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燕惊澜就认出来了骨头的主人。
娇娇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气息有点低压，情绪也不是刚才的轻松。
漂亮哥哥是认出来了吗？
“娇娇，这是我们的娘。”
燕惊澜出声，将她拉到了他身边。
娇娇挨着他身边，看着那具光秃秃的骨头，有些奇怪：“漂亮哥哥是怎么认出来的？”
漂亮哥哥的娘死了快二十年了，只剩下骷髅了，就连娘亲和长老他们都是靠着那条发带认出来的。
“气味。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同。”
燕惊澜抬起头，娇娇还以为漂亮哥哥会哭，没想到他竟然很淡定轻松。
“就好像娇娇身上是香甜的奶味。”
娇娇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漂亮哥哥身上也流淌者鲛人的血液，是鲛人和人类的结晶。
鲛人天生对气味和危险敏感。
难怪她小的时候乱跑，却总能碰到漂亮哥哥。
她循着气味找漂亮哥哥，漂亮哥哥也是循着气味找她的。
只是……
“那漂亮哥哥的头发为什么不是蓝色的？”娇娇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眼睛：“眼睛也不是蓝色的，漂亮哥哥看着不像鲛人啊。”
燕惊澜身子紧绷，又想到了记忆力那段痛苦血淋淋的回忆，他闭了闭眼，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等娇娇成了燕家人我就告诉你。”
“那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我们是结拜兄妹，我也算是半个燕家人了，漂亮哥哥想骗我呢，亏我还千里迢迢的给你送来了尸体。”娇娇噘嘴，推开了他。
燕惊澜哭笑不得。
谁会把一具二十几年的骨头当做礼物送出去。
也就小鲛人干得出来的事。
只是，结拜兄妹四个字却让燕惊澜神色几分冷了。
小鲛人还是没有开窍啊。
“墨娇娇，看着我的眼睛，我没有把你当过妹妹，燕湘妃才是我妹妹。”
燕惊澜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凤眼灼灼地看着她，不许她逃。
娇娇只觉得燕惊澜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像刚刚他亲她时想把她吞了的样子。
她心脏用力地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漂亮哥哥偏心，娇娇也是漂亮哥哥的妹妹啊，娇娇一直把漂亮哥哥当哥哥，漂亮哥哥居然不认娇娇了。”
燕惊澜气笑了，手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小脸蛋儿：“墨娇娇，哪个哥哥会亲自己的妹妹？”
娇娇说：“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阿姐，娘亲，小鱼都会亲娇娇啊。”
只是，漂亮哥哥是自己长大了亲自己，而其他人都是小时后亲的自己。
燕惊澜脸更黑了，这能一样吗？
“墨娇娇，我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哥哥好好看！”娇娇回味着那个吻，心跳不规律地加快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怪怪的。
不过她没有告诉漂亮哥哥。
燕惊澜气得想揍小鲛人。
可小鲛人一觉睡了十年，很多东西都不懂，特别是男女之事。
能怎么办，慢慢来吧。
“墨娇娇，除了我，不许其他男人亲你，女人也不行！不然等着被剥皮烧油灯！”燕惊澜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警告。
娇娇脑子晕乎乎地想，漂亮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霸道呢。
“跟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