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做不到，但有人会阻止他。”
同样是想起那时地牢里的场景，忒弥斯沉默道：“现在情况紧急，敌人实力之强远超我等想象，云心耀的实力是必要的，而且在刚过去没多久的时间里，我还发现了一张新的底牌。”
“刚过去没多久的时间......除了云心晓，还多了什么底牌，难道是......”
望着前面两人的背影，金发大胸妹猜想道。
之前在地牢中，表现异常的不止有云心晓一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行为，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金发大胸妹前面在审问犯人，并未知晓大家在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就没有感受过楚慎高阶品级的威压。
但也从之前夺刀的时候，大致有猜到是什么。
刚才她从忒弥斯的话中，也隐约有些确定了那可能所谓的底牌。
“哎，你们去哪？”
一位身穿便服衣袍的老者，正面对面的走了上来，与走在前面的两人碰了个头。
老者满脸笑容，神采奕奕，一双有些细小的双眼，却精光微闪，看着前面两人发呆的样子，继续开口道：“乖乖，你们这是想放老夫的鸽子啊？”
“呀！孙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还以为要再过半个时辰呢。”
听到前头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忒弥斯也赶忙上前打起了招呼。
紧接着打完招呼的忒弥斯，抬手遥指他旁边的云心晓继续介绍到：“哦，对了！这位是云心耀的哥哥，是您这次要......嗯？”
啪噔！
箱子掉落的声音。
姓孙的老者身后，原来抱着行医的药箱的少女，此时看到忒弥斯所指之人，顿时惊的箱子都掉落在地，全然而不自知。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对面云心晓的身上。
“师妹......石楠？”同样持惊讶表情的云心晓，也是脱口而出默念了声对面少女的名字。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石楠还未走出那吃惊的状态中，只是磕磕绊绊的问了一句。
云心晓没回答，只是跃起身子张开双臂，一个虎扑往前抱去：“师妹两年未见，师兄好想你，快让我抱一下！”
他拿出猛虎下山的架势，准备给身前的云楠一次兄长的关心。
“呼......说了多少遍了。”
云楠呼一口气，紧接着又深吸一次。
她撩袖，扯裙，迈腿，一记直拳挥出，并伴随一声怒吼：“是师姐呀，你这个蠢货！”
啪！
猛的一下，击中了云心晓的左脸。
“呃啊......”
惨叫一声。
云心晓受力腾空，侧体三百六十度旋转，以脸着地的方式与地面来了次亲切的接触。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那女孩好漂亮，我喜欢耶！”
“对了，她是跟云心耀一起的，是个医术很好的女孩。”
“长的很像嘛，虽说有些生理的地方完全相反。”
看戏的铁捕快、欣喜的大胸金发女、无语的忒弥斯以及看出了什么的孙医师，都发表了各自的言论。
一番闹腾过后。
冷静下来的石楠，开始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什么，要移植心耀的精奇骨骼！？”石楠带着惊讶和不解，中间还夹杂着被隐瞒了的怒气看着身旁的老者：“前辈是不是早知道了，为......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
知道内情的孙医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心耀生前承受了这么多，帮助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被放过！”说了这些后，转过身对着众人大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在想干什么啊？”
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一颗颗的落下地面。
“对你们来说他也许是无关的外人，但对我确是不能代替的.......亲人。”
刚才还愤怒的少女，现在蹲在地上被泪水浸湿了衣襟。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下流出，布满了整张面容。
“而且......竟然还是云心晓！”蹲在地上擦着眼泪的石楠，突然指向了前面面无表情的云心晓：“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长安督武司的门前。
“一定会阻止你们这么做......一定......一定......”
人来人往的街口，膝盖跪在地上哭的少女。众人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但都未有什么动作。
“好啦好啦，依你就是了，说的我好像很乐似的，其实我也怕的要死，毕竟危险性太大了嘛！哈哈哈......”
这时候，尴尬到挠头的云心晓，出来打破了这沉寂的环境。
“而就算活下来也会丢掉一半寿命，开什么玩笑我都不是那么想做呀！”上前作势安慰的云心晓，说着安慰石楠的话，想让她不再那么伤心。
“我还想偿命百岁呢，所以不用......”
嚓！
话未说完。
一支特质长箭，洞穿了云心晓的左侧胸腔。
长长地箭身，深深的扎入了它的目标体内。
刚还准备抬手安慰石楠的云心晓，此刻还保持着之前的姿态。
等到他反应过来低头查看时，剧痛已经从身体的各个神经反馈到大脑中。
在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但还没让大家做出反应，天空中又飞来了小臂长短的锥子。
嗖~
嗖~
嗖......
如同牙签般的造型被放大了十几倍，天女散花般破空袭向众人，数量十分惊人。
“小心上面！”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忒弥斯，急忙出声提醒道，但已经来不及了，数量太多了，在场的几人都被波及到了。
他也只来得及带着铁捕快一人离开，而旁边的大胸金发女，也同样只来得及拉着孙医师躲避。
空旷的街道上。
石楠看着飞来的木锥，只来得及闭目，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唰——
一道黑影扑倒，挡在了她身上。
噗，噗，噗。
木锥扎入肉体的声音。
那道及时出现的身影，替石楠挡住了三枚躲闪不开的木锥。
是云心晓。
第一时间，拖着重伤的躯体，飞扑救下了他的师妹。
“咳......哈......哈哈......这次扑了。”
血液从嘴角流出，身上的创伤扯动着神经，疼的他有些难以维持。
石楠躺在青石地上，看着被贯穿左边心脏的云心晓，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师妹......欠了我一份人情哦，我想......想该怎么让你还......咳咳咳......对了......也......也给我做一次花糕吧，像阿耀那样的......因为......肚子很饿来着......一直......一直都......很饿呢。”
一脸微笑的云心晓，在说话间逐渐开始变的虚弱，在石楠的瞳孔的映照下，缓缓的闭上了双目，侧滚到身旁。
消失在她视野中。
视野小时，但记忆却随之浮现。
那是对云心晓的回忆。
回忆里，那是他第一次跟石楠说话。
............
“在下云心晓，虽说有个先来后到，但你比我小来着，所以......”
那是云心晓第一次遇到石楠，对她说的话。
“所以让我喊你师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