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不爱听的话。
以前多好，连她回头去看看都觉得以前多美好，虽然或许都是假的。
“不然，奴婢帮你去杀了蓝衣那小贱人，你和将军重新开始吧。”
“得了，要杀我也自己杀，牡丹，将军有没有找你谈过话？”
牡丹一脸蒙圈：“没啊，谈什么？”
“没什么，我就问问，好了，吃饭吧，太热了，吃完了我们回马车上，睡午觉。”
“不了夫人，我还是骑马跟随夫人吧，马车本来就小，奴婢又是热气很重的人，怕热着夫人，而且，一路要走很远呢，奴婢也不想一直坐车，骑马能活络活络颈骨。”
“随便吧。”
“要不要给夫人弄点冰来，夫人睡着也能安稳些。”
“以后就别提给我弄冰了，我也没那么娇气，往年的夏天也没见这么热，今年是看到某些人火气就大，你不用管我了。”
知道孟白云说的某些人是谁，牡丹不好说什么了。
这一天，因为天气太热，即便是操练多年，经历过各种困苦环境的将士们，要顶不住八月酷暑时节最炎热夏日，几个中了暑。
龙傲寒随即安排就地安营扎寨，这次行程并不赶，但是路途遥远，如果第一二天大家就都中暑病倒了，才会拖慢整个行程。
这次是扎营在一片老乡的果园边上，龙傲寒命令规定，如果摘了老乡一个果子，就军法处置。
真想吃，花钱买。
这下老乡可发达了，偌大一片果园，很快被兵哥哥们买光，牡丹也掏钱买了一大堆，挑选了最好的几个送到孟白云屋里。
甘甜可口的梨和多汁解暑的西瓜，孟白云吃了不少，龙傲寒在军帐之中和向佐他们商量接下去的行军路线，孟白云打着扇子半开着领口和牡丹在吃瓜尝梨，男人论国事，女人论家常，孟白云问起牡丹那个相好的，牡丹一脸低落，孟白云才知道牡丹离开东陵之后和那三当家就没再见面了，算是无言的分手，还真是可惜。
果然古今中外，地域比性别更阻碍人们相爱，多少爱情败给了距离。
孟白云安慰了几句，牡丹倒是个豁达的人。
“夫人，我没事，只是有时候想想有些可惜而已。”
“你就是太少经历爱情了，冲淡一段感情最好的法子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我看这个军营里有很多喜欢你的小伙子，你怎么不考虑一个。”
牡丹脸色通红，露出少女般的娇羞：“夫人你别跟奴婢开这些玩笑了，奴婢要是要找个当兵也，也不至于蹉跎到了这般年纪。”
“二十六岁，怎么了，花样年华啊。”
“夫人……”
额，好吧，二十六岁，大龄少女啊。
她不逗牡丹了，知道每个人的在自己的感情里都有自己的主见。
牡丹娇嗔一句，见孟白云不说话了，忽然又红着脸小心翼翼问道：“夫人，奴婢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你看你，明知道我可能会生气，你还问。”
“好吧，那奴婢不问了。”
孟白云咬了一口梨，一副本夫人不计较，问吧的表情。
“说吧说吧。”
“夫人说忘记一段烦请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那是不是说，当年您是为了忘记和秦王的感情，才开始和咱们将军的感情的。”
一口梨没噎死。
果然是要生气了。
想了想又没什么好气的，实话实说：“你想听真话吗？”
“恩恩。”
“那你去问问门口的龙傲寒，让不让我讲。”
“啊，将军，将军。”
门被撩开了，孟白云看着手忙脚乱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牡丹，笑都快憋不住。
龙傲寒沉着一张脸。
“出去。”
“是，将军。”
逃命似的离开了帐篷，牡丹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是让夫人生气，而是惹恼了将军啊。
她为什么要问，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帐篷内，孟白云好整以暇的啃着梨：“你想听真话吗？”
他坐下，这么大一张桌子，却偏偏坐到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对着她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大口梨。
孟白云顿时嫌弃的把整个梨都丢给了他：“给你。”
“你说吧，真话。”
“我不是为了忘记钟玉嫁给你的。”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我的。”
“原来你知道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忽然放下了里，翻身将她撑在靠椅上。
“那么，爱上我呢？是为了忘记钟玉，还是被迫的，亦或者是情不自禁。”
“不要脸。”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猛然怔忡。
“昨天忽然就想起来了，你落了水，我跳下去救你，水底下的你，整张脸都是阳光，笑吟吟的看着我，伸手来触碰我的面具。”
她皱眉。
“或许，有些事情，我能一点点都想起来。”
“我可不想一件件重新陪着你经历。”
“至少，我昨天晚上还想起来我们的第一次。”
她一张老脸红透，他胡说八道什么。
“也是这么粗暴，我伤了你的心，你要离我而去，我发了狂，强要了你，也是做完那样，撕碎了你的衣服，强制的进入了你，只是不同的是，那时候你的身体青涩娇嫩，我的粗暴让你痛苦不堪，做完的你，妩媚动人，让人无法自持。”
“放屁。”
因为心虚，因为羞耻，她大爆粗口。
他依旧压着她。
“我会想起更多，孟白云，如我昨日所说，我想我可能真的曾经很爱你，至少，爱你的身体。”
大掌往下。
孟白云身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等着击碎他的胸骨。
他却早有防备，在她还没行动之前就牵制住了她的手腕，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行军路线有变，明天开始，你我带十余先行一步，向佐会带着大家慢慢跟进。”
“我要跟着向佐。”
“你休想，你只能跟着我。”
“没有圣旨，我不会听你的话。”
“圣旨，要有明天就能有，要不要我现在派人快马加鞭去请旨？”
他，果然无耻。
看着她吃瘪的表情，他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
把那个吃了几口的梨又塞回了她手里：“分梨不好。”
一语双关，可梨都分了，为什么离不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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