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这位何小姐不算熟，她是度家一位合作伙伴的女儿。
度微云只是在某些场合上见过几面。
不过这位何小姐每次都会凑上来跟他说话，在度微云心里，她比其他人难应付。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何小姐朝着自己手心哈气，余光瞄着度微云。
度微云站得笔直，神色肃穆：“是……是啊。”
何小姐大概知道他什么性子，只能抱紧自己，“我听我爸说，你最近很忙？”
“还好。”度微云频繁看手机，“时间要到了，何小姐可以先进去。”
何小姐哪里肯自己进去：“你等的朋友还没来吗？”
度微云：“嗯。”
何小姐：“那要不我们进去等？这外面也太冷了。”
度微云看一眼何小姐，她穿得薄，在室外确实挺冷。
他想了想，还是诚实说出最初的建议，“何小姐先进去吧。”
何小姐：“……”
虽然知道他是这种性子，但还是好气啊！
何小姐实在是冷得有些受不了，几次都没劝动度微云，只好郁闷地先进去了。
拍卖会七点半开始，现在已经七点二十五，灵琼还不见踪迹。
七点半，灵琼依然没到。
度微云反复确定自己发过去的时间和地址，都没有问题。
是她迟到了……
也或许，是她不来了。
“度微云。”
女孩儿娇俏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度微云抬头看去，只见小姑娘慢吞吞从那边走过来，只穿了条单薄的裙子，莫名有些可怜，惹人怜惜。
她走路的姿势明显有点不对劲。
度微云顾不上其他，赶紧跑过去，“你……你怎么了？”
“崴了一下。”灵琼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臂弯里，皱着小脸，“路上堵车，你不会怪我迟到吧？”
想白嫖没白嫖成，最后还是氪金才过来。
哎。
爸爸好难。
度微云哪里还会计较那些，“我看下……可以吗？”
他问得小心，好像怕灵琼拒绝他似的。
得了灵琼同意，度微云扶着她去旁边，让她靠着栏杆，蹲下身检查她脚踝。
“有点红，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不是还有拍卖会。”灵琼让他扶自己进去：“也不是很疼，你一会儿扶着我一点就行。”
度微云比她还紧张，“真的不去吗？”
“不去啦。”
度微云：“可是……”
“等结束我们再去行了吧。”灵琼拉着他进去。
度微云哪里敢和灵琼对着干，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扶着她进里面。
灵琼半靠在他身上，见他扶得有点距离，拉着他的手，环过自己腰身：“这样扶，不然我摔了怎么办？”
度微云下意识看四周：“有人……”
拍卖会是私人性质的，但来的人不少，认识他和灵琼的不在少数。
被人看见、或是拍下来，那就是大新闻。
灵琼偏头，“我们不合法吗？”
度微云第一时间想到就是结婚证，磕磕绊绊回，“合、合法。”
“那你怕什么？”
“协议里说，公众场合，不能离你太近。”度微云努力平复下不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协议是我写的。”灵琼下巴微抬：“我说了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灵琼眸子转一圈，“还是，度先生有别的喜欢的人，怕被看见？”
度微云摇头：“没、没有。”
她毕竟是公众人物，他担心的是她。
他自己倒无所谓，没人会关注他。
灵琼点头：“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放心，就算被人拍下来，我也不会怪你。”
度微云犹豫出声：“对你影响不好。”
“是对我影响不好。”只能看不能摸的崽崽，影响她的身心健康。
灵琼嘀咕得小声，度微云没听清楚。
不等他问，灵琼就拍着胸口保证，“别这么紧张，出什么事，有我担着。”
度微云越发想不明白。
写协议的是她，现在违反协议的也是她。
灵琼提醒度微云：“再浪费时间，咱们今天可就白跑一趟了。”
度微云下意识道：“不……不会，我们要拍的在最后几个。”
灵琼：“……”
-
何小姐因为度微云有些不高兴，此时和她小姐妹站在一起，小姐妹正吐槽度微云。
“那个度微云在度家也不受宠啊，你喜欢他什么？好看吗？是挺帅……可是帅又不能当饭吃。”
“我喜欢的又不是他的家世。”何小姐反驳。
“是是是，我们何大小姐，那是喜欢的爱情。”小姐妹啧一声，“可惜人家都不理你。”
何小姐：“……”
小姐妹突然撞她一下，“诶，你看，那不是你心上人。”
何小姐顺着小姐妹指的方向看过去。
身形修长，容貌俊美的男人揽着一个女孩子从入口进来，两人姿势亲密暧昧。
那女孩子身上还搭着度微云的外套，站在一起，莫名的让人觉得很配。
何小姐瞬间捏紧手里的酒杯，她在外面暗示度微云，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现在居然看见另外一个女孩子，披着他的外套。
“那好像是……东方倾。”小姐妹语气有点迟疑，“她怎么和度微云搅和到一块了？”
何小姐脸色难看，“他们认识？”
“不知道啊。”小姐妹想了想，“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啊。”
因为何小姐对度微云上心，小姐妹没少帮她打听度微云的消息。
这两人……应该都没见过面吧？更别提认识了。
今天怎么一起过来，还这么亲密？
何小姐想起度微云说等人，他等的人，难道就是东方倾？
度微云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喜欢东方倾？
想到这里，何小姐就有些稳不住。
“你干什么去？”小姐妹想拉住何小姐，可惜没能拉住，她跺跺脚，赶紧跟上去。
拍卖场没有固定座位，大家都很随意地跟熟悉的人寒暄聊天，更像一场聚会。
何小姐穿过人群，拦在灵琼面前，“东方倾，好久不见。”
灵琼抬眸打量对面的人几眼，不认识，谁啊？
灵琼扫一眼四周，决定给她一点面子，语气极其礼貌：“你是？”
女孩儿脸上写满真诚的茫然和疑惑，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似的。
何小姐：“……”
——万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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