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也没有多生事端，默不做声地跟在凤云歌身后。
这一路经过了三遍盘查，越过了明暗九道禁制，才见到了老城主。
见到老城主的时候，曲慕寒脸色就微微有些难看了。
内室是一个冰室，老城主被厚厚的淡蓝色冰凌封冻。
冰凌下的老城主形容枯槁，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脸上笼着一层黑气，神情似极为痛苦，紧闭的眼皮下，可见眼球快速地转动，似要醒来，冰凌发出细微的裂响。一旁施展冰冻术的老人神情凝重，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极不轻松。
凤云歌看着曲慕寒的神色，就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老城主什么时候出现症状的？”曲慕寒问。
“半个月前。”凤云歌道。
曲慕寒拧眉：“这么长时间，就算找来永夜幽兰也难以着手成春。云歌，让萧清寒这混蛋回来，先用蓬莱玉枝压制一下。”
凤云歌立刻点头，然后让人去给萧清寒报信。
曲慕寒并没有被动地等待，径自走到冰墙之前，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截豆芽似的琼玉枝。
这次，琼玉枝并没有发挥它逆天的奇效。
隔着冰凌，笼在老城主脸上的黑气蓦然窜了出来，曲慕寒手里的琼玉枝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碎成粉尘。
卧槽！
曲慕寒瞬间退了一步，一脸阴霾。
凤云歌抢步上来，曲慕寒连忙拉住他：“你别靠近！”
变故发生太快，让凤云歌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施展冰冻术的老人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压力少了很多，就连老城主脸上盘旋的黑气也散了很多，眼皮下的眼珠子也不再疯狂地转动了，神情安详了不少。
他看得分明，这个小姑娘拿着一截豆芽似的东西，将里面的黑气引诱出来并且成功净化了。
“小姑娘，你刚刚拿出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压力一松，老人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然而，曲慕寒却一脸肉疼。
这是琼玉枝啊！她费了五年时间，才堪堪培育出两枚，品相最好的给了凤云歌，她不心疼。这个虽然品相不好，但也很值钱好不好？结果，就这么碎了，碎了，了——
丫的，不能这么亏钱，一定要记在这个城主头上。
凤云歌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有些好笑：“放心，不会让你亏钱的。”
曲慕寒点了点：“嗯，得救醒他，不然本姑娘的钱找谁要去！”
老人见小姑娘忙着纠结钱的问题，很大方地拿出一张绿晶卡：“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那个豆芽是什么？”
曲慕寒这次却没有露出一副贪财的嘴脸，反而很傲娇地拒绝：“师门秘密，概不外传。”
老人石化。
这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啊！
曲慕寒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让凤云歌都有点意外。
然而，不等凤云歌再说什么，曲慕寒就拉着他走了，速度极快，仿佛有鬼在追一样。
凤云歌看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迟疑了片刻，忽然反手握着她小小的手掌。
曲慕寒微微一僵，有些不习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