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安按捺住些许不受控制的心跳，拿起碧玉烟管，优雅地吸了一口，媚眼如丝。
“刚刚，我在给孟大人缝衣服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您的嘴，还有您的胸，还不小心咬了您一口。我对此深表歉意。大人您是第一次吗？”
孟月白眸色深沉：“是。”
萧锦安笑得妩媚：“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两清了。”
她是第一次？
孟月白的神色释然了一瞬。
他拢了拢衣襟，望着她道：“萧姑娘似乎很淡定？”
萧锦安磕了磕烟管：“不就碰了一下嘛。年轻人要讲武德，适可而止。难不成我还能让孟大人对我负责？您肯定不愿意。”
孟月白眸光闪烁，欲言又止。
萧锦安继续道：“我也不愿意对孟大人负责。所以，就当啥事没发生了。”
孟月白忍不住说到：“萧姑娘不愿意对我负责？”
萧锦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孟大人，您这意思……不会赖上我了吧？”
孟月白正了正衣襟：“那倒不会。只是，无故被咬了一口，嘴有些疼。”
萧锦安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嘴唇，眉眼一弯：“不如你咬回来？”
孟月白脸微红。
萧锦安开放起来，还真是招架不住。
“我不是狗。”
萧锦安掸了掸烟灰：“此事就是个意外，孟大人不必有心理负担。你不说我不说，大人还是纯洁如玉的。”
孟月白心里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绪。
这件事难道在她眼里是肮脏的？
而且，怎么就有种她提起衣服不认人的感觉。
他语气有些不悦：“萧姑娘对这种事似乎不是很在乎？寻常姑娘家都要死要活的。”
萧锦安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可别再说了。咱俩就当吃了块肉，啥事儿没有。”
孟月白顿了顿，轻哼了一声：“既如此，依你。”
萧锦安收起了碧玉烟管，问到：“孟大人今天约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孟月白敛眉：“也没什么。户部对今年的模范商户有奖励，相思馆也有份。”
萧锦安一下子提起了兴趣：“是什么奖励？”
孟月白从一旁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说到：“北戎的云锦。”
萧锦安惊喜地接过盒子，摸了摸那云锦，布料柔软似云，光滑如水。
“云锦？！比黄金还贵的布料？这匹云锦，可得值好几千两银子呢。”
孟月白微笑：“正是云锦。”
萧锦安抱着盒子，一脸兴奋：“户部真有钱！对商户还这么大方。想我此前还说孟大人您抠索，真是草率了。”
孟月白见她喜欢，嘴角微扬：“户部爱民如子，对模范商户自然大方。”
萧锦安笑眯眯：“孟大人真是好官啊！回头我给姐妹们说声，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孟月白一愣：“什么黑名单？”
萧锦安自觉说漏了嘴，含糊其词道：“也就是一些茶楼、酒楼、衣裳铺之类的。不过孟大人您品味高，平时也不逛这些地方。”
孟月白失笑。
难怪他有段时间，买啥都买不到，去吃饭总没地儿。
“那我真是多谢了。”
萧锦安摩挲着云锦，道：“孟大人还有事不？我要回去试试云锦。”
孟月白见她欣喜期待的样子，便道：“无事了。”
萧锦安脚底抹油，告辞了就溜了。
孟月白推开雕花木窗，看着萧锦安匆忙雀跃的身影，眼底笑意浅浅。
他回到桌前，展开纸笺，提笔写了起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阴。于锦华楼见萧锦安，相谈尚可。好感度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