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是他了？”
“没见他之前，我绝对不会想到他，只是他眼睛还是藏不住东西。”星楼好奇道：“他怎么进步这么快？以他现在的手段，我如果不使用阵法，只有落败。”
莫清浅点点头，痛心道：“他这一年的经历比很多人一辈子还精彩，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
翌日，陈剑洲在酒楼中午才醒来。
一看手机，算全是各种未接电话，元珈占了一大半，剩下的还有莫清浅和姜嘉的。
姜嘉只是问问喝挂了没有。
晦气。
然后再看看，莫清浅交代了一下自己不跟他一起回去，陈剑洲豁然一笑，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喂，远珈吗，有事？”
“嘘，师父小声一些，我们在偷看他们打人呢？”
“打谁？”
“几位被关在后山的长老，真是可恶，可是天城爷爷不让我去救他们，要不你劝劝他？”
陈剑洲好言劝道：“别急，过两天师父就回来了。”
下午，袁昊再次邀请，这一次在一座靠海的大厦顶层。除了袁昊外，还有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
想来应该是夏国官方人物。
“你就是陈剑洲？”
“正是，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袁昊爽快道：“李云舟，是我朋友，这次就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
陈剑洲点点头，郑重道：“不知李先生对于这件事什么看法？”
“现在告知世人还不是时候，希望你能够理解。”
“那么，也就是说还是不能合作了？”
“年青人就是性子急。”李云舟哈哈大笑：“这个条件肯定不行，不过却可以换一种方式，已达到同样的目的。”
“晚辈洗耳恭听。”
李云舟端起茶杯茗了一口，笑着道：“归根结底，你还是担心我们卸磨杀驴，最后还被各种针对是不？”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不变的道理。”陈剑洲并没有否定，既然是谈判，就要把话说明白：“前辈难道有什么办法，让我们高枕无忧？”
“说来很简单，两个字：契约！”
陈剑洲闻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契约靠得住，母猪要上树。
自古以来，任何契约都只是胜利者的遮羞布，想丢便丢了，谁在乎失败者的感受？
上个世界的那次世界规模战争中，有太多这样的例子。
耳闻目染，早就打心眼里对契约不报有任何想法。
袁昊应该早就知道李云舟会提出这个条件，他们之前已经做过沟通。
所以对陈剑洲的反应不以为意，笑呵呵道：“确实，一纸契约，有时候草纸都不如，不过呢，剑洲，云舟将军说的是灵魂契约。”
什么？
陈剑洲惊讶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现在我们三方共同签订灵魂契约，你、袁昊还有我，仅限于我们三人之间的约定。另一方死亡或者失势，契约自动终止，现在我在军中有绝对指挥权，如何？”
“那么袁昊前辈，你的意思是？”
“云舟所言不假，所以这份契约我是赞成的。”袁昊继续道：“具体内容，在这里，你先看看。”
袁昊拿过来一份文件。
陈剑洲一句一句仔细查看。
如果一方死亡，契约自动终止，本契约主要是提供三方一个合作的契机，不得外传，不得假借名目，包藏祸心。
李云舟必须承诺提供陈剑洲所有关于妖兽的活动范围，弄虚作假，死！
陈剑洲履行剿灭妖兽的任务，可以独自行动，但是不能祸水东引，祸及旁人，否则死！
袁昊作为……
………
整个文件陈剑洲一字一句慢慢解读，直到最后，终于放心。
看样子他们是诚信合作，很多限制对自己反而最为宽松，既然这样，没有再反对的理由。
“我都看过了，认为可行。”
李云舟松了一口气，陈剑洲得到的只是一些情报物质，却能不再借机索取更多的利息。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这样要求，但他并没有。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陈剑洲对于玄门意志的深恶痛绝，许小晴、大长老、向庭川、钱不多……
身边哪一个朋友没被青玄针对利用过，所以他别无所求，只想要安心去和青玄掰一掰手腕，他们不在背后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帮助。
“嗯，如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灵魂奢契约，一旦签署，必定不能反悔，目前都不知道的是，这场简单的会面，终将改变整个世界。
………
三日后。
“天城爷爷，真的不救他们吗？”
天城郑重道：“元珈，还不是时候，走吧，去看看你爹爹那边怎么样了。”
偌大的房间，阳光从阁楼的缝隙投下，元亮运行几周天灵气，缓缓坐了起来。
伤势好的太快，也算是一种烦恼。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九成势实力，却只能躺在床榻上，要死不活，无病呻吟，对于骄傲的他来说，这就是一种折磨。
“爹爹，爹爹？”
元珈的声音传来，元亮赶紧又躺好，拉过被子，覆盖在身上。
这是怎么了，元珈莫非看出来我是装的，不然为何一点担忧也没有，似乎兴致蛮高。
“珈珈……是你吗？”
门扉忽然打开，又立刻关上。
一眨眼，眼前出现了元珈和天城的身影。
“珈珈，你怎么来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这是开心吗？元珈火急火燎道：“爹爹，后山一群长老正被私刑，我想救救他们。”
“珈珈，等一等吧，还有2天时间你师父就回来了，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哦，知道了。”
元珈小跑过来，殷勤地端茶递水，元亮再也忍不住：“珈珈，到底怎么回事。”
“额……爹爹没事啦，我先走了。”
这是哪一出？
天城一路跟随，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刚刚还据理力争，怎么突然没心没肺了？
天城疑神疑鬼道：“元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救人肯定是不行。要是有其他原因不妨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啦，”
手机上赫然有一条陈剑洲发来的信息，一张女人的照片。
不是别人，正是姜嘉。
陈剑洲一同发过来的还有姜嘉的生辰八字。这小媒婆我当定了。有这样的姐姐在，哥你还不愿意醒来吗？
………
一片昏暗的天地间。
元宏已经在那副巨大照片前，盘膝而坐很久。
我是谁，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