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公社的几个单位偶然拒绝了我们，你去了岂不是要碰壁？”
司音心想她可不打算去公社找合作，她要让公社几个单位知道，今天他们瞧不起她的蔬果，明天他们求着她把东西卖给他们！
“文芳，明天咱们去部队好不好？”
李文芳迟疑道：“你要去部队干嘛？”
部队可不是他们想要去就去的地方。
“部队的食堂是不是要定期采购蔬果？”
“还有部队的家属是不是也需要采买蔬果？”
“霜冻后，他们能够吃的都是囤的蔬果，哪有咱们大队的新鲜蔬果好。”
李文芳想到她们两个去部队的场景，真怕被人家当敌人一枪崩了。
“要不等寻副团长来找你，你再让他帮忙联系部队？”
“不用，这种事情不能用上人情的。”
司音做好了决定，又去大队部开了介绍信回来。
“文芳，我明天早点起床坐牛车过去，你要是想一块去就也早点起床。”
“好。”
李文芳翻来覆去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决定起床陪司音一块去。
总不能让司音一个人面对部队的人吧。
司音给她塞了一袋牛奶，“趁热喝。”
“好。”
李文芳在去坐牛车的路上就把那袋牛奶喝完了。
“早，王伯。”
司音偷偷给车夫塞了一袋热牛奶。
王伯哪里喝过这玩意，就要把牛奶还回给司音。
“有人来了，快喝了吧。”
王伯只能默默把牛奶收起来，准备下午回来后给他孙子喝。
平常大家坐牛车总会给他塞一点零嘴，他一个都没吃，全落在他孙子的肚子里。
他一想到孙子喊他爷爷的样子，他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这么冷的天气，司知青你不在家里猫着，你出来干嘛去？”老支书的孙女林晓琪阴阳怪气道。
司音淡淡道：“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出去一趟。”
她出门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整个大队的集体利益。
但是老支书都没和自己的孙女说这些，她自然不能和林晓琪说那么多了。
有时候司音都觉得老支书一生英明，估计有一天要毁在自己的孙女身上。
“你那个身体，能扛得住咱们东北的大风吗？”
“能不能扛住也不用你管。”李文芳实在是没忍住，应了一句。
林晓琪心里有火，“我和司知青说话，你插什么嘴？”
“一点素质都没有！”
李文芳瞪大眼睛，差点就要动手了，最后还是司音眼神提醒她要冷静。
司音睥睨了一眼林晓琪，“我和文芳情同姐妹，她看不过眼说你几句没啥问题的。”
“就算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你缺心眼。”
林晓琪气红了脸，“你才缺心眼！”
“你全家都缺心眼！”
司音瞪着林晓琪说道：“我爸妈的棺材板估计要压不住了，小心晚上别做噩梦。”
司音说完还不忘记阴森森笑了一下，吓得林晓琪不敢看她。
牛车上才安静了一会，又上来了三个人。
分别是苏文婷、罗雅文和白青枫。
“坐好了！”
王伯声音刚起，就听见方君彦喊道：“等等我！”
好家伙，这个牛车凑齐了他们四个，估计要有热闹看了！
李文芳和司音默默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苏文婷闭上眼睛，谁也不看。
罗雅文坐在她旁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白青枫一直看向苏文婷，眼神忧郁，似乎心里有事。
方君彦觉得无聊，只能开了一个话题，“你们都是去公社的吗？”
没人搭理他，搞得他好尴尬，最后还是林晓琪好心道：“是的。”
方君彦给她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林晓琪害羞得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方俊彦：……是不是误会了？
大家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到了公社，司音和李文芳下车后就往部队走去。
罗雅文感到奇怪，“你们去哪里？”
司音和李文芳头也不回，径直走远了。
两人只来过一次部队，还是坐车来的，哪里记得部队具体怎么走？
司音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拉了一个路人问道：“同志，你知道部队怎么走吗？”
“前面一直走就是。”
司音狐疑地看了一眼前方，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吉普车可是绕了好几个弯弯，不可能是直接走过去的。
她按下情绪，“谢谢您。”
两人走了一会，司音又问了一个人才问清楚去部队的路。
走到大道上，李文芳和司音认出了这条路。
“这次应该走对了，前面有一个大坑。”李文芳高兴道。
“嗯嗯，前面就是了。”
司音从箩筐里面拿了一壶水出来，递给李文芳，“喝一点吧。”
“咱们歇歇再走。”
李文芳喝了一口，就还给司音，“你也喝一点。”
“嗯嗯。”
两人在原地坐了一会，又继续上路，这次愣是咬牙坚持走到部门大门口。
两个哨兵看到陌生人，一脸警惕，拿着长枪对着两人。
“你们是谁？”
李文芳和司音立马举起双手，“我们是公社下面大队的知青。”
“今天来是有事找你们部队的食堂谈合作的。”
哨兵走了上来，看到箩筐里面的蔬果，不由得说道：“食堂的采购有专门的渠道，你们别费这个心思了。”
司音赶紧拿了两个西红柿塞给哨兵，“这个是我们大队种出来的反季节蔬果，我们想着部队的战士们为了保家卫国那么幸亏，冬天不可能只吃那些囤菜和腌菜的，吃些新鲜的食材还能给身体补充更多的营养。”
哨兵这才注意到箩筐里面的蔬果，和他们这个季节能吃到的蔬果有点不一样。
他们往年冬天哪有什么西红柿、黄瓜之类的东西吃？
只是他们怎么能够种出来反季节蔬果？
“这些东西你们怎么种出来的？”
司音赶紧和他解释了大棚种植技术。
那人只觉得惊奇，但还是不愿意帮忙去找食堂的人。
“部队对食堂的采购原料要求很高，制定不会随便和你们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