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
“咔嚓！”乔墨的左手被踩断了。
“咔嚓！”紧接着是右手。
乔墨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
养老院没了就没了，凭他的实力，换个城市再建不就好了。
他作死惹这两个疯子做什么。
他想求饶，想求放过……像别人求他那样。
话到嘴边，除了吐血，他什么都做不到。
“咔嚓……”
一阵咔嚓声过后，罗?和罗冰没事人似的，把乔墨从后门拖出去扔进丧尸堆里。
鲜红的血液一路蜿蜒。
凶杀现场在青蛙崽的飞速清理下，转瞬就恢复了整洁。
“蒋鑫，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解释他没本事养不起自己的女友，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吗？
蒋鑫的思绪回到了末世前。
那时的他，还是季彤众多舔狗里的一个。
他们都知道季彤喜欢谁，他们不但不阻止，还暗地里帮忙。
只要季彤幸福就好。
他们，没关系的。
季彤在他们的鼓励下，去向她喜欢的人表白。
那人欣然接受，却在要吻上的那一瞬间，露出了獠牙。
蒋鑫这辈子，没为谁拼过命。
除了季彤。
在一众隐在暗处的舔狗的目瞪狗呆中，拼死救下了季彤。
却也因此被丧尸抓的浑身是伤。
舔狗们带着他和季彤躲进了一间教室。
在目睹了操场上被丧尸咬过的人也变成了丧尸后。
众舔狗们提议——杀了他。
他自己也是这么提议的。
只有季彤不同意，精致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因他而流的泪水。
那一刻，蒋鑫是真的觉得，这辈子值了。
众舔狗舍不得季彤伤心，提议把蒋鑫绑起来，若是变成丧尸，再杀不迟。
幸运的是蒋鑫没有变成丧尸，还因此获得了异能。
不幸的是，教室被丧尸围住了，而蒋鑫的异能太过弱小，最多护住一人。
众舔狗们自然是舍己为季彤，要蒋鑫护住季彤就好，不用管他们。
眼看着丧尸已经砸开了门，蒋鑫变成了一块透明的膜附在季彤脸上，掩盖住了季彤的气息。
亲眼目睹了一众舔狗死在眼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蒋鑫和季彤久久不能平静。
几天后，G市大学来了一群人，将大学变成了基地，无条件收容幸存者。
无数人涌进G市基地。
作为异能者，蒋鑫在内城领到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
蒋鑫带着季彤住了进去。
从相互鼓励到相互扶持，从相依为命到两情相悦。
天知道，季彤亲口跟他表白那天，他有多么的高兴。
连亲吻都不敢，生怕亵渎了女神。
好日子没过两天。
因为人数激增，大学附近遍寻不到食物和瓶装水。
看着日益失去神采还拼命安慰他的季彤。
蒋鑫按捺住心里的害怕，比平时走的远了些。
还是寻不到食物和水后，又大着胆子走得更远了一些。
异能消耗一空后，他被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抓住了。
抓他那人看清他的脸后，将他电晕卖给了养老院。
蒋鑫从昏迷中醒过来时，耳边有人在说话。
“怎么还有个男的？”
有人在他身上摸了几把。
“哟，这小白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我先尝尝……”
“吱嘎……”
有人推门进来，厉喝。
“滚！那边那堆女人还不够你折腾？把这个人送到211。
来了两个硬茬子。
养老院里空闲的人都看过了，也没有满意的，把他送过去试试。”
蒋鑫的手臂一疼，有什么东西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那一夜很疯狂……
他以为他死了，但，并没有。
他很快又活了……
循环往复……
在数次生与死的边缘，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了他的全身……
醒来后，他体内的异能不知在何时又消耗一空。
他得到了一桶水，和一些食物。
躺在JY斑驳的水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难掩的痕迹，蒋鑫竟然生出了一种这样也挺好的想法。
至少季彤再不用跟着他吃苦。
从那以后，那对双胞胎兄弟包下了他，也因为他们，他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
从那以后，除了情侣之间无可避免的牵手拥抱，蒋鑫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季彤更进一步的要求。
连寥寥可数的几次亲吻都是季彤主动的。
睡一起也仅仅只是盖棉被纯聊天而已。
不是不想碰她，是觉得自己脏，不配……
“蒋鑫，所以这两年你一直不愿意碰我就是因为这个？”
刚扔完垃圾回来的罗?和罗冰：“！！！”
“是。”蒋鑫无力的靠在墙上，狠心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是他自私，贪心了这么久。
这两年在季彤那么多次求欢下，都忍住不碰她，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如果你想分手，我没意见。”
“蒋鑫！”季彤想扑进蒋鑫怀里，捶打他的胸膛。
质问他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却被罗?拉住手腕。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分手？”
罗冰也顺势挡在两人之间，直视季彤带着泪意的双眼，满眼的不赞同。
“像她这种人，不配得到你的喜欢，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季彤哽咽。
“没什么可是的，你睁大眼睛看看，在这里的哪个人不比她强，你何必委屈自己。”
罗?罗冰继续劝。
蒋鑫听见他们的话，一股郁气涌上心间，让他呼吸不畅，几欲落泪。
是啊，像她那样耀眼的人，何必因为救命之恩就委屈自己。
季彤微微垂下眼帘，沾满泪珠的长睫轻颤，黑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悲痛和不可置信。
她双手握拳，退后一步，退进了罗冰伸手就能接住的范围内。
“蒋鑫，我要听你说，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季彤的嗓音带着软软的哭腔，听起来分外惹人心疼。
若是平时蒋鑫早就将她拥进怀里好生哄着了。
可现在，事情现在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蒋鑫闭上早已通红的双眼，不再看季彤，咬紧牙关，挤了半天，终是挤出一个“对”字。
季彤捂着额头摇摇欲坠，算好距离，往罗冰的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