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道视线的主人一定是曲欢颜。
曲欢颜的贪财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
曲慕寒笑了笑：“你可要当心点，被她惦记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不要借钱给她，她借钱从来不还的。”
曲欢颜差点跳脚，但是曲慕寒一张黑晶卡扔给她：“想要什么自己买！”
“你以为一张黑晶卡就能收买我？”曲欢颜鄙夷，但是手却很诚实地将黑晶卡收起来，一副生怕曲慕寒扑过来抢的模样。
这张黑金卡里有一亿灵石，到了她手里，谁也别想拿走。
“那还给我！”曲慕寒不爽。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道理！”曲欢颜往边上挪了挪，离曲慕寒远一些。
曲慕寒嗤笑，然后专心看拍卖的小册子。
册子上的拍卖品她并不关心，因为上面的很多东西她通过宗门内部的渠道也能得到，她的目的是拍卖会之后的交易会。
她的灵根资质不好，想要修炼就必须烧钱，有些东西则需要碰运气。
曲慕寒来这里，很大程度上就是碰运气来的。
萧清寒看着曲慕寒这熟稔的模样，知道她和殷实打交道的时间很长。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自信。
在曲慕寒入天剑宗的那空白的十三年，她认识很多人，比如凤云歌，比如殷实，他们交情都很不错，却没有任何他的位置。
曲慕寒的注意力不在拍卖品上，而是在参加这次拍卖会的人身上。
萧清寒顺着曲慕寒的目光望去，嘴角一抽。
知道的人清楚这是因为谁都不想暴露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了百鬼夜行。
是的，来参加的人都扮成各种鬼怪，曲慕寒这身猎奇的打扮都算得上一股清流。
曲慕寒低笑：“我们来玩个游戏——”
曲慕寒话音未落，曲欢颜就很不给面子地开口：“不玩！每次你都出老千！”
曲慕寒：“……”
萧清寒瞬间就明白过味儿来了，她们玩的游戏肯定是猜那些扮作鬼怪的人的身份。
这方面曲慕寒的确是很有优势，因为她的神识之力极为强大，能窥探到的细节只会更多，而且以曲慕寒和殷实的交情，曲慕寒知道有哪些人参加，只要在这个范围内分辨就行，曲欢颜却要在整个梵音大陆的修士中筛选……
曲慕寒顿时感觉有些无聊了。
萧清寒也不参与她们师徒俩的明争暗斗，目光落在其余的几个包厢。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个包厢里的人也和曲慕寒一样，是逍遥山庄的合作者。
那些包厢的内容就比较丰富了，相对于包厢外聚集了一百多人却鸦雀无声的席位相比，其它的包厢甚至有些吵闹了。
狞厉的青铜面具把曲慕寒的神色隐藏起来，没有人能看到曲慕寒的神色，但是，萧清寒还是感觉到曲慕寒有些生气。
另一边的包厢传来男人和女人暧昧的喘息声和调笑声，令人面红耳赤。
萧清寒尴尬无比，直接一道隔音结界将这些声音隔开。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曲慕寒愣怔了一下：“其实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