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千年不变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谁呀!不认识。”甘甜无精打采的看了又看陌生的号码,确实没打错。
她吃了点东西,又躺平在床上。
她要睡够三天三夜,把以前失的眠补回来。
“你是豪源公司的?工作,来上班?”这可是大公司,全国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找她干嘛。
甘甜立马精神抖擞,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莫名其妙有了工作,还是大公司。
她不是被封杀了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位于市中心有六十层的豪源集团,明亮宽敞的豪华办公室里,坐于老板椅的江源正在皱着眉头看一份文件。
从这叠厚厚的纸张,他看到无论是主题办法执行,财力等方面的企划,内容都写的详尽明白,以他十多年的经验,他不能不同意这份企划的用心与创意。
翻完最后一页,他的眉头还没有松开,这份文件,真的很完美,她是不可多得的有颜值有实力的美女。
但实力在关系户中,永远翻不了身,你再优秀一句话就能否定你的成果。
他是惜才之人,只是不知道,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会不会甩脸就走。
“总裁,跟你有约的甘小姐来了。”敲门声附带着这句话江原江企划案收到抽屉里。
“谢谢。”悦耳明亮的女性嗓音响起,甘甜从容得体的展现出他人的一面。
不过他的迷人风范大概只会维持到见到他之前。江源暗忖。
甘甜走进这个拥有一大片落地窗的办公室,马上就知道豪源的规模之大,果真是尚品车这样的小公司无法比拟的。
豪源在各个领域都有涉及,而且都很成功,如今大力发展影视,体育,与电台的节目制作。
听说这豪源的总裁花边新闻蛮多的,当红偶像歌手杨梅红为他痴狂绝倒,频频在媒体上公开对他的好感。
是名媛望族小姐们心目的白马王子,只是他人比较低调,很少在媒体露脸。
除此之外,江源最引人注目的川东龙头大企业“凌天集团”密不可分,据说他是凌天集团董事长凌天华的私生子,不过因为江源与父亲长年不合,很小就脱离了凌天,独立创业。
他如今的成就,是他用强硬的手段和天才的商业头脑,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这样一个集结豪门秘辛,卓绝能力,英俊外表于一身的男人,自然充满了话题性。
而对于像甘甜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事业的人来说,其余的都不关心。
这样一个大集团,叫她来应聘工作,着实让她不敢置信。
她今天没有什么期待,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死心的机会。
她要看看被传得这么神乎其神的优质男是啥模样?
她的目光从落地装转到宽大的办公桌,当看到迎接她的年轻,英俊的男人时,她整个人傻眼了。
“你……”甘甜指着面前的男人,惊得舌头都打结了。
“你就是江源。”
睡了他两次的男人,竟然是豪源的总裁,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江源嘴角上扬,点点头,伸出了手。
“你好,甘小姐。”
甘甜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心头纷纷扰扰的,直觉的猜测着他与她被裁员一事有关。
“我是江源,百忙中劳你大驾……要喝杯咖啡或茶吗?”
不知为何,他装做刚认识她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她也只能奉陪到底。
那一句“甘小姐”实在是大刺耳了。
江源的世故,她颇有熟悉感,因为他那种表面功夫无懈可击的可恶特质,跟她家里那个骂人不带脏字,但含沙射影得让人抓狂的凌晨一模一样。
“江先生,不知今日你找我来有何贵干,甘甜娇滴滴的嗓音向来是她的武器之一,但这回她早早就摆出防御的架势,声音虽柔,口气可不见得温柔婉约。
好敏锐的女人,这也是她的优势之一。
江源轻轻一笑,无视他的剑拔弩张,面色如常。
“我可以体会你的惊讶,甘小姐——无巧不成书,也许可以说命运是由无数个巧合造就的。”他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甘甜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和她解雇一事脱不了关系。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企划案是你从中作的梗,让我背黑锅,被炒鱿鱼?”
哼!她就直接将话挑明了,根据她的经验,面对她这样的逼问,多数心虚理亏的男人声势立马会矮她一截。
“是。尚品的企划案被撤换,的确是我动用了关系。”江源并未存心避讳,甚至敢做敢当,大大方方明示他的理亏。
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着实叫甘甜愣住。
真是见鬼,这个男人居理亏得这么理所当然,理亏得比她都要自信?
可恶!她辛苦已久的心血泡汤,还被迫失业,她以前的一切就这样化为乌有,而且还赔上了名声。还赔上了清白,他怎么能说得如此轻巧。
这就是财大气粗的好处,人家含着金汤匙,银汤匙出生,能够呼风唤雨,爱怎怎样做就怎样做,而她不过是权力象征下的牺牲品!只能落得个众人奚笑。
“你凭什么这样做?”甘甜气得声音颤抖,有生以来他没有这么愤怒过。
“你知道为什么?”江源淡淡的答。意指当天他看到她扶肥猪董事上楼的画面。
“你不要自己是卑鄙小人,就看谁都是,像你这样习惯不劳而获的人,凭什么对我冷嘲暗讽。何况,当天发生了什么,谁占了大便宜,你最清楚。”
江源被他左一句卑鄙无耻,右一句不劳而获的骂,也看不出有明显的怒意,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过奖了,甘小姐。真要比起来,女人依靠天赋获取权利,男人仰仗手段掠夺权力,不也是天地间的一种平衡?”
“是吗?那我利用我的天赋取悦了你两次,你能给我什么权利?”甘甜被气炸了。
平衡个鬼!这男人,简直不可能是人——他竟能谈笑风声,说出这话不羞吗?
毁了她的前程,还毁了她的清誉。
“你想要什么权利?”江源淡笑着问。
“啥?”甘甜又愣住,他上杆子爬上来了。
她以为他会对她更不屑,因为像他这样高高在上,高傲自大的男人,从来不受人威胁。
“江先生,你有看过我的企划案吗?你凭什么以为我就是个花瓶,靠卖来取得权利。”
江源从来没遇到过,在他面前还能如此气焰高涨的女人。他不着痕迹的,欣赏起甘甜的灵动的生气和勇气来。
“甘小姐,先别激动,何不先坐下来,我虽然是无耻小人,可也从没有怠慢美女的习惯。”
江源坐回座椅,还真是姿态自然,从容不迫。
“不必!”猫哭耗子借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