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实验体之前在J市外面徘徊，在沐景他们待过的烧烤堆旁边嗅到了她的味道后，就一路追了过来。
虽然有司南之前以故意膈应她而说的那番‘母亲论’做预防，可真当这个存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用甚至是比她年长几岁的外貌对她懵懂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迷惑的。
看她现在没有什么敌意，似乎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时，她点头，果断承认，然后指着殷泽说道：“这是你父亲。”
实验体朝从一开始就对她释放敌意的人看了过去，道：“父亲。”
殷泽抱着沐景的手一僵，带着一些疑惑的看向自己怀里的人，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大个人的父亲。
沐景让他把她放下来，站在地面上之后，才看着那实验体，道：“你想杀了我吗？”
实验体摇头，“想跟着你，不想杀你。”
说完这句，道：“我在营养槽里的时候感受过你，你来看过我几次。”
当时她就已经有了意识，只是她的身体还需要更多的养分，如果那个时候睁开眼睛的话，很可能会被制造她的人串改一些东西，让她失去自己的意识，成为他们口中另一种专门用来作战的工具。
超强的自我意识让她一直安静的待在营养槽里安静的吸收营养，直到感觉到巨大的震动，听到那些人惊恐的尖叫声时，她才自行打破了营养槽，在那些人惊讶的视线中，跑了出来。
光着身子并不舒服，所以她又在还没有被爆炸波及的地方随手扯了床单给自己裹上，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爆炸的范围。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就不想杀我了吗？根据我的了解，制造你的人应该会对你下一些攻击我的指令。”
“他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意识，所以这样的指令还没有植入我的大脑，我对你的情绪在遵从和好奇。”
因为她是由沐景的血液和其他一些东西混合而成的实验体，又因为制造她的人刻意努力强化沐景血液中饱含的东西，导致其他东西在她的基因里只是起到了强化身体的作用，思想上却是想要亲近她的。
“你是我的母亲，按照人类的习性来看，我应该尊敬你，并且照顾你。”
她眨了眨眼睛，“我对事物没有特别需求，你不用担心我会攻击人类。”
沐景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儿，道：“我要去W市，进入的条件是需要通过安检，你能通过？”
“不能。”
她摇了摇头，道：“我可以在外面等你，在等你的这段时间，我还可以给你去找物资，我没有空间能力，但我可以把找到的东西藏起来。”
说完，她的手就变换了形态，手指触碰间，还能听到类似于铁块相击的清脆声，“像这样，挖个大坑，藏起来。”
说话和行为方式还带着一股编程的味道，应该是刚从营养槽出来不久，还没有完全转换过来。
沐景看她的眼神多了份考究，他们知道他们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制造出来的实验体，把她当母亲，要护着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