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真厉害，比我们家的算命大师都厉害。”北云天双眼冒着星星，一脸崇拜。
反观姜九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
就连姜远志那样的纨绔子弟，都不会跟他一样傻。
他的崇拜极大满足了姜九的虚荣心，她小嘴张开就噼里啪啦地跟他说了一大堆黑暗社会的法则。
“总而言之，别人以后往你身上撞，你就要提起心眼。”姜九侃侃而谈。
北云天亮着眼眸，边听边点头，越发觉得她厉害，什么东西都知道。
姜九十分好心把人送回客栈，“进去吧。”转身的背影深藏功名和利益。
小厮找人都要找疯，已经把自己的死法想了一百多种，见到北云天竟然自己回到客栈，喜极而泣。
“少爷，总算找到你了。”
北云天“嗯”应了声，目光依旧盯着外面，小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除了路人就是路人。
所以少爷到底在看什么？
......
“六小姐，老夫人说等你回来，要到祠堂给姜家祖宗认错。”大管家离姜九两米，保持安全的距离，如实转告。
姜九止住脚步，老不死的王八又在搞什么鬼？
“今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府里没事。”大管家沉默片刻，被姜九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连忙又说道：“只是五小姐搬回原来的院子，似乎发了一通脾气。”
要知道姜家脾气最温和，跟下人关系最好的就是姜清雅。
平日里她一天到头都是微笑亲切，但这次听说砸了好几趟茶具。
姜九恍然大悟，原来是收到自己送给她的惊喜，嘻嘻。
时间倒退回半个时辰前。
姜清雅误以为赢了一局，兴高采烈地领着丫鬟搬回原来的院子，甚至春红为了讨好她，怕之前错拿食盒的事情会被怪罪。
故而特意选了个黄道吉时放了鞭炮祛除晦气。
姜清雅虽然没有夸她，但是打赏了银两，想必是十分满意。
结果满怀期待重回故居，她傻眼了。
眼前光秃秃荒草不生的院子是怎么回事？
她的锦鲤呢？名贵的花草呢？
进去一看，姜清雅发现屋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土匪进村的都没有那么干净。
经过询问得知姜九竟然不知廉耻把她的东西拿出去拍卖，恨得牙痒痒。
聪明的姜清雅立刻找到老夫人尽孝心。
“祖母，这是我亲自给您炖的鸡汤。”她温柔地端着鸡汤，又晃动着汤勺，等凉得差不多才喂给老夫人。
“以后有我和九儿，相信祖母的身体会越来越好，长命百岁。”姜清雅不经意间提起姜九。
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露出不喜，“别提那个晦气的玩意。”
“老爷从宫中回来了吗？”
“禀老夫人，老爷已经回来了，不过六小姐并未跟着一块回来。”
“哼，那个贱人不回府，定然是到外面跟男人鬼混。”老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姜九上次在福光寺在失踪是被自己宝贝孙子买凶杀妹。
姜生怕老母亲听到真相真的会一命呼呼，只能说是姜九跟外面的男人私奔，被人抛弃又跑回来。
当然也隐晦地提醒她是姜家亲骨肉的身份。
“祖母，想必九儿是没有见过京城的繁华，一时被迷了眼。”姜清雅平静说完就冲着春红使了眼睛。
春红连忙跪下来，“老夫人，你要给五小姐主持公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神情严肃。
“六小姐之前不单霸占五小姐的院子，而且还丧心病狂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拿出去拍卖，除了一颗桃树，其他的都遭她的毒手。”
“祖母，我相信九儿不是故意的。”姜清雅及时出来打圆场，但也难掩悲伤，“只是可惜三皇子送的那些首饰，听说都是有价无市。”
老夫人咳嗽得更加厉害，拐杖用力地搓着地面以证明她现在的不满，“那个贱人，她怎么敢？”
果然是外面狐狸生的贱种，掉钱眼里的玩意。
现在她分明是想要毁了姜清雅，断掉姜家往上爬的希望。
就在此时，大管家满脸欣喜跑过来报喜。
“老夫人，圣上的赏赐到了。”
闻言，姜老夫人以及姜清雅皆是一喜。
“等那个不孝孙女回来，你就押着她祠堂罚跪。”老夫人对大管家命令，转头握住姜清雅的手，拍了拍安抚道：
“清雅，你放心，祖母绝对不会轻饶姜九。”
“你永远是祖母的乖孙女。”
“走，去看看圣上又赏赐了什么宝贝。”
大管家在门口守株待姜九，总算是等到，立马跳出来。
“六小姐，老夫人下令，你还是乖乖去跪祠堂，要不然动起手，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大管家，六小姐又没有做错事情，老夫人怎么可能会为难她。”一名年迈的老人跳出来指责，“肯定是你公报私仇，呸，不要脸的东西。”
大管家脸明显黑得跟锅底般，很快那名老人就被其他下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小插曲很快过去，大管家看向姜九的眼神含着恨意，想必上次的挨打的确让他怀恨在心。
“救命啊，来人啊。”
“祖母想要杀了我，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爹不疼，娘不爱，连祖母都不喜欢我，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姜九冷不丁跑出去大喊，出乎大管家的意料之外，等他反应过来让人关门已经晚了。
她已经跑出去大喊大叫，“救命啊，既然姜家都不喜欢我，不如我干脆撞死在门口的大狮子算了。”
姜九的话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围观在姜府的门口吃瓜看热闹。
大管家慌乱不已，要是老夫人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不说，还把姜家的名声败坏，他的铁饭碗岂不是要碎？
“六小姐，你误会了，老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他额头冒着冷汗，站出来解释。
“你说我误会，但是你看看你身后站着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你敢对天发誓，要是我不从不会以武力强迫我吗？”
众人听着姜九的话，又看着大管家身边站着二十来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更加相信她的话。
要是想要好好说话，会带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