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什么?甘甜做了个深呼吸,江源因此而眼眸一黯,视线从她的眼,移向她一开一合的粉唇。
“为什么别人会说,我是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红粉知己?”他微微一笑。
她粉红的脸蛋对他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大。她粉脸似乎会飘出香气,惹得他忍不住想凑近闻一闻那种香味。
听到这么古老的字词,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遐想。
但古人称之红粉知己,多半是情感深厚,甚至是灵肉相亲。这种朦胧的暗示,反倒让甘甜更是胡思乱想。
“江源……”他干嘛这么暧昧的箍着她,而且脸愈贴愈近,害得她老盯着那张性感,紧抿的唇,也害她愈来愈虚弱,好像气喘。
“你干嘛一定要靠得……这么……”
她话还没说完,惊愕地睁着大眼,发出一声轻呼。
他的脸贴住她的,他的唇轻轻擦擦着她的。而后以飞快的速度,强袭侵略。
她眼波流转着醉人的朦胧,她的唇缓缓轻抿,像在恳求他快点行动……
他发誓,他箍制住她,原本只是想让气焰高张的她能够安静听他讲话。
他知道出其不意的方法能使她注意力在他身上,所以他才会突然把她压到门边,果然她不知所措到忘了咄咄逼人。
但他绝对不是有意瞧见这张让他无抵抗的俏脸,还有娇艳欲滴滴的唇。
他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样做。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贴上她美丽的唇瓣。
甘甜惊讶的睁着眼,在他伸出舌尖试探地滑向她的唇时发出呻吟,她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抵贴在他的胸口,然后她……唔……她觉得她应该推开他,但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他突然轻轻抽离了身子。
她立即感觉自己像是待在外太空太久,好不容易才回到地球呼吸到空气,却又被无情剥离那般痛苦。
她睁开眼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闭上眼享受那种心醉神迷的室息感觉。
她看着他那只要踮脚就能碰到的唇,心急又懊恼……她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但她只是呆滞地看着那莫测高深的俊颜。
她困惑的小脸流露出毫无掩饰的渴望,他没有办法再犹豫,一手环紧她纤腰,另一只手拉开抵在他胸前的小手,让它们环上他的颈项——
他们紧紧相拥,贴向门板,她饱满的胸脯紧紧的贴在他坚实的胸膛。
同时迎接他大胆入侵的唇舌。
她全身颤抖,火热晕眩,疯狂的想要更多,更多……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密不透风。
她的裙摆因而撩高到腰际,而他忍不住低吼一声。
“呀……”她发出呻吟,仰起白嫩的玉颈接受他放肆的吮吻,手指抓皱了他背后的衬衫。
她被他撩拨得头晕目眩,直到他突然粗鲁的放开她。
他颤抖着滑下身子,幸好抓住了门把手,才没有一部屁股坐在地上。
他深深喘息,懊恼地抓头闭眼,表情古怪。
“不,我们不该这么做……甘甜,对不起。”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却是因为道歉。
以前更亲密的时候,也不曾向她道歉。
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对不起?”她的防御能力还没启动,小脸上的表情深受打击。
适才的耳鬓厮磨,火热交缠,最终的结论是一句对不起?
她不是没交过男朋友,知道接吻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完美契合的感觉可遇不可求,而且她更明白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感觉并不只是单方面而已。
“我不是有意这么做的。”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心痛的看到她脸色转为苍白。
以前和男朋友相处,大都是她处于强势,男人不能掌握她,甚至了解她。
她知道男人急于想得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但她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达到目的。
直到遇到他,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他真能给她带来快乐,能让她迷失自我。
不可否认,他们身体真的很契合。
她也知道男人最终的目的只是得到她的身子。
她也从不在乎男人,包括相处了几年的男朋友,分手她都不觉得难过,只恨自己看人不清。
商场上,对他们再怎么难听的批判,都是一笑置之懒得辩解。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急于让对方了解她的想法法,她毫无掩饰对他喜欢。
她在乎他对她的看法法,在乎得要命。
“我不要听这些,我们……”
她很着急,拼了命的想要表达。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放下尊严,不想把生命浪费在你追我跑上。
江源闭上眼,他知道,他们之间燃起强而有力的火花,但该死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时,外头的同事突然开门,在他们一脸错愕的情况下大声欢呼。
“老总,你好会保密哦!要不是我们看报纸,我们都不知道,真的太过分了!”
“对对!晚上你要请我们去唱歌,庆祝庆祝你脱离单身汉行列。”
庆……祝什么?甘甜僵住不动。
“谢谢。”江源僵硬地抿出一个笑,算是承认有女朋友的事,同时也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真是最糟的情况了。
江源觉得心头堵得慌,知道他不必再解释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闹烘烘的,甘甜的心感觉越来越冷。
他不解释,就是真的了。
“去不去呀去呀!”不知是谁问她,她木纳的摇摇头,虚弱一笑,“我今晚有事。”
然后,她推开门,落荒而逃。
缓缓的合上的门,把一室的喧嚣热闹阻隔。
门外是她甘甜,门内是他江源。
就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吧!
是谁说,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开另一扇窗?
她需要做点什么事来忘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拨通了老妈的电话,没想到还没等她说话。
她妈就噼噼啪啪说上了。
在她妈机关枪的轰炸下,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相亲”两个字。
“得了,老妈,你不就是想早点把我嫁出去吗?你物色好对象,告诉我时间,无论他圆的扁的,我来者不拒。”
她心灵刚受了创伤,无精打采的说道。
“瞧你,这孩子,妈会害你不成,绝对比那胡作非海好。”
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让她头大头。
“妈,人家叫胡海。”
“我管他什么海,这个周未去见一下隔壁家陈阿姨的侄子,听说是海归,在大公司里当经理。”
“好,周未你提醒一下我,挂了,我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