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瞥了师长寂一眼，冷哼一声，“别以为给我说故事，我就会给你好脸色。”
师长寂一滞，无奈道：“晚辈没有这样想。”
“那神胎最后去哪里了？按照天帝那死要面子的性子，玄珏神君铸成大错，他估计也不想留他在天界，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虽然神力不纯粹，但始终是有神力的。”转轮王想起如今地府凋零的阎族，感叹道，“若能为我地府所用，那真真是极好的。”
师长寂道：“最后被一位仙子收养了。”
“哦。”转轮王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那不还是便宜了天帝那家伙，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师长寂：“……也不是，那位仙子名号昭曦，嫁给了鬼帝，婴孩便直接养在了鬼界。”
转轮王一愣，“怎么兜兜转转，却是便宜了鬼界？师宗延倒是有福气。”
“鬼帝……估计没这么想过。”
褚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一问一答，看师长寂面色平静，好像真的已经释怀了，便没有插话。
只是……
这对话……实在是很诡异啊。
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吗？
他索性坐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抄写墙上的咒术。
说完了八卦，转轮王终于想起要教他们法术这件事。
碍于师长寂刚刚满足了他的八卦之心，转轮王好心补问了一句：“我先说好，这通幽之术，学起来极其挑人，只有我阎族人的体质，才学得轻松一些，你底子差的话，说不定要学个几百上千年。”
“这么久？”褚笑闻言，也有些吃惊，“那阎族呢？”
转轮王勾了勾唇角，有些得意：“快的话一月，慢的话一年也有的，这是我们从小就学的，学起来慢也正常，你这么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没有变数。”
“相差这么多。”褚笑有些愕然。
转轮王哼了一声，看向师长寂，“那是自然，有的人，倾其一生，说不定也学不会，尽管这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项入门法术。怎么样？吓到了吧，就算是这样，你还要和笑笑好么？浪费这么多时间，不值得吧。”
转轮王在几日前得知褚笑叫这个名字，特别是知道这名字是天帝取的之后，狠狠鄙视了一番。
却在听到师长寂叫他“笑笑”时，也上口的也跟着叫上了。
师长寂面色认真起来：“晚辈会尽力的。”
转轮王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师长寂，脸色有些怪异：“欸，对了，之前你说你叫师什么……”
“师长寂。”
转轮王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爹娘也太那个了吧，长寂，那不是让你长长久久的寂寞，现在对比起来，天帝虽然没文化，给笑笑起了这么个名字，但至少也是想他开开心心、笑口常开的，你怎么这么惨。”
名字的寓意。
师长寂早就想过。
现在被人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眉宇之间的失落毫不掩饰：“是啊，说不定亲爹不太喜欢我吧。”
“哦？”转轮王一愣，“你也是个没了亲爹娘的孩子？”
褚笑抄不下去了，顾不得其他，快步上前准备捂住转轮王的嘴，这人话怎么这么多呢，“闭嘴吧你！”
“是啊，从小就寄养在别人家，不久前才知道的。”师长寂道。
转轮王挡着褚笑的动作，给他使了个眼色。
仿佛在说——
我这是帮你问清楚人家的身份底子，看清楚人家的真面目，你还来阻止我！
“你叫师长寂，姓师……鬼帝师宗延也姓师……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他是我养父。”
转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