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
裴衡相信了自己妹妹。
一开始他也以为裴妍是因为妒忌，才对楚姓女子发难的。
但裴妍都敢发这种誓了，怕是真的。
李玄墨知道裴衡的意思，裴衡相信裴妍。
可，他看向楚凤语，他要听她亲口说。
“是你吗，半个月前刺杀我的人。”
半个月前刺杀他的是一个女人，那时他当值完回府，经过一条巷子时，突然窜出来一批杀手，领头的是个女子。
女人武艺高强，招招夺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她蒙面，看不到脸。
当时裴妍与他一起，打斗中裴妍曾摘下过那个女子的面巾，之后那女子就逃走了。
他们全城通辑，但因为画的画像裴妍说一点都不像，裴妍自己又画不出女杀手的模样，所以一直没能找到那个杀手。
楚凤语真的觉得自己太冤了。
她才来这里第二天，怎么就成了半个月之前刺杀他的人了？
“不是我。”
她当然否认了。
她也想知道李玄墨是相信她，还是相信裴妍。
不过，他应该是会相信裴妍吧，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
而且裴妍都发誓了。
如果不是深知自己不是刺杀他的人，就连楚凤语都要怀疑自己是杀手了。
她说不是她……李玄墨看着楚凤语的眼睛，其实他是相信她的，因为在有人已经看到刺客面容的情况下，刺客如果还敢找机会接近他，那很愚蠢。
而且她眼神清明，是不是撒谎他还是可以断定的。
但她身份可疑，来历不明，而且她连自己是圣族的人都不敢承认……
裴妍看李玄墨的样子，明显是相信了那个女子。她急了，“墨大哥，就算我们不马上打杀了她，可也应该把她打入大牢。”
坐牢？
楚凤语还没想到自己才穿越就成为囚犯。
既然他们不相信自己，那么她走。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几分含怨瞪了李玄墨一眼……
不是真的怨，站在他的立场也有为难之处。只是她对他的想法还没有得逞，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啊。
“想走？不可能。”
裴妍将剑横在楚凤语身前。
剑，被李玄墨挑开。
“够了。让她走吧。”
李玄墨此时心里其实有两种想法，一是留下她，观察她。
二就是让她离开。
但不管怎么说，他不会杀了她。
她在北荑人手中救了他，他恩怨分明，会还她一条命，不管她是不是刺客。
而眼下，让她走，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她留下注定会惹上裴妍。
裴妍是北王的女儿，是北洲郡主，即使是他眼下也不想与裴妍发生冲突。即使他的另一个身份远在裴妍之上，但那个身份没到揭的时候。
“墨大哥，你让她走就是放虎归山，她会再来杀你的。”
“好了妹妹。”
裴衡跳出业做和事佬，“这位姑娘既是玄墨的救命恩人，就算她的身份存疑，但我们也不能将事情做绝了。让她走吧。离开北洲。”
裴衡冰针一样的眼神瞪着楚凤语。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女人留下来肯定会为北洲带来一些锅端，这种感觉没由来，却是这么强烈。