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打架会炼丹会治病会做饭会几乎所有的生存技能，但是，她就是不会超度怨灵。
萧清寒也不是一个会超度怨灵的人。
曲慕寒想了想，还是避免和她发生冲突：“非常抱歉，请你节哀。”
节哀这样的话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朝露看着曲慕寒，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忽然笑了起来：“谁还会为了一个死了几万年的人悲伤？”
曲慕寒：“……”
这句话倒是实话。
一个人刚刚失去亲人，自然是很悲伤痛苦，但是时间久了，还是会平静下来，悲痛也只是心里小小的涟漪，不再是灭顶的洪水。
只是，这句实话在朝露身上不适用，哪怕几万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久远了。
因为，朝露是靠着心里的执念才勉强保留了意识的，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当初肯定不在少数，但是，只有朝露成功了，可见她的执念究竟有多强大。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个商人，既然是商人，我们谈谈交易吧！”朝露敛容，英气的眉锋芒毕露。
曲慕寒笑了笑：“真是体贴，你是想在我擅长的领域打败我来获得成就感吗？”
朝露淡笑：“不，只是交易而已。交易还是要相对公平才能进行下去。”
曲慕寒：“……”她的潜台词是她对踩她和萧清寒这样菜鸟没有什么兴趣吗？
呵呵，信你才有鬼！
商人绝对不会完全信任合作方，所有的一切都是绑架在利益上的，讲情义的商人必然会亏本。
我说我是商人，又对你无条件信任，这不是自扇耳光吗？
“好说，我也喜欢爽快的人。”曲慕寒笑得天真无邪。
萧清寒一直插不上话，因为曲慕寒本身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所以他也就干脆全程让她自己拿主意，他自己好好配合她就行了。
“那么，你们是如何能找到轮回果树的？”朝露问。
“这个得你自己想办法，即使是在梦境里，我也是发下了道心誓言的。”曲慕寒将这个难题推给朝露。
“我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找你们谈这个交易，你想空手套白狼？”朝露微微拧眉。
曲慕寒：“……”一个鬼魂的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
朝露好整以暇道：“你慢慢拖时间也不要紧，你有两天的时间，等你五行虚丹自爆，身死魂灭，我找不人生人寄宿，会变成魔鬼，杀了你身边这个男人，大家鱼死网破。”
曲慕寒：“……”丫的够狠，果然是个疯子！
曲慕寒无奈地笑了笑：“你是真的想让我内心升起魔火自焚而死好给你腾个位置啊！”
“方案是你出的，不要忘了，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进行夺舍，这样对我而言风险是最小的。没有选择的人是你。你要认清楚自己的形势。”朝露神色冷酷。
曲慕寒：“我一直有你很认真地考量我的情势，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真是扎心。”
以往都是她直接掀桌子不玩，现在她终于遇到了一个随时有能力掀桌子不玩的对手了。
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