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先饶了你。”
叶纾不敢再逗留，慌忙把三本作业塞进书包，径直抄进一个胡同，不见了身影。
第二章
一个酒吧里。
人群嘈杂，比学校门口有过之无不及，还混着烟酒味，一堆堆人聚在一起，大声叫嚷。
进了走道，叶纾直接向一个小门拐去，是一个楼梯。
——隐蔽的地下赌场。
大厅外是一群人，包间儿里还有一群人。
叶纾揉了揉脑袋。
他应该在包间里吧？
服务台说，106
叶纾不敢耽搁，提着牛肉汤，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烟酒味和喧闹声，只有一个安静的少年躺在沙发上，几个少男少女围着茶几唱歌唱的high了，舞动着，叫喊着，甚至还有人疯狂地摇头蹦跳。
叶纾有一瞬间错愕，而后看到这幅场景便惊呆了。
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
沙发上男生靠着背，拿起一杯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白袋，将粉末状的颗粒倒进了水里，待化去，一饮而尽。
而后他抖了几下，仿佛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往门口一瞥——
便加入了跳舞的人。
叶纾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对视了。
更令她震惊的是，那个清冷少年，她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因为天天见面，就坐在她的斜后桌。
优秀的学霸，居然在这里相遇，这令她匪夷所思。
没敢多想，便出来，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这里的门牌号是从右往左看。
又走进一个包间，一股烟味扑鼻而来。
一群男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大声叫喊着。
“我赌六！”
“我赌四！”
“开了开了。”
叶纾一眼就看见爸爸，捏着鼻子走过去，把两个馒头扔给了他，没有多看，转身便走。
“嘿你个臭丫头，来送饭就给我送两个馒头？”
叶纾没有吭声，兀自往门口走。
“站住，叫你呢！”叶纾爸爸的声音大了一倍，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其他人奇怪地看着这对父女。
叶纾背对着爸爸，一字一顿道：“牛肉汤扔掉了。”
确实是扔掉了，刚才在另一个包间里，看到的一幕令她惊慌失措，出来缓了一会儿，拍拍胸口，手一松，饭掉在了地上，袋装的牛肉汤撒了一地。
好在这附近的洗手间门口放了一个拖把，叶纾赶紧清理了一下才赶到这里。
说话的当口，刺鼻的酒味仿佛从四面八方窜进鼻孔里。叶纾加快了步伐离开，没有理会身后的骂骂咧咧。
你永远也拦不住一个赌博的人。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叶纾永远不会明白这种堕落生活。
在走廊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随手拉了一个服务生，问道：“这种地方除了赌博还干什么呀。”
服务生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还能什么？禁品呀。嫖娼呀。没有你看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
大课间。
期末成绩出来了。
成绩表贴在黑板旁边的白墙上，小小的一张纸，却格外醒目。
新鲜出炉的印刷纸，大家都挣着抢着在墙角挤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