟教练告别，小富婆忽然发出酥酥的声音：
“小杨弟，我想吃烤肠~”
“住口，不要夹！”杨曙制止道，“别什么都学。”
白木棉抿着小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