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把你当成哥哥……一句话，她不知道男人心头是什么滋味。
或许连顾凌谦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已经没有滋味了。
“我一直都知道。”顾凌谦浅笑，笑得那般的云淡风轻。
“我不想给你虚假的希望，凌谦，对不起。”
夏一念现在很伤心，但，就算伤心，也不能随便拉一个男人来给自己疗伤。
她需要安慰，可是，不能利用他来安慰自己。
有些话，以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再不说，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知道，真的，我都知道。”顾凌谦坐在花坛上，拉着她也坐下。
他看着天际：“你看，晚上的星星多亮？你要是难过，就抬头看星星。”
夏一念学着他的模样，抬起头，看远方的星星。
神奇的是，刚才一直落个不停的眼泪，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忽然间，好像少了许多。
原来人抬起头，真的可以止住眼泪的。
“如果你真的当我是哥哥，那就继续叫我一个凌哥哥，以后都这么叫我。”
一句凌哥哥，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他，在她心里，他只是兄长，永远都是。
“其实我们的关系，从一份协议开始，到现在，成了好朋友，好兄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奶奶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不要介意爷爷和小叔说的话，我知道他们心里难过。”
“我知道订婚，对你的将来影响将会很大，不过，只是订婚而已。”
“将来接触婚约，我不会让你为难，一切，我来承担，只是现在奶奶这个状况，我也怕……”
“不要再说了。”夏一念脸色微变，眼泪没了，心却更痛了。
顾凌谦的意思，她明白，今天奶奶吐血，老人家到了这个时候吐血，情况便很糟糕了。
也许三个月，也许一个月，也许十天，也许……明天，谁能说得清楚，谁能保证她还能多活几天？
“我们订婚，如果你真的没有适合的人选。”
她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才淡淡唤了声：“凌哥哥。”
一句凌哥哥，不仅提醒他，也时刻提醒她自己。
不可以在示意的时候，随便拉一个男人来当备胎，不可以利用别人，来驱赶自己的忧伤。
有太多的女孩，在被男朋友甩了之后，轻易接受另一个男孩的示好。
因为那个时候，她们太寂寞，太孤单，也太不安。
可是等她们以后坚强起来，心情好了，她就会无情将那个当备胎的男孩甩掉。
太多太多这样的情况，真的太多。
她不要做那个女孩，也不要顾凌谦做那个备胎的男人，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既然还有协议在，那就只当完成协议，做他们约定好的事。
如此，就好。
顾凌谦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她看天上的星星。
她这句凌哥哥，已经将大家的关系挑明了。
想太多，便是错，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想，反倒轻松了。
忽然他握了握她的肩头，笑道：“不用担心，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