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奶凶地瞪完顾学舟之后，小朵朵仰着越发粉粉嫩嫩的小脸，看着正在炒菜的顾若若问：“嫂嫂，真的么？哥哥放的屁真的是香香的吗？”
“当然是真的！姐夫我姐眼里，身上有哪一处不是香的，对吧，姐？”
“我没有问你！我问的是嫂嫂！”
“我姐没回答，就是默认啊！”
小朵朵：“……真的么嫂嫂，我哥哥放的屁真的香香的？”
顾若若瞪了一眼顾学舟，正要说些什么，小丫头突然道：“我去问哥哥去。”
说完，就撒着小腿，从厨房跑了出去。
接着。
顾若若就听见小朵朵奶声奶气的小嗓音：
“哥哥，嫂嫂说，你放的屁，是香的，是么？”
顾若若：？
“哥哥，嫂嫂还说，你全身上下都是香的，是么？”
顾若若：？？？
再接着：
“哥哥，你放一个屁给朵朵闻一下好么？”
“哥哥，你不能偏心只放屁给嫂嫂闻哦。”
再接着：
“哥哥，你放屁真的是香的？”
“朵朵放的屁屁怎么是臭臭的，被窝也是臭臭的。”
再接着：
“嗷呜……娘坏！娘偏心！娘生哥哥的屁是香香，生朵朵的屁屁是臭臭的！”
整个屋子响着小朵朵震耳欲聋，又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顾若若：“……”
担心小朵朵会哭坏嗓子，也担心小朵朵会影响沈青临作画。
瞪了一眼一脸“我很无辜、我没说啥”的顾学舟，正要出去安慰一下小朵。
“咚咚咚”的，小朵朵突然跑进来，一把抱住她的双腿，仰着满是哭痕的小脸，小嗓音还带着抽噎地道：“嫂嫂，哥哥说了，你放的屁屁是臭的，很臭很臭！”
说完，似乎生怕顾若若会不相信一般，小丫头又重重地发誓一句：“朵朵要是说假话，就罚朵朵放的屁屁是香香的。”
顾若若：“……”
要不是她知道沈青临一个字都没说，她真的就差点相信了这小丫头的鬼话了。
这小丫头……咋老坑哥呢？
正在作画的沈青临手中的画笔一顿：“……”
亲的，亲的。
娘子是亲的，妹妹也是亲的。
活活气死他，也是他最亲的妹妹。
画作。
一直到晚上过了子时。
沈青临总算把画好了。
当看见沈青临画出那一幅比她的还要气势磅礴的山水图时，顾若若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就沈青临做出的这一幅画。
要是能拿到现代去卖，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此时作画整整五个时辰的沈青临只觉得眼睛一阵阵的涩疼，手腕酸疼，腰也酸，浑身疲累。
作好画之后。
沈青临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
接着就打算去烧水洗澡。
顾若若见状，急忙叫沈青临休息不要动，她去烧水。
此时锅里早就装满水，就等沈青临画好画，就烧。
不一会儿。
顾若若就烧好水，还给沈青临舀到浴桶里。
沈青临只需要拿换洗的衣衫就行了。
沈青临也的确是累了。
赶了一早的牛车回来，又作了五个时辰的画，明日天不亮就得赶去书院，没几个时辰能休息了。
不一会儿。
沈青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
顾若若把笔墨已经干了的画作卷了起来，小心地放好。
看出沈青临的疲累，顾若若也声音严肃地勒令那两个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还不睡的小家伙：“好了，你们不许再吵了，赶紧都睡觉去。”
这两个小家伙，在吃完晚饭之后。
就沈青临放的屁是香的，还是臭的，争论了一晚上。
这不，小朵朵实在说不过满嘴胡说八道的顾学舟，小嗓音气呼呼地道：“哥哥又没在嫂嫂的被窝里放过屁，嫂嫂才不知道哥哥的屁是香的，还是臭的呢，我不信嫂嫂会觉得哥哥放的屁是香的！”
沈青临瞥了一眼巴不得他浑身上下全是臭的小丫头，默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嗯，这个妹妹，亲的妹妹。
“除非哥哥去嫂嫂的被窝里放一个屁！”
小丫头紧接着的小嗓音，让沈青临颀长的身体倏然一顿。
下一秒。
小丫头就“咚咚咚”地跑过来，抓着沈青临的手，完全不需要使劲地就将沈青临拉到顾若若和她一起睡的床前，指着床道：“哥哥，你今晚跟嫂嫂睡吧，要一起盖一个被窝的哦，还要放屁的哦，让嫂嫂闻闻你的屁是香的还是臭的。”
顾若若：“……”
沈青临：“……”
这个妹妹……
他就说嘛。
亲生的。
果然就是亲生的啊！
“哥哥，快，你快睡……”
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踮着脚尖，使着劲将被子掀开一角，叫沈青临快点躺进顾若若的被窝里放屁。
顾若若：“！！！”
沈青临：“……”
愣了愣。
接着露出好久没给过小朵朵的疼爱表情，唇角也扯着止不住上扬的弧度，声音低醇而温柔地道：“傻丫头，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哥哥与你就是亲兄妹，也是不一样的，乖，不要胡闹，去，睡觉去。”
说完，沈青临伸手便要作势将小丫头抱上顾若若的床。
却遭到小丫头的大力反抗：“不要不要，我不要睡嫂嫂的床，我不要……”
沈青临被迫无奈地放下小丫头，同时抬起手指掐了掐鼻梁，低沉在嗓音在此刻染上一抹疲倦的沙哑：“丫头，好了，不要再闹了，哥哥今日很累很累，没精力与你玩闹，你快上床睡觉。”
可小丫头却很不懂事地小嘴一扁，大有要扯破喉咙来大哭一场架势。
顾若若见状，急忙走上前去安抚小丫头：“好好好，哥哥跟嫂嫂睡，跟嫂嫂睡。”
“那哥哥快上嫂嫂的床。”小丫头还不忘催促沈青临一句。
沈青临一开始站着不动，还俊容清冷地想要呵斥小丫头。
见小丫头小嘴又一扁，抢在小丫头嚎啕大哭之前，顾若若急忙用眼神示意沈青临赶紧上去她的床。
挣了银子之后。
顾若若就换了两张大床。
足够她和沈青临两人一人盖一床被子来睡觉。
沈青临在顾若若的瞪眼下，不得不妥协地上了顾若若的床，却也不忘对顾若若道：“那娘子等下再拿一床被子来。”
“不准！哥哥和嫂嫂不准盖两床被子，要盖一床被子，不然嫂嫂就闻不到哥哥放的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